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灯光迷离而刺眼。 沈言澈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酒精仿佛在血液里燃烧,却怎么也烧不尽心头那股郁结的烦躁。 周围的喧嚣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唯有鹿颜那张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炸开。 沈言澈的神色骤然僵住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疏离淡漠的模样。
之后的日子,鹿颜像一抹游魂般穿梭在各个办事窗口。 销银行卡、迁户口、注销手机号……她一点一点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在为一场盛大的消失做准备。 她计划着等离婚证一到手,就彻底从沈言澈的世界蒸发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她的任何行踪。
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机械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礼服,转身去换。 孟微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早就发现,只要对默棠枝说“你最好乖乖听话”,她就会像被施了咒语一样,毫无反抗地服从。 她不禁想,难道这是在章瑜学院养成的习惯? 可那个学校明明是教德行的,怎么会使这种手段。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心疼。 默棠枝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终于发现了吗?发现那个所谓的“章瑜学院”,实际上是个地狱了吗?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 以前那个明媚爱笑的小公主默棠枝,还能回来吗?
话还没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封聿沉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冥顽不灵!默棠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舍弃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默棠枝慌忙摇头:“不是这样,封叔叔,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她也不是我推的。” “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真话?你给我等着!” 封聿沉却不肯再听,抱起孟微晴,飞快地离开了甲板,送去医院。
“苏念瓷?苏念瓷!你说话,你在哪,我告诉你,你别想死!” 电话那头的裴沉野怒吼着,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慌乱。 快一点,再快一点!
苏念瓷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裴沉野家的客房里。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身上的湿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几乎感觉不到心跳了。
苏念瓷回到别墅后,整个人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她靠在门框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走进卧室。 这短短几步路,眼前就黑了好几次,差点栽倒在地。
我想离婚了。周围人都说我得了失心疯。贺寒烬家世好,有钱,顾家,我一个全职太太放着好日子不过闹离婚,等着后悔吧。是啊,我是疯了。当看见他为初恋提包的那一刻,我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