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因这质问变得凝滞,她望着他,嘴唇颤抖,那些积攒的委屈与绝望,在眼底打转,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为请柬名字的事闹脾气?认清现实吧,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陆景深率先开口。
温念的脚步不过刚踏出几步远,便听到陆景深喊自己的名字,心猛地一跳,犹豫着要不要折返。 可紧接着,就听林晚清娇嗔:“景深,你喊她名字,是不是还在意呀?” “她就是个好用的保姆,别瞎想。”
温念拖着灌铅般的双腿回到家,推开门,便撞见陆景深拥着林晚清,谈笑风生的画面。“温念,晚清要暂住一阵,你收拾一下,把房间腾出来给她,你搬去佣人房。”陆景深淡声吩咐,仿佛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丝毫不顾及温念煞白的脸。
半小时后,有人匆匆走过来,轻声唤道:“商总,东西送来了。” 温绵和商璟川同时回头—— 是乔清意。
乔清意感动得落泪,伸手抱住了他。 温绵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 那串佛珠……
商璟川站在客厅,一见到她就大步走过来,眼底的焦急清晰可见:“宝宝,你去哪儿了?一回来就发现你不在家,等了好几个小时,差点把全城翻过来找人了。” 他的担心不像假的。
温念脚步踉跄地从疗养院赶回,疗养院花园里那阵带着药香的风,还没来得及在身上散尽,就被陆景深不耐的声音扯进现实。
诊疗室里,消毒水气味弥漫,温念望着医生递来的电击失忆委托书,指尖摩挲着,指腹泛白。“电击不可逆,会永久清除特定记忆,过程剧痛,您确定要在婚礼当天操作?”医生再三确认,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解。她垂眸,笔锋在委托书上落下最后一道墨痕,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确定。”
可再次见到沈楠玥,他还是没出息的,什么都做不了。 顾冽想在日内瓦湖旁拍下最后一张照片看,背景能拍下圣洁的阿尔卑斯山。 沈楠玥开车来接他,到了湖边,顾冽才发现江纵也在。
沈楠玥抬起眼皮与他对视,淡淡道。 “我出轨了,和你没分手时,我就爱上江纵了,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满意了吗?” 顾冽心脏一阵尖锐的痛楚,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喉咙里被涌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