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卖下了一对退役雇佣兵作为我和妹妹的贴身护卫。其中那个神色冷峻的弟弟,第一眼就黏在了妹妹身上。
车子开进别墅区时,闻夏的眼泪已经干了。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客厅传来裴叙白和他兄弟的对话。 “我刚去医院看了,乔清意没事,就是一点擦伤,你安心在家陪闻夏吧。”
闻夏攥着那张被咖啡泡烂的假结婚证,浑浑噩噩地上了车。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裴叙白的消息跳了出来。 「宝宝,我翘了一个百亿合作,买了你最爱的蔷薇和草莓小蛋糕,只想早点回来陪你。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裴绪白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闻夏。 他亲自喂她吃饭,替她擦药,甚至半夜醒来都要确认她有没有踢被子。 可闻夏始终平静。
闻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十四岁的裴绪白还穿着校服,嘴角带着淤青,却笑得肆意张扬。 她一边给他涂药,一边红着眼睛骂他:“你是不是疯了?一个打三十个,你是奥特曼也不能这么打啊!”
整场演奏会,裴绪白依旧对闻夏关怀备至。 问她冷不冷,替她揉肚子,甚至低声问她要不要提前离场休息。 可闻夏知道,他的左手,始终和乔清意十指紧扣。
闻夏坐在音乐厅的 VIP 席位上,耳边是悠扬的琴声,眼前是裴绪白温柔的笑脸。 他俯身替她拢了拢披肩,低声问:“冷吗?” 她摇头,却下意识皱了皱眉,小腹传来一阵抽痛。
闻夏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 那串佛珠…… 是她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跪到膝盖渗血,掌心磨破,才终于求到住持开光。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 心脏像被活生生剜走一块,却还要继续跳动。 她想起裴绪白今早出门前,还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想起他每次应酬喝醉,都会抱着她喃喃“宝宝,我不能没有你”;想起他把她冰凉的手捂在胸口,说这里只为你跳动。
和裴绪白结婚的第三年,他们的结婚证不小心被咖啡泡烂了。 闻夏拿着证件去民政局补办,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忽然抬头看她:“女士,您的婚姻状态显示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