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见我醒了轻声说: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不能再动气,得好好保重身子。” 我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淌进鬓角。
婚礼前夜,我在江燃的手机里发现他和一个女孩的合照。 女孩长相秀气,笑容甜腻,眼里藏着星星似的爱意。 我没有选择内耗,径直将手机递到江燃面前,要一个解释。
男人语调平平,却兵不血刃,如一把尖刀插入了他最薄弱的地方。 言外之意,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没资格站在这里。 季应祁对上商执聿的眼睛,竟一时失了言语。 他竟分不清是心虚还是这人威压过甚。
再然后,便是季应祁的一声,如同惊雷,炸在与会宾客心上。 “程霜落!” 有人去看商执聿,大佬就是大佬,一派沉静,风雨不动安如山。
车内,有人分不清场合似的,啧啧称奇:“不愧是商家和陆家,订婚典礼都这么大排场……” 有价无市的豪车、价值千万的‘世纪婚纱’,网络平台转播,电视台也少不了。
程霜落听得头脑发怔。 副驾驶的助理适时开口解释道:“这是您母亲生前为您定下的,只要您打通了这通电话,就意味着答应了婚约。”
在场人目光有鄙夷的、有同情的,扎在她身上,扎出一个个血洞。 热闹非凡的大厅里,程霜落忽然觉得冷。 脑子里一面是季应祁和沈晚溪在房里会发生什么,一面是明天的舆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程霜落目光有些怔。 那件深紫色鱼尾裙在沈晚溪身上恰到好处,衬得肤白,亦勾勒出窈窕有致的曲线。 与季应祁那身暗紫色西服相配。 两人走在一块,宛如一对壁人。
面对这样的指控,程霜落连眉毛都没动丝毫。 她不无嗤笑的开口:“过敏了不先打120,先来季总面前告我的黑状?” 小助理立马涨红了脸:“什么黑状!明明就是你故意害清秋姐,让她吃了花生身上起红疹,没办法继续拍摄!”
季应祁看了程霜落一眼,随即满不在乎的收回视线说:“人,我带走了。” 他说完,直接带走了沈晚溪。 四周围观的人立即都将目光放到程霜落身上,好似在说“未婚夫这样,你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