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有人匆匆走过来,轻声唤道:“商总,东西送来了。” 温绵和商璟川同时回头—— 是乔皎皎。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头发微湿,脸色还有些苍白。
“这串佛珠开过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给你戴着,保你平安顺遂。” 乔皎皎感动得落泪,伸手抱住了他。 温绵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 那串佛珠…… 是她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
她早就发现,只要对棠枝说“你最好乖乖听话”,她就会像被施了咒语一样,毫无反抗地服从。 她不禁想,难道这是在章瑜学院养成的习惯? 可那个学校明明是教德行的,怎么会使这种手段。
他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后背,却又不敢真的碰到那些伤痕,仿佛怕弄疼她。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心疼。 棠枝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终于发现了吗?发现那个所谓的“章瑜学院”,实际上是个地狱了吗?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 以前那个明媚爱笑的小公主棠枝,还能回来吗?
话还没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封聿沉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冥顽不灵!棠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舍弃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棠枝慌忙摇头:“不是这样,封叔叔,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她也不是我推的。” “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真话?你给我等着!”
顾云峥脸色骤变:“位置发我。” 他抓起外套就要走,甚至没看她一眼:“宝宝,公司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你等会自己打车回去。” 许婉凝没有回去。 鬼使神差地,她拦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顾云峥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似是明白了什么,立马哄着道歉:“对不起凝凝,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你也摔下了楼梯,我以为……” “幸好你和孩子都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嗯?”
许婉凝想起顾云峥每天雷打不动地给这些乌龟喂食的样子,胸口一阵发闷。 客厅里,黎思的目光扫过展柜上的玩偶:“这些都是我最爱的收藏。” 她又环顾四周:“家具风格也是我喜欢的北欧极简风。” 许婉凝跟在她身后,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那些曾亲眼见证过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暴雨里倾斜的那把伞、过马路时永远在车流那侧的身影、拥挤人潮中紧扣的双手…… 所有的一切,都是宴明昼爱叶柔桑的证明。
嫁给宴明昼这三年,他虽态度冷淡,但也会尽到丈夫的责任。 他会给父母早逝的她庆生,知道她对玫瑰花粉过敏,会在雷雨夜拥害怕的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