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穿着高中校服的陈奕安笑得露出虎牙,圈出地图上两座城市的位置: 「等我,画直线的距离,总会越走越短。」 我甚至已经计划好,在婚礼上,把婚纱换成校服,给他一个惊喜。
晚上陈奕安留宿在我家。 亲密过后,他沉沉睡去。 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甚至连他身上的味道都变回和我一样。
备婚那段时间,我靠在陈奕安怀里看电影。 他习惯性地摸向口袋,却又停住,转而拿起桌上的薄荷糖。 「怎么不抽了?」我随口问。 他指尖顿了顿,轻笑:「不是你说讨厌烟味吗?」
赶到医院时,盛夏递给我的不是抢救同意书,而是心脏捐献协议。 裴二手里捏着伪造的“我妈酒驾”证据。 叶三的媒体帝国已经备好了抹黑我妈的通稿。 我声音都劈了:“为什么?”
人人都说,四角大楼的三个疯批美人不能惹。 东角盛夏,南山医院的血玫瑰,手术刀能救人也能封喉。 南角裴泠,颠倒黑白的律政女王。 西角叶慈,操控舆论的传媒大亨。 可没人知道,这三个女人全都死心塌地爱着北角的首富公子,江尽白。
从十七岁在高中操场接过江燃递来的情书, 到大学异地时他坐二十小时火车赶来见我的惊喜, 再到他成为消防员那天,红着眼说“以后我保护人民,也一定护好你”。
江燃在客厅抽了一整夜的烟,清早向我坦白道: “她是我出任务时救下的抑郁症女孩,我承认我对她有过动摇。” “但陈月,我们从校服走到现在不容易,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会和她保持距离。” 看着江燃眼神恳切的保证。 我强忍心痛,选择原谅,让婚礼按原计划进行。
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见我醒了轻声说: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不能再动气,得好好保重身子。” 我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淌进鬓角。
婚礼前夜,我在江燃的手机里发现他和一个女孩的合照。 女孩长相秀气,笑容甜腻,眼里藏着星星似的爱意。 我没有选择内耗,径直将手机递到江燃面前,要一个解释。
男人语调平平,却兵不血刃,如一把尖刀插入了他最薄弱的地方。 言外之意,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没资格站在这里。 季应祁对上商执聿的眼睛,竟一时失了言语。 他竟分不清是心虚还是这人威压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