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禾低着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菜,耳边是江母和莫清清的谈笑声,偶尔夹杂着江曜白温和的回应。 她反倒像是这场家宴里多出来的那个人。 突然,江曜白伸手拦下了江母夹给莫清清的一块羊肉:“妈,清清对羊肉过敏。”
推搡间,洛星禾的腰撞上桌角,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小腹处传来熟悉的绞痛,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她咬紧牙关,想撑住身体,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莫清清柔柔的嗓音:“你们别这样,师母也不是故意的……”
洛星禾诧异地看着拦下她的几个陌生男人,皱眉后退一步:“什么小三?你们认错人了。” 其中一人嗤笑一声,目光在她脸上肆意打量:“装什么装?江教授和莫师姐的事谁不知道?你一个初中毕业的家庭主妇,天天意淫人家高知分子,知三当三,插足别人感情,这事在社区都传遍了!”
洛星禾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他……听到了多少? 然而下一秒,江曜白只是快步朝她走来,眉头微蹙,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实验室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得立刻回去处理。”
医生正要回答,可刚说出“她身体”这几个字,就被洛星禾轻声打断。 “医生,您先去忙吧,我没事。”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只叮嘱她好好休养便离开了。
在他们眼里,莫清清做什么都是对的,而她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实验初期,她每天做好饭菜送进组里,他们却嫌她带的碗筷全是病菌。 项目到一半,有人发了烧。她做了一晚功课,跑遍药房买齐四十八种常用药物送过去,却被看也没看扔进垃圾桶。
“我不是……”江曜白皱眉,正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这样吧,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带你去旅行散散心。”
明明她刚失去孩子,整个人虚弱得连呼吸都费力,可他好像根本看不见她的憔悴,只想着让她认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早些给莫清清道歉。
洛星禾高烧40度那天,她浑身发抖打电话求江曜白回家,他却陪莫清清在酒店补课到凌晨,事后他解释“她决赛前压力太大,我不能丢下学生不管不顾”;
那时的谢珩跪在她身边,红着眼睛说:“什么子嗣香火我通通不要,今生今世我只要琳琅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