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把新娘捧花递给我,打趣道:「什么时候结婚?」 「再等等吧。」小我六岁的男友率先抢断。 我却摸着花瓣开口:「半年后吧,婚礼准备起来麻烦。」
像是带着某种决心似的:「林栀,我们……」 铃铃铃。 电话再一次响了。 是我妈妈,她做完手术醒了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找我。
是的,我昨晚是故意的。 上个月,我刚得知,我遗传了我妈妈的癌症。 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 我给自己列了人生愿望清单:给妈妈赚够治疗的剩下的钱,独立完成一个项目,去云南看看玉龙雪山和洱海…… 而最后一个愿望,是再见一次陈颂安。 放在最后,是我觉得,它应该不会实现了。
大多时候都是轻轻的,克制却也浓烈。 偶尔会使坏,似有若无地逗弄我。 但这一次,却是发了狂的激烈。 疯狂地深入,好似一阵狂风暴雨。 直直地要将我溺死在里面。 我知道,他在生气。
陈颂安没搭理我。 一张俊脸,好似冰霜。 只是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我提溜出了卫生间。 他步子很大,半搂半抱。 我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只觉得浑身又燥热了几分。
应酬时被老板下药,情急之下居然给前男友拨去了电话。 三年前,我一声不吭地甩了他。 三年后,我在危急时刻忐忑拨向那个已经陌生许久的号码。 几秒之后,他沉沉声音传来。
我举起食指,看向进了屋后手足无措的人。 「约法三章。」 他抬头,我摇晃食指:「一,我们的关系,暂时不公开,我怕奶奶接受不了。」 他没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我伸出无名指比二接着说。
尽管他此时喝了酒显露出几分软弱,但是我感觉以后我依旧拿捏不住。 我想拒绝,他没给我张口的机会。 举起蛋糕塞进我手里。 是我大学惯常吃的那家。 「考虑一下吧。」
那场争吵最后没有结果。 因为他单方面的争吵,我觉得累,看着他执拗的表情实在没力气和他争论到底是不是逼他。 他气冲冲地出了门。 彻夜未归,第二天告诉我参加单身宴。
外人不明白,但是这句话我明白,他也明白。 这是以前和他热恋时,他定下的规矩。 那时他还在学校,我在外应酬难免回来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