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没想到祁漠会突然出现,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陛下来做什么?”她声音很轻,“还要为了慕南嫣继续兴师问罪吗?” 祁漠脸色一沉:“你一定要这样同朕说话?你做错了事,本就该罚。”
寝殿内,太医送来汤药。 她勉强咽下,气息稍顺,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祁漠坐在床边,难得放柔了声音:“好些了吗?”
过继大典当日,红绸铺满了整个宫殿。 洛鸢身着正红色凤袍,端坐在高台之上,看着祁晟一步步走向慕南嫣。 他穿着崭新的太子礼服,对着慕南嫣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稚嫩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儿臣拜见母妃。”
阮遇脸上的笑容滞住。 “想来他们肯定很恩爱,真是令人羡慕啊。”那人还在感慨着。 “到底是怎样的深情,配得上这样宇宙级别的浪漫?”
洛鸢冷眼看着她们带走了祁晟的所有东西,然后又以清理旧物为由,将祁晟幼时穿的小衣剪碎,将他第一次学写字时画的“一家三口”撕成碎片,将他亲手捏给她的泥偶摔在地上。
洛鸢和祁漠是少年夫妻。 他登基那年,她十六岁,他十八岁。 大婚那晚,他握着她的手在未央宫前立誓:“阿鸢,此生唯你一人,绝不负你。” 她信了。
阮遇回到研究所做完实验前的体检,在宿舍睡熟了。 她做了一个很沉的梦。 梦里,是三年前她出征前,裴司瑾向她求婚的那一天。
第二天,裴司瑾接她去店里试婚纱。阮遇穿着高定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时,裴司瑾的目光微微失焦。黑色西服衬得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愈显颀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官高声宣读,“太子祁晟,过继皇贵妃慕氏为子。慕氏晋皇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
洛鸢冷眼看着她们带走了祁晟的所有东西,然后又以清理旧物为由,将祁晟幼时穿的小衣剪碎,将他第一次学写字时画的“一家三口”撕成碎片,将他亲手捏给她的泥偶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