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推开,乔清意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眼眶泛红。 裴叙白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还有哪里疼?” 乔清意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都怪我不好,被车撞了也就算了,洗个澡还能摔倒,害得你都没空陪闻小姐了……万一她多想了怎么办?我真是个灾星……”
你才是秦氏继承人,你的安全才是首要,这个废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配保护你?
闻夏怔怔地望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忽然想起高中时,他去参加数学竞赛,她只是迟了一个小时回他消息,他就直接弃赛跑回来找她,生怕她出事。 明明这么爱她的人…… 原来给的爱,也不是独一无二的。
父亲卖下了一对退役雇佣兵作为我和妹妹的贴身护卫。其中那个神色冷峻的弟弟,第一眼就黏在了妹妹身上。
车子开进别墅区时,闻夏的眼泪已经干了。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客厅传来裴叙白和他兄弟的对话。 “我刚去医院看了,乔清意没事,就是一点擦伤,你安心在家陪闻夏吧。”
闻夏攥着那张被咖啡泡烂的假结婚证,浑浑噩噩地上了车。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裴叙白的消息跳了出来。 「宝宝,我翘了一个百亿合作,买了你最爱的蔷薇和草莓小蛋糕,只想早点回来陪你。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裴绪白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闻夏。 他亲自喂她吃饭,替她擦药,甚至半夜醒来都要确认她有没有踢被子。 可闻夏始终平静。
闻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十四岁的裴绪白还穿着校服,嘴角带着淤青,却笑得肆意张扬。 她一边给他涂药,一边红着眼睛骂他:“你是不是疯了?一个打三十个,你是奥特曼也不能这么打啊!”
整场演奏会,裴绪白依旧对闻夏关怀备至。 问她冷不冷,替她揉肚子,甚至低声问她要不要提前离场休息。 可闻夏知道,他的左手,始终和乔清意十指紧扣。
闻夏坐在音乐厅的 VIP 席位上,耳边是悠扬的琴声,眼前是裴绪白温柔的笑脸。 他俯身替她拢了拢披肩,低声问:“冷吗?” 她摇头,却下意识皱了皱眉,小腹传来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