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珩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 他早就有所察觉,这段时间的乔月十分不对劲。 不仅无心工作,还整天借酒消愁。
“你可知他是闻名京城的纨绔?身边女子如过江之鲫,你当真要放弃太子妃之位嫁他?你不是爱慕太子,早已与太子定情?”
笑过之后,尤为空虚。 乔月烦躁地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下竟又回想起温叙白温暖的笑脸。 她索性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重新给温叙白他妈妈请一个墓碑吧。” 挂断电话后,乔月下意识想告诉温叙白这件事。
在医院陪护的乔月心口突然空掉了一大块, 她紧紧蹙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悄无声息地离开她的生命。
她从小父母双亡,被寄养在舅舅家。 从知道她恋爱开始,舅舅就不满意他,想要帮她找一个能照顾她的,可她都因为他拒绝了。 但现在,不需要了。
男友洗澡时,乐队鼓手突然给他发来两条信息—— “今晚老地方排练,老板会来。” “老板让我告诉你,他买了你上次看中的吉他,10:15,一定要准时。” 这两句平平无奇,看似和往常一样在认真谈论排练。
俞婉然下楼,看到程母被林薇推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放下东西。 “哟,终于舍得下来了?”程母掀起眼皮,嘴角挂着冷笑,
俞婉然没有再回去病房,她转身打了车回到家里。 直到晚上,程墨川推开门时,俞婉然刚合好整理的行李箱。 她没抬头,“妈今天又摔了三次碗,说我不如林薇贴心。”
在今年第9次被瘫痪在床的程母把结婚证撕烂后,俞婉然突然累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被撕成两半的结婚证,鲜红的封皮上还沾着刚才程母泼过来的鸡汤。 每次程母发脾气,这本结婚证总是第一个遭殃。
她早就发现,只要对慕晚念说“你最好乖乖听话”,她就会像被施了咒语一样,毫无反抗地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