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心头的白月光,是他年少时小心翼翼护着的人。 而乔清意, 是在她出国那两年间,裴叙白因为太想她,而找的替身。
大雪纷飞,我一路往前,在四四方方的宫殿里缓步而行。 这困住母后半生的宫墙,终究没有困住她,以后也困不住我。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停灵的殡宫。 殡宫里,有一樽水晶棺—— 是父皇命人寻尽天涯海角,从极北苦寒之地找来的千年玄冰,用来存放母后的尸体。
我隐约听到“二公主”几个字,但也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舒儿,你父皇有急事找我,你在这里散完步记得早些回东珠殿。”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往南而行的背影,我在心底冷笑两声。
闻言,裴行简却如获珍宝地将木盒盖了起来,眸中的欣喜和温柔几乎要溢出眼眶。 “我知道肯定不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待除夕夜我再开启。” 听着他情深意切的肺腑之言,我不再应声。
我走到金銮殿,看到清冷空旷的宫殿,狠狠怔住。 曾经,母后亲手雕刻的一家三口相依相偎的摆件,还有一盆又一盆君子兰花海…… 此刻全都不见了! “母后,你走得,真的干脆。” 我低声呢喃着,收回视线往寝阁走去。
崩溃之际,怀胎九月的我被驸马裴行简推下台阶,产下死胎。 得知他所筹谋的一切都是为了贵妃之女纪乔眉后。 我拂过空瘪的腹部,攥紧了手中的鸠毒药丸。 “母后,您不要父皇了,我也不要裴行简了。”
现实中的裴叙白护着乔清意,任由她被砸伤,鲜血染红视线。 她猛地睁开眼,泪水浸湿了枕巾。 还没缓过神来,下一秒,便看见病房里,乔清意正哭着扑进裴叙白怀里:“怎么办,都怪我……我不该去拉那个绳子,要是我不拉,闻小姐也不会出事……你惩罚我吧……” 裴叙白无奈地替她擦眼泪:“真要惩罚?” 乔清意抽噎着点头:“是,做错了事就要惩罚,不然我睡不着觉……”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 他用力拍着车门,声音透过雨声传来:“晚铮!你听我解释!”
“那就听我的。”他牵起她的手,直接带她回了音乐厅。 推门进去时,闻夏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安静地听着演奏。 裴叙白松了口气,拉着乔清意坐到她旁边,随口解释:“宝宝,外面雨太大,她正好也喜欢听演奏,就让她留下了。” 闻夏“嗯”了一声,没拆穿他。 整场演奏会,裴叙白依旧对闻夏关怀备至。
黎晚铮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灯光柔和,是程厌特意选的,说这样不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