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老公孟京辰站在京圈公主厉繁身旁,冷冷笑道: “谢柔女士,我能理解你弟弟的死对你打击很大。” “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碰瓷厉小姐吧,人家什么身份,看得上你弟?” 我死咬着嘴唇,气得发抖。 怪不得弟弟出事后他根本不看我查到的证据。
过往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浮现。 我爸是周家的司机,十年前周老爷子遭遇仇家枪杀,是我爸为他挡了一枪。 病床上,周老爷子问他想要什么。 他喘着微弱的气息,“求周家,照顾好我的女儿……”
全港城的女人都说周屿川是个情种,将我宠成了令人艳羡的周太太。 只有我知道这背后的日子有多难熬。 每天麻木地看着他带回一个又一个女人,甚至爱上一个金牌管家,给周家上下立规矩。
如果不是苏漫什么?如果不是她那条恰好打来的电话?如果不是她那些需要他陪伴的时刻? 问题的根源不在苏漫。 在于他。 在于他一次次为了苏漫忽略洛笙的感受,在于他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在于他那份该死的、笃定她不会离开的自信。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传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 那是他十八年顺风顺水的人生里,第一次品尝到名为“失去”的滋味。
他此刻没有任何心思应付苏漫。 他不再理会一脸错愕委屈的苏漫,转身走到一旁,开始疯狂地拨打所有和洛笙有共同联系的朋友的电话。 “喂?王叔,洛笙有没有联系过你?她去哪了?” “李阿姨,我是江肆,笙笙她……”
林淼红着眼眶守在床边:“你怎么搞的?在沈宴之家的医院受伤,居然还要我叫人来给你做手术?”
然后,是刻刀划过树皮的细微声响。 就在她刚刮掉名字的那棵树的旁边,他们挑选了另一棵,并排刻下了“江肆”和“苏漫”。 洛笙始终背对着他们,一声未吭。 做完自己的事,她将钥匙放回口袋,转身离开。
从此,她的人生路,与他再无瓜葛。 签完,她转身就要回家。 却听见身后江肆在问邮递员:“只有这一份吗?没有我的?我和她一个大学,应该是一起到的。” 邮递员确认道:“是的,只有这一份。”
沈宴之噎了一下,随即放软声音:“好了,我道歉行不行?小祖宗,别闹脾气了。这几天谷宁一直很自责……”
“早知你今日这般冷血无情,三年前你大着肚子回府,我就该将你赶出去,而不是因为看你可怜,瞒下你未婚先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