洛鸢没想到祁漠会突然出现,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陛下来做什么?”她声音很轻,“还要为了慕南嫣继续兴师问罪吗?” 祁漠脸色一沉:“你一定要这样同朕说话?你做错了事,本就该罚。”
可容不得她阻止,不多时,云辞便到了。 他一袭月白锦袍,俊美如谪仙,却冷得像块冰。 “殿下,”叶栀语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您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东宫的?”
寝殿内,太医送来汤药。 她勉强咽下,气息稍顺,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祁漠坐在床边,难得放柔了声音:“好些了吗?” 洛鸢避开他伸来的手:“臣妾累了。”
叶栀语顿时笑靥如花,亲昵地挽住云辞的手臂:“殿下最好了!” 她得意地扫了叶南枝一眼,欢天喜地地拉着云辞离去。 寒风呼啸,叶南枝跪在雪地中,单薄的衣衫早已被融化的雪水浸透。
叶南枝手一抖,药碗“哐当”落地! “避子汤?”她声音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喝的……都是避子汤?” 嬷嬷面露难色:“这是殿下的意思。” 叶南枝只觉得心口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过继大典当日,红绸铺满了整个宫殿。洛鸢身着正红色凤袍,端坐在高台之上,看着祁晟一步步走向慕南嫣。
世人皆知太子云辞清风霁月,端方如玉,是京城多少贵女梦寐以求的良人。 却无人知晓,他在夜晚将叶南枝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折腾的模样有多疯狂。
翌日,慕南嫣派来的宫女们浩浩荡荡地闯进凤仪宫,美其名曰“替太子收拾物件”,将洛鸢的寝殿翻得一片狼藉。
洛鸢和祁漠是少年夫妻。他登基那年,她十六岁,他十八岁。大婚那晚,他握着她的手在未央宫前立誓:“阿鸢,此生唯你一人,绝不负你。”她信了。可第一年,他抬了五个女子进宫。“阿鸢,政权不稳,需要笼络世家。”他抚着她的长发,眼神温柔,“你放心,我不会碰她们。第二年,后宫多了三十八位嫔妃。
飞机起飞时,闻夏望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恍惚间看见十八岁的裴叙白站在云层里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