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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时，苏柚望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恍惚间看见十八岁的裴司恒站在云层里对她笑。

他脚步骤然一顿。 可林安暖却适时地“晕”了过去，软软地靠在他肩上：“司恒……我头好疼……”

傅云夕住的驿站离我有20里路。 我在路上一刻都不敢歇。 这才在鸡叫前赶到驿站。 驿站管理严，我这种平头草民是没办法直接进去的。 只能靠守门的老汉进去通报。

苏柚一个人回了家。 她沉默地处理了额头的伤口，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嘲讽归嘲讽。 晚饭时，高贵的安宁郡主还是与我这粗鄙的乡野村妇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我家桌椅狭窄，惹得安宁郡主直抱怨。

我天生相貌平庸。 所以买了个长相俊朗的罪奴做了相公。 罪奴嫌我粗鄙，宁愿做长工也不愿做丈夫。

她浑身发抖，被巨大的恐惧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门被推开，脚步声传来。 她心跳几乎停止，抬头看去。

他的目光凝住了，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你还是和几年前一样。” 她知道他说的是当年她跳下河救他的事。 她苦笑了一下：“不一样了。”

程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迫，伸手接过菜单：“我来点吧。” 叶栀愉托着腮，笑盈盈地说：“阿湛，别光点我喜欢的，也照顾下倪蓝姐呀。” 程湛看向她：“你想吃什么？”

只要一眼，他就会知道，此刻被他折磨得半死的，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