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俞鹤舟联姻三年,林佳渔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哪怕俞鹤舟为人冷漠,但他和圈子里的男人不同,私生活干净。 直到有一天,林佳渔发现俞鹤舟和一个女大学生打得火热。
沈清雪握着日记本的手缓缓收紧,心中一阵阵的沉重。 一年前,她救治了一个病患,发现那个病患是通缉犯地下党首领,于是报了警。 几天后,那位病患被判了死刑,警方怕她被找麻烦,让她出国等一段时间再回来。 可她以自身为诱饵,想引出其他人。 但她没想到,地下党会当场动手,一个警察为了保护她,当场丧命。
窗外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金灿灿的阳光,一丝一缕地洒在我身上,却像冰一样冷。 我看着那份检查,声音有些颤抖。 “最多,还有多久啊。” 医生沉默了片刻,只是说:“尽早接受化疗的话,坚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沈清雪小姐是吗?这边是安乐死机构,顾辞先生安乐死前,希望在他死后,你能将他的骨灰送回国。” 沈清雪定定站在原地,心底有股彻底的凉意缓缓在血液里流淌。 “你说……什么?什么安乐死?” 她沙哑着问完这句,情绪仿佛彻底爆发般,嘶吼着问:“他怎么会安乐死,他……”
看着江翊走远,沈清雪才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机票。 “参加完婚礼后,你就回国。” 我一怔,随即不可置信道:“你是在担心我会破坏你们?” 沈清雪眸光幽暗,不置可否:“我不想我和江翊之后出现任何意外。” 我的心脏突然抽痛起来。
走到外面,我才接起电话,是医疗机构打来的。 “顾先生,医疗机构有两种死亡方式,这次来电是想确认,你是要用注射死亡还是服药。” 我闭了闭眼,低声道:“注射。” 服药,太苦了。 尽管所有的苦我都尝过了,可我最怕的还是苦。
刚到化妆间,就看见沈清雪在化妆间和江翊商量捧花的品种。 我心头一酸。 其实这张婚礼上的教堂,白鸽,花束,都很普通。 但每一个又都格外的细心,一眼就能看出是全部都是用心设计过的。 沈清雪真的爱一个人时,是真的能把心都掏出来啊。
我看向窗外,神色淡淡。 “和你分手的两个月后,我爸妈就出车祸去世了。” 然后再两个月,我检查出了病,之后,就是无尽的化疗,和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暗。 沈清雪的表情一下空白了,她紧紧盯着我的脸。 死寂许久,沈清雪才松开紧握的手指,哑声开口:“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忍住眼泪,往酒店走去。 瑞士的街头,人很少,但来往的人脸上笑容都是轻松的。 我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家酒馆。 我脚步微顿,不由就走了进去。 我曾经很喜欢喝酒,但自从得病之后我就没喝过了,本以为能酣畅淋漓喝个大醉,可一瓶下去竟就有些反胃了。
过往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在我的眼前。 现在,我们如约一同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 沈清雪走向婚姻,而我,走向死亡。 我看着沈清雪,她还是那张脸,却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