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醒了?” 江夜棠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一阵剧痛逼得倒回枕上。 “躺着吧。”萧凛语气淡漠,“明日本王要去剿匪。”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牵动胸前伤口,顿时疼得眼前发黑:“卑职可以随行……” “不必。”他打断得干脆利落,“你留下照顾皎皎。”
天光微亮时,她终于在岩缝中找到了那株雪莲。 回程的路上,她因失血过多几次晕厥,却还是强撑着回到了寺庙。 当她浑身是血地将雪莲递给萧凛时,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夺过雪莲递给太医:“快制药!” 江夜棠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才没倒下。 太医将雪莲煎成汤药,可江月皎怎么也喝不下去。
我看着面前眼底一片乌青的两个男人,一下反应不过来。 袁昌荣一脸深情,率先开了口。 “锦意,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做了个梦。” “梦里你是我的妻子,可我不知道怎么爱你,只会限制你,逼迫你……”
我重生了两世,嫁了三个男人。 第一世,我嫁给我爱的男人,科研所的研究员崔晋泉。 可婚后他将生病的白月光接到身边照顾。 我守着畸形的家,煎熬的过了一生。
可下一刻,江月皎拉住了他的衣袖,不知说了什么,萧凛犹豫片刻,竟弯腰抱起江月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斗兽场。 江夜棠的心彻底冷了。 没有萧凛的命令,无人敢打开铁笼,她只能咬紧牙关,将狼一一斩杀。 当最后一匹狼倒下时,铁笼里已经堆满了狼尸,而她,也成了一个血人。 她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出铁笼,每一步都留下血脚印。
再醒来时,她已被丢回自己的小院。 心口的伤口无人处理,血痂将衣衫黏在皮肉上,稍一动弹就撕心裂肺地疼。 江夜棠咬着牙,一点点撕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每撕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剜她的心。 冷汗浸透了被褥,她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虞蓁!你还有没有点教养!”虞父在外面怒吼,“把你的房间腾出来,若浅喜欢,以后这就是她的房间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前,虞蓁隔着雨幕,看见林若浅一袭白裙从酒店门口跑出来。
“大小姐,对不起。” 我浅酌了一口茶水,没应声。 直到身后的佣人走近,我从托盘上取过两个厚重的红包。 一个递给面前的苏菁菁,一个扔在贺荆的脚边。 “这门婚事,我认下了。”
我爸没说话。 直接朝我递来一只上过膛的枪。 毕竟道上皆知,我盛瓷睚眦必报,疯得可怕。 可众目睽睽下,我居然卸了弹夹,反手接过了那纸聘书。 轻笑着看向躲在他身后的苏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