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刺激到他,只好把牛奶放在桌上,嘱咐他早点睡。 回到房间后,我还是不放心,点开了客厅的监控。 裴时宴还没有回房,他绕着沙发踱步,抱着双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我和裴时宴是青梅竹马,认识二十八年,恋爱半年,即将在下个月步入婚姻殿堂。 我们在一起爱情因素不多,双方父母催婚催得紧。 每天安排十多个相亲,我俩受不了,一合计,打算合伙过日子。 当时裴时宴说了,搭伙后互不干扰,我就答应了。
车祸醒来,我的未婚夫闹着和我分手,“我们解除婚约吧。” 我懵了“为什么?” 他四十五度抬头,凄惨一笑“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什么年少情深,到最后都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 “你去找他吧,我累了,我成全你们!”
宛娘一看那精美的礼盒,眼睛都亮了,忙不迭作揖:「多谢夫人。」 我扶起宛娘,瞥了一眼床榻:「宣哥儿的身子,大夫怎么说的?」 这样大的孩子了,还和乳娘同床,真是有伤风化。
「我无依无靠,自从喂了宣哥儿,他就是我的命了。」 文宣立刻伸出爪子一样的手,给宛娘擦泪。 「宛娘不哭,她敢欺负你,我就叫爹爹赶她走! 「只要有我章文宣在,谁也不能使唤你!」
此时,婆母慈眉善目,似乎对我十分满意。 婆母说: 「万宁虽是商户家的庶女,倒也端庄规矩。 「你还年轻,等日子久了,这个家迟早归你管。
最后,章文宣用一张破草席,裹着我残破的身子,丢进了乱葬岗。 当晚,野狗就撕碎了我的尸体。 再睁眼,竟然是我新婚夜。 怔了好一会儿,我缓缓捏紧了拳头。 好啊,老天总算开眼了。
我是商户女,有幸嫁与侯府做填房。 我侍奉夫君,孝敬公婆,教养继子,操持这个早已亏空的侯门大户。 最后却被继子剥光衣衫,丢进祠堂。
我赶紧帮他抚了抚背,帮他顺气,内心在狂笑。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我们三兄妹从小就不团结,因为父母的偏心。 妈妈更疼大哥,爸爸更疼二哥。
我早已买好了明天的车票,头奖需要到市里去领。 前世,爸爸就是让社区工作人员,给他买了车票,又送他过去。 回来后,还特意叮嘱人家别告诉我,又包了五千块的红包,算是封口费。 不过去之前,我得看出好戏。 果然,二哥推着爸爸去了彩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