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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1-14 15:53:39
作者: 雨哥
原来他爱的,和她爱的,一开始就是对方,只不过江墨寒,你爱错了那么多年。
是啊,他爱错了那么多年。
清晨阳光正好,窗外传来一阵阵鸟叫的声音,为这清晨增了一丝温馨,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打了进来,打在房里里面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时鸢只感觉腰酸背痛,动了动身体,却发现一动也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光线太刺眼,她伸手遮住眼睛。
刚睁开眼,撞入眼睛的男人却让她吓了一跳,只见男人手臂横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垫在她的手臂下面,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果然,被子下面的两个人一丝不挂。
男人长的很精致,高挑的鼻梁,深邃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侧脸,小麦色的皮肤,连睡觉的样子都是迷人的。
“看够了吗?”
突然,男人一下子睁开眼睛,里面漆黑的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时鸢看见男人眼里的冰冷,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嗤笑一声,用力从他怀里挣扎处理,抱着被子坐到一边,冷冷地看着他。
心里一下子涌上一阵悲凉,她刚刚心里还高兴了一下,那一瞬间,这三年的记忆不在她的脑海里,恍惚中她以为回到了三年前,刚刚和他结婚的时候。
男人看着她冷漠的态度,薄唇紧抿,却没有说话,斯条慢理地下床,走到柜子里面拿衣服,一件一件,一举一动如优雅的样子。
时鸢看着男人毫不避嫌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嫌弃地扭过头,只有她知道,他就是个魔鬼,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
时鸢坐在阳台上,拿着画笔,照着窗外景色画画,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镀上一层暖暖的光。
明明应该是很享受的时刻,可是时鸢此时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因为有一道眼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打在她的身上,似乎在审视,似乎在打量,不过时鸢觉得,更多的是算计,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想什么方法来折磨她!
“砰”地一下丢下手里的画笔,时鸢重重地关上门,看也不看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人一眼。
“开门。”
门外传来男神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时鸢哧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外做了个鬼脸,哼,你叫我开,我偏不开!
光着脚跳上床,膝盖一阵刺痛,时鸢倒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伤口,也是对不起她这双腿了,旧伤未好又舔新伤,老了以后可就难过了。
哼,他不是有洁癖吗?
时鸢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箱子,拿出里面的零食,薯片,麻的,辣的,填的,藏了一大箱,通通倒到床上,拆开一袋薯片,打开电视,翘着二郎腿,看电视,故意把薯片渣扔了一床,觉得不满意,又故意翻出来一点。
门外面没了动静,时鸢才放心下来,拿着床头柜上面的画册,细细地看。
“你倒是潇洒。”
突然,头顶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时鸢惊讶抬头,却见江墨寒把手里的钥匙往床一抛,站在床头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时鸢并不想跟他说话,翻了个身到另外一头,接着看书。
江墨寒微微皱眉,耍小脾气?虽然觉得很幼稚,倒也挺可爱。
男人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还是冷冷的,看着她走了过去,复而又走到床那边,时鸢想逃,他一般握住她白葱似的脚腕,不顾她的挣扎,粗暴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你要干嘛?”时鸢踢了踢脚,没好气。
江墨寒冷笑了一声,“耍了一上午脾气,终于说话了?”声音里面还带着嘲笑和无奈。
时鸢并不想跟他这样说话,弄得自己跟他有多熟一样?
江墨寒拿过放在床上的药箱,细细地用剪刀把她膝盖上的纱布剪掉。
“啊……”时鸢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机,这个男人,是故意报复她的吗?
“疼吗?”江墨寒皱着眉头,抬头看了她一下,“昨天的玻璃全都扎到了肉里面。”
有几块深的都要见骨头了。后面半句话他没说,说了出来,她怕是要恨死他了。
昨天晚上她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睡还是昏过去,他用夹子一点一点的把她膝盖上的玻璃碎片夹了出来,满满的一小盘,小小的膝盖竟然……扎进去那么多玻璃……
时鸢扭过头去不看他,怕自己又忍不住掉下泪来,她受过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受过的委屈,流过的泪,只能自己往肚子里面吞。
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历历在目,如噩梦一般清晰,怕是,此生都不能忘记了。
江墨寒手上不停的给她换药,清洗伤口,包扎,有条不紊,最后全部完毕,看着她扭头望着窗外,侧脸上是若隐若现的悲伤。
“委屈吗?痛吗?”他淡淡的出声。
时鸢吸了吸鼻子,扭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有泪光,却硬是没有掉下来,“就像你所说的,我永远不懂你的感受,就像你永远体会不但我的难过。”"
顿了顿,她的声音带着悲凉,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努力去了解你的感受,是你不让,或者是你从心里厌恶我,所以下意识觉得所有的错误都是我的。既然这样,从此之后我不会再去想你的感受,我不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我对你的追逐,就此打住吧。”
你也不用刻意来了解我的难过和悲伤,因为,这太沉重,因为,这都是你给的。
你是我义无反顾撞过的南墙,是到最后伤痕累累却不得不放弃的悲伤。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
后来几天,他一直没有去上班,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他一向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虽然心里觉得惊讶,她却没有多问。
“出来吃饭了。”
楼下声音响起,时鸢慢吞吞地放下手里的画板,不情愿地往楼下走去。
胡萝卜牛骨汤,乌鸡当归汤,清炖鲮鱼汤……又是眼花缭乱的一桌汤,时鸢叹了一口气,恐怕古代皇帝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吧,何不直接来个十全大补汤?
江墨寒坐在她的对面,一双黑眸盯着她,看不出感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鸢认命地戳着碗里的饭,小口小口地吃,还真没有什么胃口,谁连续喝这些汤一个星期还能吃的津津有味?
两个人相对无言,静静地吃饭,宽大的屋子里面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却丝毫不觉得空旷,倒别有一种淡淡地温馨,时光安稳,岁月静好说的就是这样吧?
很快,这一片和谐被打破,江墨寒的手机响起,男人本来想挂断,却在看到手机的那一瞬间按下了接听键,走到旁边接起了电话。
“喂,雨歌……”
方雨歌。果然。
也只有她,能够让他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话吧?
时鸢静静的吃饭,她有自知之明,现在已经早已经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指责什么。
“雨歌那边有点事情,我过去一趟。”江墨寒走了过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眼睛盯着她。
时鸢头也没有抬,也没有说话,他做什么事,并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
“时鸢,你说句话。”
男人被她的冷淡惹怒,声音里带着薄薄的怒气。
时鸢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江墨寒,我们两个各走各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冰凉,冷漠,毫无波澜。
这本应该是自己期望的不是吗?她能够有自知之明,不干预他的生活,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她给雨歌生下一个孩子,然后一年之后,他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
如今一年之约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他的心里却似乎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他一向冷静,自持,情不外泄,却总是能轻易被她带起各种情绪,生气的,愤怒的,愧疚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走过去,她倔强地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他厌恶这冷漠。
“你很想我走?你很想我和雨歌在一起,你很讨厌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眉头皱着,似乎她一点头,他就会把她的下巴捏碎一样。
“是。”她点头站起来,“我很想你走,和你呆在一起的没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我很想你和方雨歌在一起,因为你们同样无情、自私、肮脏得可怕;我很恨你,因为曾经的那个时鸢被一个叫江墨寒的男人狠狠的、无情的杀气了!”
她高傲地仰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明明他眼里的怒气越来越明显,她的机智不允许她说这样的话,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
她受过太多的苦难,压在她心里太难受,没有地方发泄,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
突然,男人把桌上地碗碟扫再地上,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音,汤汁洒了一地。
他把她压在桌上,欺身而下,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似惩罚一般。
时鸢无声地承受,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现在这个局面,不正是他所希翼的吗,她再也不会缠着他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满意。
他总是只知道欺负她!
?时鸢你记住,游戏规则,只能由我来定,我可以打破规则,也可以选择继续。你的自由,和你的方氏,和你身边的人,你永远只能选择一个。
???空旷的别墅里,没有一点声音,时鸢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他的车如一道闪电一样飞驰出去,脑海里还回响着他的话。
???江墨寒,你就是个魔鬼。
???清冷的医院,到处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高跟鞋踩在地上,在走廊里的声音格外响亮。
???病房里,时鸢轻轻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回过头来,时鸢轻轻地把手挡在嘴唇上。
???“李叔,张妈,爸爸怎么样了?”她压低了声音。
???李叔看着她来,苍老的脸上满是笑容满面,“病情得到控制了,医生嘱咐今后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时鸢搬了条凳子坐下来,握住父亲满是皱纹的手,不知不觉,记忆中无所不能,高大强壮的父亲已经年近垂暮,小时候是爸爸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现在是她来保护父亲的时候了。
???“李叔,张妈,辛苦你们了,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时鸢眼睛里面瞩着泪花,不是不感谢的,人人都愿意做锦上添花的事情,没人愿意雪中送炭,当年方氏集团在c氏叱诧风雨的时候,多少人跑上来巴结,现在方氏集团遭遇财务危机,那些得了好处的人避他们如蛇蝎,没有一个人愿意拉他们一把,而那些唯利是图的亲人,不提也罢。
???唯独李叔和张妈两个人,无论贫困富贵,一直守在方家。
???“可怜的孩子,你说什么傻瓜?”张拿爱怜的摸摸她的头,眼里是母亲一样的关怀,“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在着方家呆了一辈子,还说什么感谢的话?”
???“是……是妍儿来了吗?”突然,病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话。"
"
时鸢一下抓住父亲的手,靠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爸爸,是我,是妍儿。”
床上的方流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病床旁边正激动地看着他的女儿。
记忆中,妍儿从小就活泼好动,总是爱恶作剧,后来长大了些,人出落得亭亭玉立,在学校受欢迎得很,来公司实习也做出了一番成绩,不知道多少人抢着上门想要联姻。
“妍儿,别哭,是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他现在不是这个样子,宝贝女儿就不用再受委屈了。
时鸢边流泪边摇头,“爸爸,千万不要这么说,只要你能好好的养好身体,”
两个人并没有说多久的话,方流云便因为太过劳累而睡了过去。
看着父亲沉沉的睡过去的样子,时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不可以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清楚地。
即使命运对她再次捉弄,她也不能服输,如今,她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坚强。
“李叔。”
时鸢轻声的叫唤着他,“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问问李叔?”
李正看到她严肃的样子,扬扬手,小声地把她叫了出去。
医院走廊上,一片冷清,来来往往的,只有穿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
“妍妍,你有什么颜问李叔的?”
时鸢垂了垂眸,艰难的开口,“当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李叔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场景吗?”
李正惊诧,复而又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小姐的意思是……你怀疑夫人的死跟大小姐有关?”
时鸢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昨天晚上,方雨歌应该是在情绪激动之下才会说出那些话,可是也正是她的那一番话,暴露了当年那件事情的疑点。
“我一直觉得,母亲当年的死太突然,母亲的确是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可是那么多年来,吃了药,一直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没有理由突然就去了,而且……”
时鸢眼里闪过阴霾,“那天,只有方雨歌和我母亲两个人在家。”
她在学校,父亲出差,全家所有的佣人都放假回家,偌大的方氏别墅,只剩下母亲和方雨歌两个人,那个时候她还不觉得奇怪,只因为,当年的方雨歌,还没有认识江墨寒,还不是现在这个心肠狠毒的方雨歌。
可是,如今在反过头去看当年发生的事情,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可疑。
李正摇摇头,“二小姐,时间过得太久,我也想不起什么细节来了,只是……”李正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大小姐怎么了,明明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啊,以前的方雨歌,温柔,善良,乖巧,懂事,是那么多人心目当中的温柔女神,曾经一度,别人总说她是假小子,怎么不学学姐姐。
时鸢此时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你永远也不要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去评判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在生活,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她的面具下,藏着什么样的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