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父亲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她声音嘶哑，“你凭什么把它给方楚楚？” 季司寒愣了一下，随即不耐道：“楚楚受了惊吓，我送什么都不管用，就看上这个了。” 他顿了顿，“再说，你父亲不是还在吗？以后有的是机会送你礼物，何必斤斤计较？” 沈雨桐心脏猛地一缩。
她看着谢青砚小心翼翼地将苏菱音扶上马背，而后利落地翻身上马，手臂环住苏菱音的腰，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马蹄声渐远，赵瑟瑟站在原地，忽然想起。 三年前，她第一次入宫时，谢青砚怕她骑马不适，特意命人备了软轿，一路护着她。 他说：“我的夫人，半点委屈都不能受。”
“侯府的规矩，谁也不能破。”苏菱音站在廊下，一袭素衣，眉眼清冷，“多花一文钱，二十鞭，这是侯爷亲口允我的。” 赵瑟瑟咬着唇，没有求饶。 她知道，求饶无用。 自从苏菱音入府，谢青砚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哼！在我身边还心不在焉的，我要惩罚你！” 她故意使坏地在他身上作乱，胡乱地挠了他几下，最后还把自己玩累了。 “什么呀！你怎么一点都不怕痒的。” 骆纪驰轻笑一声，“这个惩罚不管用，那就换个其他的惩罚。” 说着，他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两人滚做一团，笑笑闹闹着。 不知何时，玩闹的动作变了味道，两人越凑越近，最后吻在一起。
骆纪驰站在门口，逆着光，季知渔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走近，他心才微微一颤：“怎么回事？” 季知渔的衣服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手臂和膝盖上全是淤青和擦伤，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林青绾立刻挽着他的手臂，柔声说：“姐姐肯定是故意弄伤自己，装可怜呢。” 她撇撇嘴，“只是被关几天，能有什么事？”
程岩礼停下脚步看向温妤婉，“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因为你，才愿意带你逛学校的呢？” 温妤婉不明白程岩礼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跟在他后面。 程岩礼很贴心地带着温妤婉逛了油画专业的学生会经常去的一些地方，看到温妤婉累了，还会带着她去咖啡店或者草坪上休息一下。 “今天真是谢谢你......”
“爸爸的乖乖受苦了。” 温父将痛哭的温妤婉搂进怀里。 “我们以后不去见他了，以后就待在爸爸身边，咱们的乖婉婉这么好，离开傅宴珩会遇见更好的。” 温父怜爱地替温妤婉擦干净眼泪。
上次程岩礼为了救温妤婉受伤了之后，温父就隔三差五的把他带回家吃饭。 在温父若有若无的撮合下，程岩礼跟温妤婉确实飞快的熟悉起来。 “老师让我进来给你送点水果。” 程岩礼将果盘放在温妤婉画架旁边的桌子上面。
傅宴珩没有完全醉，他听见了黎思的问题，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着依然放在桌子上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孩子，将它抱到了怀里。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傅宴珩的对不起，不知道是说给孩子的，还是说给温妤婉的。
醒来时，她的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天亮了，她缓了许久，才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我离婚了。”她嗓音沙哑，“等拿到离婚证后，我就去国外陪你们。” “是不是傅宴珩欺负你了？”爸爸的声音立刻拔高。 “没有，”温妤婉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只是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