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看向那边,咬着牙,任由宫人将她拖去梅林。 寒风凛冽,每走一步,胸口的伤都疼得撕心裂肺,鲜血不断渗出,在她身后留下点点斑驳的痕迹。 她颤抖着手,艰难地采摘着枝头的梅花。
剧痛瞬间炸开! 视线开始模糊,渐渐化作一片血红。 云裳听见自己倒地的闷响,却再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边的冰冷从伤口蔓延开来,吞噬着最后一丝意识。
“微微,我记得你的好。” “我保证,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终于,我没再闹。 只问他要回了一直寄存在他那里的玉佩,为自己准备了一条白绫。 他以为我没有半点退路。
接下来几日,崔明姝安心在府中养伤备嫁,对外称病,任何宴会邀约一律推拒不出。 直到这日,皇后宫中举办赏花宴,特意点名,她必须前去。 宴会上,百花争艳,贵女们如彩蝶穿梭,叶曦月依偎在太子君璟身边,巧笑倩兮,接受着众人的恭维,俨然已是未来太子妃的派头。 君璟对她呵护备至,体贴入微,惹得在场女子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偶尔,也有几道或同情或嘲讽的视线落在独自坐在角落的崔明姝身上。 “瞧见没?崔家那位今日倒是安
她为他生下七个孩子,他却个个取名念月、慕月、思月,怀月,忆月,盼月,怜月…… 她就这样痛不欲生地过了一辈子。 再睁眼,她竟回到了抽签那日! 这一次,她看着被动过手脚的签筒,没有再伸手。
原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拖延至今,已成了咳血的绝症。 说是绝症……其实薛柠心里也清楚。 不过是苏瞻,容不得她,命人给她下了狠药,想要她悄无声息的死罢了。 可她这条贱命,苟延残喘,至今不死,碍了他的眼。
她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寄居在宣义侯府,被侯府主母江氏抚养长大。 及笄那年因一杯下料的春酒,得以嫁给宣义侯世子苏瞻为妻。 到如今,正好十年。
“什么意思?” 顾望川伸手死死地握住江云纾的手腕,力气大得她疼得皱起了眉。 “放手!”江云纾用力挣扎,顾望川却比她更执着。
“好聚好散,别弄得太难看了。” 顾望川一气之下签了离婚协议:“离就离,我倒要看看谁后悔!” 也许是因为这十三年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吵得最凶的时候江云纾也没提过离婚,让顾望川以为她离不开他。 可他没能等来江云纾的后悔。 一个月冷静期过,就在昨天,他们领了离婚证。
想到昏迷前绑匪说的话,江时安攥紧掌心。 病房外,两名路过的小护士正在讨论。 “VIP001号住着的那位是什么身份呀?他老婆对他可真好,怕他被吵到,直接把一整层都包下来给他养病。” “有钱就算了,还又美又有耐心,一直守在他病床边端茶倒水,事无巨细照顾着,让人羡慕死了。” 江时安隐约猜到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