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的呼喊被淹没在嘈杂中。 他眼睁睁看着秦枕月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壮汉将他拖出电影院,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陆知序蜷缩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壮汉终于掀开他凌乱的头发。
陆知序回到房间,肩膀上的伤火辣辣地疼。 他咬着牙,用酒精棉球一点点擦拭伤口,疼得额头冒汗,却一声不吭。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陆知序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了自己的高考志愿。 第二件事,他揣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去了镇上的邮政局。 “同志,麻烦您帮个忙。”他把钱和一份假录取通知书推到柜台里面,“一周后如果有人来拿我的录取通知书,请您把这份假的给她。”
第二天去公司时,我们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车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宁静。 下车后,林景淮才打破沉默。
十七岁,我家公司破产。 我爸被追债的人逼到绝路,带着我和母亲去了长江大桥。 我记得那天江水滔滔,父亲让我坐在栏杆上。
公司破产后,父母把我托付给自己的结拜兄弟,随后当着我的面跳江自杀。从此,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只有在小叔怀里才能安眠。
所有人都说沈母晦气,临死了还要拖累家里人。只有江聿铭,黑着脸推开所有阻拦的人,坚持拉着沈清沅跑到医院,对病床上成了植物人的沈母双膝下跪。
“江太太,江先生刚刚通知,禁止江氏名下任何一家医院接治您母亲。”“一小时后,您要是还不能让江先生改变主意,我们就要将您母亲扔出医院了。”
“宴臣哥,你身体好得真快,不像我,从小体弱多病,我只是有点小感冒,阿菀就紧张得不得了,”沈嘉珩娇嗔道,“非要带我来医院检查。”
沈嘉珩是姜菀的青梅竹马,从他们谈恋爱到结婚,他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而姜菀也从不驱赶他,甚至默许他一次次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