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小雀儿,夏梨。 牛排,是夏梨喜欢吃的。 这家店,也是他常陪夏梨来的。 为了她,他学会了做饭,学会了体贴人。 他做出的一切改变,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若是我没有怀孕,他会和夏梨断干净吗?会回归家庭吗?
从前无比想念的怀抱,怎么也亲不够的吻。 如今,我竟有些抗拒。 似是察觉到我的分心,沈肆白有些不满。 他扣紧我的腰肢,加深这个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沈肆白和我结婚七年,养了七年小雀儿。 我怀孕后,他和小雀儿断了个干净,回归家庭。 他给我做饭,陪我产检。 可小雀儿另嫁他人那天,他失魂落魄,当众去抢了婚。 他们紧紧相拥,脸上都是失而复得的笑。 我自嘲一笑,第二天就去医院流产。
我举起食指,看向进了屋后手足无措的人。 「约法三章。」 他抬头,我摇晃食指:「一,我们的关系,暂时不公开,我怕奶奶接受不了。」 他没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我伸出无名指比二接着说。
尽管他此时喝了酒显露出几分软弱,但是我感觉以后我依旧拿捏不住。 我想拒绝,他没给我张口的机会。 举起蛋糕塞进我手里。 是我大学惯常吃的那家。
那场争吵最后没有结果。 因为他单方面的争吵,我觉得累,看着他执拗的表情实在没力气和他争论到底是不是逼他。 他气冲冲地出了门。 彻夜未归,第二天告诉我参加单身宴。
外人不明白,但是这句话我明白,他也明白。 这是以前和他热恋时,他定下的规矩。 那时他还在学校,我在外应酬难免回来得晚。
闺蜜把新娘捧花递给我,打趣道:「什么时候结婚?」 「再等等吧。」小我六岁的男友率先抢断。 我却摸着花瓣开口:「半年后吧,婚礼准备起来麻烦。」
像是带着某种决心似的:「林栀,我们……」 铃铃铃。 电话再一次响了。 是我妈妈,她做完手术醒了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找我。
是的,我昨晚是故意的。 上个月,我刚得知,我遗传了我妈妈的癌症。 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 我给自己列了人生愿望清单:给妈妈赚够治疗的剩下的钱,独立完成一个项目,去云南看看玉龙雪山和洱海…… 而最后一个愿望,是再见一次陈颂安。 放在最后,是我觉得,它应该不会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