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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璃不敢置信。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柳岭。”夜云霆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楚南璃，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夜云霆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女人问：“怎么了？”夜云霆从楚南璃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楚南璃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当楚南璃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楚南璃面前。是佣人送来的，楚南璃问：“谁拿来的。”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夜云霆？”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楚南璃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楚南璃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江家，楚南璃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楚南璃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楚南璃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楚南璃，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楚南璃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就这样，楚南璃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楚南璃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第3章 破碎的花枝也是那天张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楚南璃看着那张和夜云霆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学一毕业就跟张嘉文结婚了。结婚第一年，楚南璃与张嘉文感情尚算不错，但不久张嘉文开始不着家。楚南璃年轻，对于张嘉文这样的变化，表现的很冷淡，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张嘉文每天早出晚归，看着他每天找各种借口跟出差忙工作。直到有一天她在他的办公室，将他捉奸在床，两人回到张家之后争吵了起来。楚南璃不解的问：“为什么？”张嘉文不仅没有任何求饶，还指责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心里装着的是谁？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他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对着楚南璃狂吼。楚南璃坦然：“是，我是喜欢别人，可就算如此，我也从来没想过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婚姻。”“背叛？你这比背叛更TM让我觉得恶心！这种绿王八的日子，我过够了！”张嘉文突然发疯似的伸出手来紧扣她颈脖：“你躺在我的床上想的是谁？是谁？！”张家的佣人听到动静，全都冲了上来，卧室内都是人，挤满了人。楚南璃被掐的窒息，拿起矮几上一个瓷瓶朝着张嘉文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张嘉文瞪大眼睛，脸上是蜿蜒而下的血。张嘉文住院了，楚南璃却惹怒了张老夫人，被张老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送进了张家的祠堂关了起来。楚南璃不觉得难过，她只觉得疲惫，压抑，厌倦。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张家祠堂大门被人打开，楚南璃抬头，那人就站在大门口看着身子趴在地下的她。短短几年时间，曾经那朵最骄傲的玫瑰，狼狈到这副模样。他终于出现了，当楚南璃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他时，看见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要离婚吗？”她刚想回答，可视线无意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她喉咙间所有话全都堵住，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摇头的动作。夜云霆站在那沉默很久，最终叹气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一天夜云霆似乎是有事回国处理，恰好遇见她的事，在她摇头后，他不久后回了国外。他还是如一轮皎月，在楚南璃十六岁那年，几乎是一瞬间就闯入她眼眸。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在夜云霆回来一趟离开后，张老夫人竟然未再对这件事情说过什么。楚南璃最后一次见夜云霆，是她遭遇车祸后的病床上。车祸后，她缠绵病床已经整整两个月，张家只给她请了一个看护，她父母又忙着弟弟的婚事，无暇顾及她。就在她以为她要一个人结束她那可笑又短暂的一生时。夜云霆来了，他怀里抱着一束花。楚南璃躺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败的花枝，破碎，枯槁，而他依旧如初见，如清风，又如云间月，照亮她眼眸。他站在她病床边。而楚南璃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来了。”他沉默了很久，楚南璃不知道他沉默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怜悯她。最终，他说了句：“会好的。”楚南璃听到他这句话，笑了。他在她病房静静只呆了不到半小时，帮她把花插进花瓶后，便要离开。楚南璃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刻？”他站在那不说话，眉目沉静。楚南璃忽然笑了：“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当年我不会跟你要生日礼物。”如果不是因为跟他要生日礼物，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的期盼着他的到来，大概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带着年少的赌气，随随便便跟张嘉文在一起。她这一生一开始就错了，得到的不多，能失去的更少。楚南璃盯着他离开背影，一滴泪从她眼角滑出。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夜云霆在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快收尾时，他接到一通电话，是张嘉文打来，张嘉文在电话里起先是静默，接着才说：“三叔，她走了。”夜云霆“嗯”了一声，很平静的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时，带到手边的水杯，巨大的声响落地，伴随四溅的碎玻璃。他俯身去捡，手指触碰到碎片，鲜血涌出，滴在地板上，如绽放的玫瑰。他突然想起她从小那么娇气一人，躺在病床上，身体像被缝补起来。也不知道她那时候疼不疼。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声。小姑娘，疼吗？第4章 衣柜楚南璃醒了，醒在二十一岁，隆冬腊月大雪的这一天。她从床上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床上，外面鹅毛般的雪，卧室内的壁炉里的柴火正在疯狂燃烧，疯狂跳跃的火焰，让楚南璃一时之间有点恍惚。她下意识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她……活了？楚南璃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电话里全是张嘉文打来的电话，时间是她大二寒假即将结束回学校的这一天，此时她跟张嘉文已经交往了半年。两个小时后，楚南璃从家里出来，而就在这时张嘉文的车正好停在江家门口，楚南璃上了张嘉文的车，而张嘉文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从她上车开始，就在那自顾自的说：“你睡的也太久了吧，小懒猪，从昨天晚上七点睡到今天上午十点，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楚南璃还陷在死时，那种心绞痛里，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一岁。在路上张嘉文还是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今天是施念姐生日，她让我带你过去吃饭。”“施念姐？”张嘉文一脸奇怪看着她：“我三叔的女朋友，你不记得了啊？”楚南璃右手紧抓着左手。“好啊，那我们要买礼物吗？”张嘉文说：“不用，施念姐从小国外长大，家里估计要开派对，我们带个蛋糕去就行了。”上辈子的楚南璃对施念这个人了解不多，她在她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只知道她典型的西方思想，她与夜云霆的感情却极其的坚固，两人恋爱长跑很多年后结婚，之后久居加拿大，两人都很少再回过国，而此时夜云霆跟施念已经是同居状态。楚南璃跟着张嘉文到施念跟夜云霆的住所后，大厅里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绒毛衣，黑色的长裤，气质清贵而充满光华，有种玉石润泽之感。张嘉文唤了句三叔，夜云霆应答后看着楚南璃。楚南璃从喉咙里挤出艰涩的三字：“张叔叔。”楚南璃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裙子，手上提着一盒精美的蛋糕。夜云霆看向她，颔首点头，说了两个字：“进来吧。”此时别墅里热闹非凡，有外国人跟华人在跳舞，音乐声很大，大厅里全是彩带。夜云霆回身看向他们：“这些是你们施念姐的朋友，不介意吧？”张嘉文打趣着说：“施念姐又开派对了，看来我三叔又有得收拾了。”夜云霆轻笑：“好了，随便坐。”他似乎还有事情要忙，这个时候施念过来了，满脸热情的跟在楚南璃还有张嘉文打招呼：“楚南璃，嘉文，你们终于来了。”她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槟，朝他们大步走来，拉起楚南璃的手夸赞：“月月，你今天也好美，好清纯哦。” 楚南璃在被她拉住手时愣了几秒，不等她反应，施念捏着她的脸：“真可爱。”就在这时，楚南璃注意到夜云霆去了楼上。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张嘉文在跟施念说话时，楚南璃从他们身边离开，而施念跟张嘉文两人聊到兴头上，也没有注意到她。她悄然去了楼上。夜云霆在衣柜旁挑选着围巾，他正看着那排深色的羊绒围巾时，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以为是施念，去柜子内拿毛巾的手停住，他侧脸朝门口看了过去：“施念。”楚南璃停在门口的不远处，她听到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夜云霆没有听到外面传来回应他的声音，他没动，而外面的那个人也没动，安静的楼上只能听到楼下的喧嚣。就在这时，楚南璃从走廊的阴影里主动走了出来，踏进卧室的门口里，对着衣柜前的夜云霆唤了句：“张叔叔。”夜云霆盯着她。“我迷路了。”楚南璃又说。夜云霆在听到她这句话这一刻，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淡声说：“抱歉，你第一次来，应该让家里保姆带你转转的。”楚南璃抬起脸看着他。夜云霆却皱眉。楚南璃像是被谁魇住了一般，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夜云霆站在那没动，只是看着她。卧室内极其安静，让楼下喧嚣却更明显。楚南璃突然脚一歪，朝夜云霆怀中倒去，夜云霆的手被迫接住她。楚南璃倒在他怀里，一脸无辜，哼哼唧唧说：“张叔叔，脚不小心歪了一下。”夜云霆没拆穿，伸手要推开她。楚南璃不知有意无意，赖在他身上没起来。夜云霆眼含怒火手握住她肩膀，重重将她推开：“我希望你自重。”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夜云霆听到脚步声，看向面前的人，突然面容严肃说了句：“立马出去。”楚南璃不动，站在他面前。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楚南璃突然将她推进衣柜里，夜云霆诧异又眉头紧皱问：“你做什么？”就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楚南璃的手一把捂住夜云霆的唇，两人之间气息交缠，脚步声接近后，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施念姐姐上来了。”当外面的脚步声在柜门前走动，夜云霆闭上了双眸。她身子紧贴在他怀中，脸颊紧贴在他灼热的颈脖，身子在他怀中动来动去。夜云霆眉头紧皱忍受着。外面的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后，没发现里面有动静，奇怪嘀咕了一声：“柳岭不是在楼上吗？哪里去了。”进来的人是施念，她嘀咕完又缓缓出去了。当夜云霆全身僵硬的在柜子内等着脚步声出去后，他的手从她唇上松开，将她动来动去的身子一把控制住，说了两个字：“松开。”已经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楚南璃，在他耳边无辜至极的说了一句话：“张叔叔，你好像硬了。”她的膝盖就抵在他双腿间。第5章 张老师这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生理情况，包括他夜云霆也会有。他将她从身上以及柜子内推了出来，楚南璃差点摔倒，好在很快站稳了，在她刚站稳后，夜云霆随之起身站在她面前。“你到底在做什么？”她一瞬间又跟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怯懦的喊了句：“张叔叔……对不起。”夜云霆脸色冷沉，在她面前像师长，像长辈，唯独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沾染，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贤者：“你记住，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楚南璃回答：“我知道。”她又瞬间变得很乖很听话，可下一秒她竟然用很软的声音说了句：“我跟张嘉文在一起，都是为了张叔叔。”楚南璃抬起眼看向他，等着他的反应。夜云霆似乎早就知道她跟张嘉文在一起的意图，说了两个字：“出去。”楚南璃听到他命令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这时，施念从二楼的一个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楚南璃从二楼下楼，她唇边扬起高高的笑意，施念的目光又朝着她跟柳岭的卧室看去。施念朝着卧室走去，在到卧室门口，发现柳岭在房间里，正在换衣服的他，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回头。施念看到他：“你在这房间？”夜云霆毛衣刚脱到一半，露出修长的腰身，他疑惑的问：“我刚来的里面，怎么了？”施念奇怪的说：“我刚才进来找你，没见找你。”“那可能当时我没在房间里。”他淡声说着。“难怪，叫了你好多声没应答。”“刚才楚南璃好像在楼上。”夜云霆没再脱毛衣，而是去拿外套，下意识回：“是吗？”接着他将外套拿出来低声说：“可能是在参观我们的房子吧。”施念真心夸赞：“她真可爱，又美丽。”夜云霆没有回答她。施念见他在穿外套，走了过去，从柜子里拿了一条领带到他面前给他系：“我明天下午学校有场课你帮我去好不好？”夜云霆听到后，笑：“不想去了？”施念要在大学任职美术教授，是公益的，不过她不是不想去了，是这周有事，所以求夜云霆替她。两人都是主修美术，不过夜云霆家族的问题，所以他毕业后就开始从事金融这块。对于她的请求，他应着：“好吧，今天你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日。”楚南璃到楼下后，张嘉文正好找到她，到她身边握住她手问：“你去哪了？”楚南璃看到张嘉文，态度却冷冰冰，她说：“随便转了转。”张嘉文没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笑着说：“我三叔跟三嫂都是美术系毕业，国外最顶尖的美术学院。”楚南璃不是很感兴趣。张嘉文问：“不是跟你的专业挂钩吗？”楚南璃目前大二，学的就是美术，学校也是国内顶尖学府，只是她这方面没什么天分，走艺术，完全是因为高考文化成绩不好，以艺术生的身份进的这所大学。“三嫂这个新学期入职你们学校，但她是公益的，估计是去玩玩。楚南璃漫不经心的听着。第二天楚南璃去学校上课，没想到会在学校遇到夜云霆。他站在一棵榕树下，面前站着一男生两人在说着什么，那男生低垂着脸，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而夜云霆立在那，脸色清冷又温和，楚南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会同时存在，他薄唇时不时轻启在那说着话。很巧的是，那个男生她竟然认识，是她的同学。楚南璃朝着他们走去，到他们身边后，出声：“嗨赵乾。”那同学看向她，发现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他们系的系花，窘迫打招呼：“楚南璃。”男同学跟她介绍：“这是我们的新老师，张老师。”楚南璃瞬间甜笑，觉得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张老师你好。”夜云霆看向楚南璃，同她回了句：“你好。”夜云霆不意外她会在这学校，不过因为施念接了这个事情，他只能来，他对那同学说了句：“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犯。”他宽容的原谅了他犯的错，温柔又仁慈，他说完转身走。楚南璃站在同学身边没动，目光注视着他。男同学见她一直盯着新老师，同她说：“新老师很帅吧？”“确实。”她脸上的甜笑加深。下午是夜云霆替施念课，课堂哄然，大家都在为新老师的气质与样貌的英俊而折服。他说明原因，说自己是替施老师来替课的，有学生问施老师跟他的关系，夜云霆想了会儿，笑着回：“是太太。”他用的太太这个称呼，定义了他跟施念之间的关系。楚南璃就坐在台下座椅上，听到他这句话。他跟施念一直都是灵魂伴侣，所以两人交往多年始终都未结婚，不是没有结婚，而是双方都不认为要被一纸协议约束，在他们看来爱情是不需要这种协议的。所以虽然是未婚妻，可实际上双方已经认定彼此爱侣的身份。楚南璃喜欢听这个称呼，他笑，她也在台下笑，眼睛仰望着他。这个世界上真有灵魂伴侣吗？她不信。他对她，会硬。这个讲台上清冷如玉，像是无人可靠近的张叔叔，张老师，对她，会硬。也不知道爱情这个词撕裂开，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圣。一节课结束，夜云霆在台上收拾课本，所有人学生弥留着不肯走，楚南璃在他走到教室外的走廊时，追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楚南璃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张老师，您刚才讲的一些课，我有些不懂，我可以单独请教您吗？”夜云霆停步。第6章 清白“哪一方面。”“中西艺术的差别。”“中方讲究的是意境，西方更注重写实，两者不同的叙事方式，不同的表现手法，最重要的是不同的宗教信仰，让两者之间产生强烈的对比。”她哀伤的说：“我有点听不懂，张老师，可以实际演练给我看吗？”旁边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瞧着，有同学问：“楚南璃，你在这做什么？”楚南璃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请教张老师关于中西艺术史。”她这句话无疑是让夜云霆无法拒绝，一个老师怎么会拒绝一个学生的请教。夜云霆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学生的人，他看了她许久：“跟我来。”他回答完她，转身先走。楚南璃听到他答应，脸上带着笑意，她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学校的走廊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一画室，夜云霆接到施念打来的电话。施念在电话里问他，今天课程的怎么样，以及对于换老师这件事情，学生是否有意外，还在电话里笑着调侃：“让你替我代课，真是浪费又大材小用。”夜云霆在画室的桌上整理着教材，回答着施念的话：“还算好，只是今天一来学校就有个别几个同学犯错，而今天的课程不过是在温故而知心而已。”当夜云霆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楚南璃跟着他进来后，已经停在了他身后。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夜云霆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楚南璃，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那要你来亲自挑了。”施念笑着说：“我相信张老师的眼光。”“嗯，好。”两人挂断了电话。在他电话刚挂断，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张老师。”夜云霆才看向她：“坐下吧。”她很听话，自然乖乖的坐下。在她坐下后，夜云霆在她坐下后，还算温声同她说：“中西艺术各有渊源，自成体系，有着不同的特点、区别，而这些差异，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技法的不同，明白吗？”楚南璃低头，轻声说：“好像有点明白……谢谢张老师。”她又仰头，充满期盼的问：“我可以成为张老师唯一的学生吗？”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他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在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画出各自的特点。”之后他不在看她，去了一旁坐下，拿上那本教材翻着。楚南璃侧脸看向他，见他不看她，她也不作妖，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夜云霆看了她一眼，才又收回视线。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楚南璃停下了手上的笔，说：“张老师，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夜云霆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画。他看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画的很是糟糕。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楚南璃很认真的看着。一个低头，一个弯身，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夜云霆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而在他下方的楚南璃人像是在他怀里，未被光照射到，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当楚南璃的头顶的发扫着夜云霆的脖子时，夜云霆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楚南璃抬头：“张老师，怎么啦？”夜云霆略微皱眉：“没什么。”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楚南璃的目光却依旧抬着，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突然夜云霆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皮肤上一阵冰凉。他猛的起身后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发现颈脖上有染料，而楚南璃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笔尖上有染料。夜云霆喉结滚动，手在身侧握紧，怒斥道：“你做什么？”楚南璃笑着回道：“张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我给您扫掉。”接着，她又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问：“不然张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在勾引你吗？”“张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也有男朋友的。”到最后，她语气如呢似叹，瞧着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钩子，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第7章 拜师晚上施念忙完事情，夜云霆去接的。在她所在地接到她后，施念在车上就问：“今天怎么样？真是很抱歉，让你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忙我的事情。”夜云霆在她坐下后，倾身替她将安全带系好，施念坐在那不动，看着他笑。“那些学生还真让人恼火。”他是个脾气相当稳定的人，性子清冷又温和，至少施念从未听他用过恼字，她相当好奇：“调皮吗？还是说太吵？”她是个爱好新鲜食物以及富有挑战的一切事情，听到他如此说，就开始兴奋。夜云霆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半晌简单的回答一句：“差不多。”施念不知道她这句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想起什么来，又笑：“对了，我听说楚南璃也在那个学校，以及那个系，你今天看见她了吗？”提到楚南璃，夜云霆本来舒展的眉头细微皱起，不过只是一瞬间便从他眉心消失，沉默的回了三个字：“见到了。”他的视线没有看身边的施念，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施念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你跟她父亲是朋友，有很早就认识她，她现在又是嘉文的女朋友，你对她的了解怎样？我是说成绩。”施念其实还不怎么跟楚南璃熟，只是见过几面，从她一年前她生日，到现在，她还记得柳岭对这小姑娘很不错，年年都给她备了生日礼物，为此她还吃过一回醋呢，不过得知他是因为跟楚南璃父亲认识多年才送的，也就消停吃醋这回事了。前面红绿灯，车子停下后，夜云霆随手拿起储物格处喝了一半的碳酸饮料，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给了个评价：“一般。”“一般？怎么会一般呢？我看她性格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今天呢，你朋友去医院检查的怎么样？”他转移着话题。“不是很好，一直怀不上孩子，柳岭，阿姨今天也给我打了通电话……”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相当稳定，相当于结婚，可两人之间从未提过孩子，以及结婚，可张夫人好几次都跟施念提过孩子的事情。夜云霆看向她：“你怎么回的。”“我说我们两人打算丁克……”“我会去跟她沟通的。”他轻声说着。“其实柳岭，你也不想要孩子是吧？”施念目光有所期盼的看向他，她竟然在心里希望他说不是。可他只是有点漠然的嗯了一声。施念的目光看向了车窗外，紧握住手腕的手，逐渐松开。她终究是有点失望的。“柳岭，我昨天做了个梦……”施念看向窗外的脸色很不安。而这时开着车，脸色有些漠然的夜云霆，看向她：“什么梦？”施念紧闭双唇，不再回答。两人到家后，施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身上的外套，露出吊带裙抱起卡西，卡西是一条白色比熊。而夜云霆进来后，同她说：“我上楼洗个澡。”施念在那逗着狗狗玩，笑着说：“好。”夜云霆到楼上浴室刚脱了衣服，就接到一条消息。“张叔叔，施念姐姐有没有发现你脖子上的油漆？”赤着修长结实上半身站在那的夜云霆，面色冷淡，眉目之间含着冰霜。“张叔叔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你脖子上的颜料没擦干净。”他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发现喉结上有一个淡青色的点，像一点刺青，像一颗颜色极淡的痣。他修长的手指，擦拭着颈脖上那一点青，擦完后他正要去洗澡。手机又在震动：“张叔叔你最后……洗干净了吗？”洗干净这三个字太过浮想联翩，他看向手机，回了她六个字：“楚南璃，适可而止。”短信在发过去后，那边便没再回消息，而夜云霆将手机放在洗手台，去了淋浴头开水，他闭着双眸仰着头站在水下，露出凸起的喉结，水雾瞬间席卷浴室。他那张脸，在水下晦涩不明，而喉咙在热水下灼热不堪。在他洗完澡出来，施念在房间也正打算换衣服，她一回头看到灰色裤子黑色短袖出来的人，她去柜子内拿衣服的手停住，目光看向他身上灰色家居裤紧贴的腹部，愣住，随即走到他面前，手圈住他脖子，脸贴在他脸庞：“柳岭，我们已经很久没了，你是不是想……”她要字还没说出口，夜云霆随即侧脸躲开她脸的靠近说：“没事。”他明明从浴室出来有反应，为什么就不需要呢，难道是他的反应不是因为……她吗？施念脸色有点白。第二天楚南璃跟张嘉文一早到施念这里，施念才刚起呢，她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在大厅一看到楚南璃，就笑，问：“楚南璃嘉文，你们怎么来了？”张嘉文说：“三嫂，我是带楚南璃来拜师的。”施念愣住了：“拜师？”第8章 弄脏“楚南璃说你要挑选弟子，问施念姐这里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施念在美术界确实很有声望与才华，是目前最炙手可热被人追捧的艺术家。她笑了：“好啊，当然没问题，我昨天还问柳岭楚南璃的成绩呢。”这个时候夜云霆从楼上下来，他穿着黑色家居服，有种慵懒的疏离感，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楚南璃身上。楚南璃在看到他，在那乖乖站着。施念开口：“柳岭，楚南璃要拜我为师。”夜云霆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看向施念：“是吗？可你时间不是很充足。”“没关系呢，我时间上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施念是个爱雕琢朽木的反骨，成绩越是不好的学生，越招她喜欢，所以对于楚南璃的拜师，她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张嘉文也开口：“三叔，楚南璃一定会好好跟施念姐学的。”夜云霆到了楼下他们面前：“既然你施念姐同意，那就可以。”张嘉文笑，而楚南璃也弯起唇角的甜笑：“谢谢张叔叔跟施念姐。”而夜云霆眼里带着一丝冷光看着她。楚南璃跟张嘉文没有多待，在她们离开后，餐桌上施念开口说：“楚南璃这女孩我是真喜欢，要是好好打磨打磨下她，说不定真能够成为我的接班人。”夜云霆听到她这句话，没有抬头，目光只是落在书上，翻着手上的书。“柳岭，你觉得呢？”“我觉得你时间不是很多，还是多考虑。”施念是个自我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她笑着说：“我肯定会抽出时间来好好带她的。”椅子上的人不再说话，阳光照射在他的面容上。第二天施念说做就做，迫不及待的给楚南璃安排课程辅导，要她晚上八点到她家来，她好好测下她的基本功。这一天台风又是大雨，下午四点的时候施念还在外面帮人陈列一个艺术展，因为第二天就要开展了，她无法走开，忙到七点我五十，她在展厅内看了一眼时间，在心里暗叫糟糕。于是火急火燎的给柳岭打电话。电话被接听后，施念忙说：“柳岭，楚南璃到了吗？”“还没到，怎么了？”他温声问着。“我这边今晚有些走不开，楚南璃的课你帮我代一下。”那边沉默会问：“需要我来接吗？”“不用，可能要很晚，明天要开展。”“好，你先忙。”两人挂断电话，而就在施念挂断电话后，楚南璃冒着风雨来了两人的住宅，她浑身湿透的站在大厅门口，手上抱着画架，眼睛看着楼上下来的人。而夜云霆也是刚跟施念挂断电话后，听到楼下有门铃声，于是他下了楼，走到大厅，也正好看到全身湿透的楚南璃，用一双湿漉漉且瞳仁黝黑的眼睛盯着他。“张叔叔。”她唤着他，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小鸟，需要庇佑。夜云霆看着浑身湿透的她，看了她半晌，对她说：“先上楼吧。”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脸上带着笑：“好”夜云霆最先转身，而楚南璃则抱着画架，跟在他身后，像只迷路的小羔羊。在到楼上后，有个保姆在走廊，夜云霆停住对保姆吩咐：“给她拿件干净的衣服，带她去浴室洗澡。”保姆看向那女孩，她正站在张先生的身后，也同样在看着她。保姆莫名觉得这画面很是奇异，因为那女孩很漂亮，立在张先生身后，如一朵娇嫩的玫瑰，实在难以忽视，可张先生对她态度好像很冷淡。保姆立马应答着：“好的，张先生。”夜云霆便不再看她，吩咐完就走了。楚南璃盯着离开的他，一点也不在意。差不多三十分钟，夜云霆在画室等待着，他正在改着施念昨天画到一半的画。“张叔叔。”夜云霆听到声音一回头，便看到她洗完澡还洗了头发，长发披在肩头，身上穿着施念有些不合身的衣服站在那，那T恤几乎没过她大腿，让她整个人显得柔顺和无害。他只是看了一眼，语气冷淡：“那天布置的功课呢。”他侧过了脸，目光继续落在画架上的画上，对那天的事情半字不提，只淡声说着。那天布置的功课是素描半身像，她有好好完成的。楚南璃走到他身边，正要将抱在怀中完成的作业交给他，突然电闪雷鸣，楚南璃惊了一下，不小心撞到身边的人。夜云霆手上正拿着调料盘，被她身子突然的撞击，染料盘直接翻到她身上。夜云霆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一瞬间五颜六色的染料洒在楚南璃身上，染料附着在她薄薄的衣服上，衣服紧贴在她胸口，就连她脸颊上都没能避免，两人都怔住，夜云霆抬头。楚南璃低头看向自己上身，先是委屈，接着抬脸睁着一双无辜错愕的双眼，说了一句充满歧义的话：“张叔叔，你把我弄脏了呢。”第9章 水波无痕夜云霆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你想做什么？”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饶是楚南璃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夜云霆，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犯到你了？”她还是一副无辜样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可她站在那已经不再动了。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画室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楚南璃，柳岭。”夜云霆看了过去，门口的人手上拿着外套站在那，目光看向他们，她的影子被闪电拉的很长。是施念回来了。“你们怎么都站在那？”她略微觉得画室的气氛有点奇怪，好像异常的沉默。她又快速走了进来：“刚才那场大雨实在是太大了，我是尽量赶回来的，这边没什么事吧？”夜云霆在看到施念走过来那一刻，脸上带着笑：“没事，只是楚南璃犯了点小小的错误，在教训。”施念噗嗤一声笑了，她对站在柳岭面前的楚南璃说：“楚南璃，你张叔叔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好相处，可实际上啊他比我严格多了，你不要跟你张叔叔计较——”她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瞟到楚南璃脸上的染料，惊叹了一声：“呀！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染料？”楚南璃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站在那，对施念说：“施念姐姐，我刚才不小心把染料打翻了，所以张叔叔才……对不起。”她诚挚的道歉。而夜云霆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施念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她捏着她的脸：“行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多大的错呢，这么点小事你张叔叔怎么也生气。”施念在心里想，柳岭平时可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相当宽容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上他都不会理会。她看了他一眼。在施念看向他时，夜云霆的目光也看向她：“既然你回来了，那人我就交给你了。”施念笑着说：“好。”夜云霆便从画室里走了出去，楚南璃还站在那不动。施念在心里想，柳岭也真是，干嘛对楚南璃这么严厉，瞧把一个这么活泼的女孩吓成这幅模样。第二天早上张嘉文送楚南璃去学校上课，见楚南璃坐在那面色冷冰冰的，不说话也不动，便问：“今天又不开心啊？”他感觉到这段时间楚南璃对他的冷淡，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冷漠，这让张嘉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楚南璃对于张嘉文的话，坐在那依旧没多少反应，只是吩咐他：“今天送我到校门口就行了。”她用的命令的语气，加上她冷冰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竟然有点儿害怕。“江……楚南璃，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楚南璃侧脸看向他：“没有，你做的很好。”可她眼睛里却是森寒。张嘉文的唇紧抿了两下，更加的害怕了。等车子到学校后，楚南璃从车上下来了，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个人径直朝着学校里走。当她走到学校一处老师专门喝咖啡的地方，见到许多学生在朝着那地方议论纷纷，楚南璃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夜云霆坐在一株榕树下，而他旁边的人坐的是施念，周围还有许多老师，均在那聊天。这时候楚南璃才知道，这些同学在议论什么。她目光朝夜云霆看过去，而夜云霆身形慵懒的坐在那跟那些老师交谈，他时笑，时浅言，在这个早上自有一种清冷的矜贵舒展感，而施念坐在他身边款款而谈，时常大笑。他在她身边倾听着，带着丝漫不经心。“楚南璃！”正当楚南璃站在那看着时，一个同学隔着很远的距离跟她打招呼。夜云霆的视线突然朝楚南璃这边一瞥，楚南璃的视线也正好跟他对上。他在看到她后，视线又水波无痕的一般挪开了。那些人压着声音还在那议论：“新来的老师真的好帅啊，看上去好清冷好有气质。”“那是风林投资的高层。”“风林投资？那不是海外的大企业吗？”“是呢，听说张老师是替施老师替课，才来的我们学校。”“施老师？”“张老师的旁边就是施老师，是他的未婚妻。”“天啊，这是偶像剧照进现实吗？那张老师还会来上课吗？”楚南璃听着那些同学在议论，站在那冷笑的想，谁知道是偶像剧照进现实，还是家庭狗血剧呢。第10章 宝石正当楚南璃还在那站着时，之前唤她名字的同学便走了上来，到她身边，挽住她手臂：“你也在看那新老师呢？”楚南璃扭头看向她，脸上立马展开笑：“嗯，大家不是都在看吗？”那同学在她耳边悄悄花痴的说：“真的好帅呢。”连说话声都是颤的，可见她的激动。楚南璃在学校人缘一向不错的，美术系美女多，可她不仅是系花，家里条件好，公主一般的存在，所以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的人。走在学校经常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听到身边的同学的赞叹，没有任何的应答，而是继续朝前离开，而同学便赶忙继续跟上，在她身后大声喊着：“楚南璃。”那几天夜云霆的出现自然是席卷校园里的各个角落，全是都在议论他的。而那几天楚南璃可规矩了，每天不是上课，就是下课，像是这几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至于夜云霆从那天早上跟施念出现在学校起，也结束了在她们学校的代课，那天来上她们系里课的人，是施念，她出现在课堂上那一刻，整个教室的人，都发出了失落的声音。施念站在课堂上，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失落声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是诙谐调皮的说：“怎么？不欢迎我？看来那位张老师很有魅力啊，这是把我饭碗给抢了，你们这样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她的手捂着胸口，一幅要伤心落泪的模样。台下的学生全都大笑说：“老师！没有！我们还是喜欢你的！”教室内全是哄然的笑声。只有楚南璃坐在台下没笑，只是看着施念在台上眉飞色舞的表演着。当然这么多人，施念也没有注意到台下楚南璃是什么表情，只是正式的开始了她在这所学校的第一节课。楚南璃全程冷漠的听着。晚上施念下课跟学校的老师有聚餐，聚餐夜云霆也在。施念之所以会进这所学校，自然是因为朋友的引荐，而这所学校里的老师有两人共同的朋友，所以就算夜云霆在那学校只是替施念替了一节课，施念学校老师的聚餐，他也还是在里面。一堆人一起吃的火锅，桌上的火锅在热火朝天的冒着热气，一桌子的名校老师在那胡乱吹调侃着，夜云霆坐在那听他们聊着，在灯光下笑。而施念几乎也是这个桌上的主角，在夜云霆身边不断跟他们聊着。楚南璃也跟同学一起出来吃火锅，在路过一个包厢时，她身边的同学，突然伸手将她给拽住：“你瞧楚南璃，那不是施老师跟张老师吗？”楚南璃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夜云霆跟施念坐在包厢里，跟身边的朋友吃饭，而那些朋友有好几个都是他们学校的老师。这是夜云霆在她们学校结束了代课后，楚南璃第一次见到他。灯光下的他，温和着眉眼坐在那，这么冷的天，他却在室内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露出修长的手臂。楚南璃看着他们，像是当做没有看见，径直朝前走着，那些同学只能跟着她朝前去了另外的包厢。不过楚南璃在落座后，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刚到洗手间，看到洗手台上居然放着一部白色的手机，像是谁忘在那的。楚南璃扫了一眼没在意，收回视线正要进格子间，可是觉得那手机又有点眼熟，她走了过去，将那手机拿上，刚一触碰手机屏幕自动亮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很享受吗？”楚南璃扫到这条短信，就在这就这时，洗手间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楚南璃抬头看去，看到的正是施念。施念也在看着她，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手上的白色手机上，她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楚南璃立马将手放下，笑着唤：“施念姐。”施念有点紧张的说：“楚南璃，那好像是我的手机，我落在那了。”楚南璃走过去把手机给她说：“我刚想看呢，给你，施念姐。”施念看了她一眼，将手机拿在手上，甚至没去看手机里的短信内容，对楚南璃说了句：“楚南璃，谢谢你。”就直接走了。楚南璃站在那看着她离开，表情带着点探测的意味。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呢。楚南璃从洗手间离开，而就在她出洗手间时，迎面正好看到夜云霆朝她这方走了过来，她的脚步立马停住。而夜云霆也看到了她，脚步也下意识停在了下来。楚南璃像只小精灵一般，脚步轻巧的走到他面前。夜云霆喝了点酒，立在那，看向灯光下她那张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脸，她那双黑瞳仁仿佛在发着璀璨的光，过分的亮晶晶，像是宝石。第11章 锋利而美丽“张叔叔。”她脆生生的喊。夜云霆嗯了声，眉目与神情依旧有点儿冷淡，他别过她，就要离开。楚南璃笑容神秘说：“张叔叔，你还在生我气吗？”她的手下意识绕着自己的衣角，目光看着他。夜云霆停下看向她，清淡挑眉：“我为什么要生你气？”潜台词就是只有不在意的人才不会计较，才不会生气。楚南璃又说：“我不知道，原来张叔叔，竟然会有这种爱好。”夜云霆蹙眉，看向她。楚南璃笑了一声，不说话，那笑容里全是暧昧与神秘。而夜云霆看到她这幅表情，并不打算理会，直接从她面前离开。“张叔叔，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你应该把你的心思，放在该放的事情上。”他停住，对她说。“可我现在的心思，只在张叔叔身上，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得到张叔叔。”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表情昭然若揭她又问：“张叔叔要我把心思放在该放的事情上，是不是在鼓励我对你再多花些心思？”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站在一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面前，如此口出狂言，这个场景还真是有点好笑。夜云霆唇边含笑：“那就祝愿你心想事成。”他明显是不屑于跟她来说这种幼稚言语，甚至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从她面前目不斜视的走过。楚南璃站在那冷哼：“走着瞧就是。”她那句话正好落在夜云霆耳畔，而夜云霆表情都没变化一下，身姿挺拔，面色平淡的朝前走去。很快，楚南璃也转身离开。在楚南璃一走，夜云霆在洗手台处洗着手，有一束灯光照在他头顶，让他整张脸显得有几分孤冷，他静静看着水流从他手背流过。差不多十分钟，夜云霆回到了包厢里，施念已经坐在那等他了，见他回来，当即问：“你回来了呢？”夜云霆嗯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施念看向他脸色，知道他刚才喝了不少酒，担心的问：“要不要喝点水？”她手想去触碰他脸，可被他轻轻扣住，他淡声回：“没事。”施念感觉他手心体温正常，才点头放下心来。旁边两人的好友调侃：“哎呀，平时就算了，这个时候你们两人在我们面前秀什么恩爱？”施念一点也不害羞，还迎着那些好友嫉妒的眼神大笑：“你管我们。”夜云霆坐在一旁，面对他们的调侃，也在轻笑，笑容跟刚才在洗手间一瞬间的孤冷完全不一样。聚餐结束后，夜云霆跟施念一起同几个好友告别。夜云霆因为喝了酒，所以车是施念开的，而夜云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着眼睛醒着酒意。施念开口问：“柳岭，你在想什么？”一瞬间，他突然睁开了双眸，眼睛里的醉意像是瞬间清明，好半晌，他声音闷闷的：“没什么。”接着，他手随即揉了揉眉心。“楚南璃真的好夺目，这个年纪真像朵怒放的玫瑰。”这个时候夜云霆目光朝前看去，正好看到他们车前，楚南璃跟同学从经过，她穿着白色裙子，在一群同学当中，格外出挑显眼。他又闭上了眼睛，眉心带着一丝倦意。施念是个爱热闹的人，前天晚上刚聚完火锅，第二天上午施念就将学校的几个学生邀请到家里来开吃甜品，楚南璃就是其中的一个，她跟随着身边相熟的同学一块儿进来，看到施念后，就开心的唤了句：“施念姐。”施念在看到她，热情招呼：“快进来。”却见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捧了件礼物。施念笑着说：“你还买了礼物啊。”楚南璃和同学一起将礼物奉上：“希望你喜欢，施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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