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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句子
时间: 2023-01-19 17:46:52
作者: 十二少
“你看这眼睛,跟老幺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傅薇轻轻点了点邬陆的脸蛋,眼底尽是慈爱,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老爷子邬政衡出事后,老太太就很少笑了,身体也时好时坏。叶禾被绑架的事情,邬家三兄妹都没敢跟她提,直到前段时间,邬陆在医院的情况稳定后,才与老太太提了邬陆已经出生的事情。不过也没敢说是因为绑架,怕老太太担心,只说出了点小状况。“小鹿弟弟真可爱!”许之之围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傅薇怀里的邬陆,伸出手指去摸邬陆的手,邬陆却反抓住了她的手指“弟弟抓我的手。”她朝旁边的小麻雀显摆了下。小麻雀不甘示弱,伸了根手指给邬陆另一只手,邬陆同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他朝许之之扬起下巴,“弟弟还抓我的手呢!”傅薇看着他们三,会心的笑了笑,“你们是哥哥姐姐,以后要保护弟弟,知道吗?”小麻雀和许之之难得在一件事上达成一致,不约而同的点头。老太太今儿高兴,难得跟大家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不过邬陆到底还太小,玩了一会儿就开始闹觉,最后只能交给月嫂张姐抱去哄睡。小家伙一走,老太太脸上的笑又收了起来,心里又开始惦记起老爷子,坐了片刻,便要上楼去瞧瞧。姜颜衾陪着老太太一起上了楼。梁京希说:“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都是这样,连吃饭的时候,都要送到老爷子房间,要看着老爷子才吃得下。”基本上除了睡觉的时候,老太太就舍不得离开半步。生怕一走开,老爷子就没了气息。叶禾皱了下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身体会熬不住。”她有两个来月没来邬家了,之前来得勤还不大看得出来,这次过来,老太太精神、身体状态和老爷子出事前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样子。何况,老太太身体本就不好。叶禾说的,梁京希何况不清楚,医生说,老太太这是心病,只要老爷子一天不醒过来,她这身体就养不好的。近期,她已经尽可能放下手上的工作,在家多陪着老太太,效果不也不见好。只最近几天想着能见到小孙孙,稍微有些盼头,心情才愉悦些。梁京希道:“言言,要不然今天你们别回去了,在老宅住几日,有你们和小鹿陪着,兴许老太太心情会好些。”叶禾点头答应了。这几个月来,邬宅一直死气沉沉的,今日的满月宴倒是增添了不少的喜庆,来得人多,小孩子也多,里里外外跑来跑去,很是热闹。姜颜衾从窗户边院子里看。天气暖和起来,阳光极好,梁京希准备的是个露天宴,这会儿院子里好些人,吃着东西喝着酒,几个聚在一起热聊着。而叶禾则抱着邬陆跟二房、三房两个婶婶说话。距离有些远,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神情举止,应该也是围绕着孩子的,看得出他们很喜欢小邬陆。姜颜衾刚才也见过那孩子,五官长得像萧泽熠,很招人喜欢。她从叶禾那边挪开视线,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心头空荡荡的。姜颜衾吃过午饭就走了。她驱车漫无目的的驶过一条条街,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在江海市待了近二十年,她以为对这个城市已经熟悉到骨子里,原来也不是。一直到深夜,她才回半岛映像。开门进去,就闻到一阵浓重的酒味,她动作停顿了下,打开灯,就见沙发上仰躺着一个男人,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脚底点地催在沙发边。兴许是突然亮起的灯太刺眼,他下意识抬起手臂压在了眼睛上。姜颜衾站了会儿,才走过去,抬脚踹了踹男人的腿,淡声道:“你来干什么?”沙发上的男人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姜颜衾弯腰拉开他的手,正要说话,目光却不期然对上了男人的目光,一双深黑的眸子,像是一个黑洞般,要将她吸进去。她嘴唇轻抿了下,视线却落在了他靠沙发靠背那侧的额头,那处破了块儿皮,像是磕到了什么,伤口很深,而周围青紫一片,还有肿。显然,伤口并未处理过。姜颜衾眉心一动,问:“你跟人打架了?”周贺林仍看着她没说话,黑眸在灯光下格外的亮,清明中又泛着醉意,姜颜衾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周贺林又闭上眼睛。姜颜衾嘴唇轻轻嗫嚅了两下,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去找了药箱过来,给他上药。房间里除了轻微的细碎响声,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上完药,姜颜衾收好药箱,打算放回去,刚起身,手腕就被拽住,没扣好的药箱,里面的各种药品和用具,散落了一地。而姜颜衾没稳住,直接跌落在了周贺林身上。姜颜衾瞬间就恼了起来,一拳砸在他胸膛上,“有病就吃药,别他妈跑我这儿发疯!”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圈红了。那种无边无际的空旷感再次袭上心头。其实,刚看到周贺林的时候,她是高兴的,起码不是她一个人。可转瞬她又突然想起,周贺林也不是她的。周贺林看着她突然滚落的眼泪,面色冷清没有任何波动,只抬起手指不轻不重的给她擦掉,跟着将她往身上一提,掐着她的下颌重重亲了上去。与其说亲,不如说咬,毫不留情。姜颜衾只觉得又麻又痛,有血腥味在嘴里漫开,她却没有挣扎躲闪,反而更重的咬了回去,像是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许久后,姜颜衾安静的趴在周贺林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那种空旷孤寂感渐渐消散。她像是被蛊惑恶劣一般,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还爱我吗?”周贺林黑眸平静似水盯着她,过了数秒,淡淡道:“你觉得呢?”姜颜衾脸上的表情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重新趴在周贺林胸口,轻轻一笑,“不爱就好,我怕你又像以前那样,缠着我,甩都甩不掉。”姜颜衾说的是大学的时候。突然之间,她特别怀念那时候。都说人只有在当下过得不如意的时候,才会怀念以前。其实,高中的时候,她就认识周贺林了。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长得也不赖,虽然性子很冷,但在学校仍旧很招女生喜欢。就连叶禾都喜欢他。但姜颜衾却觉得他是个书呆子,脑子里除了读书学习,好像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第一次对周贺林有了其他认知,是快高考的时候。那段时间,萧泽熠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发了疯的用功学习,而她看着那样的萧泽熠,只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恐慌、无措、愤怒,各种情绪裹挟着她。一个晚自习,她觉得继续在教室待下去,肯定会窒息的。那时候班主任盯得很紧,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以肚子不舒服需要上洗手间为借口,偷偷溜了出去,但她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最后在学校操场找了个角落,灯光照不到,旁边有两棵很大的树,就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偷偷的哭。高中以后,她就没在别人面前哭过,学校里的同学都怕她,不敢招惹她。她以为谁都不会看不见她的脆弱,谁都看不见她在那儿哭,却没想到,周贺林会在那儿,而且是躲在那儿抽烟,将她的狼狈都看了去。那时候,她就像一只被人拿捏住要害的野兽,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他一口。所以她先发制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戏他:“哟,没想到老师眼中的乖乖好学生,年级第一的学霸竟然也会偷摸抽烟啊!”然而,周贺林并未搭理她,将烟头扔地上,脚踩上去碾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穿着夏天校服,上衣和裤子都有些短。也就是那晚,她觉得周贺林并不像她认知中那样无趣呆板。甚至,她觉得,骨子里,周贺林和她是同类。手机的震动声,把姜颜衾从过去拉了回来。她又抬头看了眼周贺林,“你手机响了。”手机在他的裤袋里,一直震动,贴着他的身体,也贴着她的。周贺林冷淡嗯了声,并未理会。姜颜衾看着他的眼眸,视线又落在他唇上,好几处都破皮了,伤口很深,也很暧昧,她又附上去轻舔了下,跟着手探进男人的裤袋,将手机拿了出来。她余光扫了眼来电,上面显示着林思怡三个字。“是你亲亲未婚妻打来的,要接吗?”虽然她是询问的口吻,但话说完,不等周贺林开口,她就已经按下了接听。林思怡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贺林哥,你在哪儿?”听声音,林思怡很紧张,还夹杂着哭腔。姜颜衾挑了下眉,将手机贴在男人耳边,但彼此的目光,却一直锁在对方的脸上。她又低头去亲周贺林的下巴,手跟在在他身上使坏。周贺林漆深的眼眸盯着她,看似平静,然而平静的表面下又像是蕴着狂风暴雨,他嗓音低沉的问道:“有事?”一听到周贺林的声音,林思怡哭的更凶了。“贺林哥,我爸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生他的气。”今晚,周贺林去林家吃饭了,饭后,林思怡父亲将周贺林叫去书房谈了会儿事情,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思怡父亲拿东西砸了周贺林,淌了一脸的血。周贺林离开,林思怡追了出来,但没追上,车已经开走了。她不放心,又开车到了金御府,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等到周贺林回来。刚开始打电话周贺林都没接,没想到这次竟然通了。激动之余,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周贺林:“这是我跟林董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话音落下,男人闷哼了声。姜颜衾咬了他一口,咬在喉结的位置,力道很重。她咬完抬眸看着他,眼底有些怒气,又有些得意。周贺林垂着眼眸盯着她会儿,手报复性掐了她一下,姜颜衾忍不住娇哼了声,这一声从这边传到了电话那端。林思怡听到那声,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都忘了滚出来。她咬着唇,小心翼翼问:“贺林哥,你跟谁在一起?”周贺林仍掐着姜颜衾,看着她的脸染上绯色,眼底染上欲念,嗓音依旧平稳克制,“没谁,明天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说完,他挂了电话,将手机从姜颜衾手上夺了过来,扔到了一边。翻身把姜颜衾压在了身下。而此时身处金御府的林思怡,攥紧手机,身体如置身在冰窖里,全身的冷得血液都凝固了。她不会听错的,周贺林身边有女人,而且刚才女人那声,又娇又媚,就连同身为女人的她,心头也忍不住紧了下。林思怡呆立站了许久,回过身,眼底浸着湿润,她紧咬着唇,仰头望着上方刺目的水晶吊灯,将眼泪收了回去,最后脸上只剩冷然。饶是早知道,周贺林身边可能有别的女人,她也装作不在意,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就行,可真的直面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忍不了。越是在意,越是忍不了。林思怡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帮我做件事。”……叶禾和萧泽熠带着儿子,在邬家住了一周时间。有邬陆在,老太太的注意力从老爷子身上转移了些,看着新生的孩子,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回到碧海一号第二天,江海市下了场雨,气温骤然降了下来,即便月嫂给邬陆做好了保暖,但邬陆底子太弱,还是有些感冒。起初不严重,症状很轻,月嫂对此类小问题很有经验,所以就没去医院。但当天晚上邬陆开始发烧,最开始只是低烧,月嫂采取了物理降温的方式,体温降了下来,但过了一两个小时,体温又上去了,且体温比之前还要高。新生儿不会说话,身体不舒服,只能敞着嗓子嗷嗷的哭。而邬陆每次哭起来都特别吓人,张大着嘴巴,脸先是胀的通红,跟着像是呼吸不了似的,脸色就开始转青。叶禾在一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着急得不行,恨不得代替邬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