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年前的那场手术,我把宁姝的一颗肾割给了心晚。” “所以她注定这辈子都不能生儿育女,否则就会一尸两命。”
厉沉昀看着她,眼底满是失望,“宁姝,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没想到你现在满嘴谎话,实在太让我寒心了!”
如果不是苏漫什么?如果不是她那条恰好打来的电话?如果不是她那些需要他陪伴的时刻? 问题的根源不在苏漫。 在于他。 在于他一次次为了苏漫忽略叶蓁的感受,在于他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在于他那份该死的、笃定她不会离开的自信。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传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 那是他十八年顺风顺水的人生里,第一次品尝到名为“失去”的滋味。
他不再理会一脸错愕委屈的苏漫,转身走到一旁,开始疯狂地拨打所有和叶蓁有共同联系的朋友的电话。 “喂?王叔,叶蓁有没有联系过你?她去哪了?” “李阿姨,我是裴纵,蓁蓁她……”
她不再看他,迅速地从旁边桌上拿过笔,在签收栏上,一笔一划、无比清晰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叶蓁。 从此,她的人生路,与他再无瓜葛。 签完,她转身就要回家。 却听见身后裴纵在问邮递员:“只有这一份吗?没有我的?我和她一个大学,应该是一起到的。” 邮递员确认道:“是的,只有这一份。”
原来,在他看来,她一次次因为受伤和失望而提出的分手,只是“闹脾气”,只是“威胁他的手段”。 而他所谓的“教训”,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用
裴纵靠着冰冷的墙壁,远远地望着台上那个璀璨夺目的叶蓁。
以及,在那个旋转的楼梯口,他看都没看在水里挣扎的她,冰冷地说出“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淮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紧急联系人……之前忘了改,之后会改掉的。” 他不再看她,迅速地从旁边桌上拿过笔,在签收栏上,一笔一划、无比清晰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淮。 从此,他的人生路,与她再无瓜葛。 签完,他转身就要回家。
“也是……都怪你以前太惯着他了,动不动就拿分手说事。趁这次机会,让他长点教训也好。” “没错,等开学到了北大,人生地不熟的,他肯定忍不住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再稍微给个台阶,求个复合,有了这次的经验,他以后肯定不敢再随便拿分手威胁你了,挺好。” 门外的顾淮,浑身血液仿佛瞬间被冻结,手脚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