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亲手挖了我的双眼，割了我的舌头，折断了我的四肢，养在东宫后院的水缸里。
“老板，您记错了，我当时是和两个姑娘一起来的，当时房源紧张，我们只开到一间双床房。”
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也清楚自己爱的是谁，如果不是将赵欣儿误认成陆温杳，他是绝对不会碰她的。
他一开始，以为她只是气自己不站在她身边，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才发现，陆温杳是认真的。
回去的路上，程希一直靠在倪安肩上，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一些倪安听不懂的学术名词。 但偶尔，她会含糊不清地叫出一个名字。 “文渊……” 倪安浑身一僵，眼泪差点掉下来。 原来她醉成这样，心里想的还是他。
“不用谢我，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昨天下山的时候突然心绞痛，要不是你出现，我还等不到这些保镖就要死翘翘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程希也太不是人了！当初你辛辛苦苦供她念书，明明自己考上了大学都没去念，这些年跟着她在京城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日子好起来了，她竟然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
有人注意到倪安，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位是？” 叶文渊扫了倪安一眼，语气随意：“学校门口的服务员，也是阿希的朋友。” “服务员？”几个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程教授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太寒酸了吧……”
倪安疼得几乎麻木，却更害怕程希真的会来。 她来了会怎样？会被打死吗？会被威胁吗？ 他浑身发抖，被巨大的紧张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门被推开，脚步声传来。 他心跳几乎停止，抬头看去。 来的只有叶文渊一个人。
程希点了点头，没说要陪他一起回去。 他知道，那座小城是她一生的梦魇。 她母亲自杀的地方，她跳河的地方，她曾经拼命逃离的地方。 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