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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说你的主要目标是元秉奂了，她自然要重点调查了，这是人家工作。”陆阔一副维护宋边意的样子，气得陆垚垚想打他。 “所以我说你跟老头儿都太死板，收购什么哗哗啦娱乐搞得这么复杂，你们直接把元秉奂签到听鲸金融不就行了？” “签过来跟你鬼混？”陆阔懒得理她这个单细胞动物。她当真以为收购哗哗啦娱乐是为了她谈恋爱？听鲸金融是经过严格评估之后，看重哗哗啦娱乐在行业内的资源以及成熟的运营模式。 “你才鬼混，呵呵，之前装得多深情，一转身就跟这宋边意好上了。我看人家对你也是不屑一顾呢。”陆垚垚就爱提他追不上程晨的事，虽然她不喜欢程晨那个女人，但这世上能让他哥挫败的人只有那一个。 “呵，白痴。”陆阔鄙视她眼瞎，陆家家大业大，看来要毁于他们兄妹俩手中，一个无心事业，一个被宠得头脑简单。 说话间，宋边意与肖总谈判完正回听鲸金融公司，两人正在商量对策，肖总的意思就是可以拿元秉奂无法续约大做文章，以此降低收购价格。 宋边意自此，才真正明白，听鲸金融收购哗哗啦的主要目的，是看中哗哗啦整体的实力，而之前放出的是为了小公主追元秉奂的消息，不过是烟雾弹，借此降价而已。 之前肖主任就说过，在一些项目中，律师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你以为是你的 报告起了决定作用，而实际，只是落入客户早已安排的步骤中而已。 就像这次，听鲸金融一直给合作方输出的消息就是为了小公主而收购哗哗啦的，由此给大家造成元秉奂是否续约是本次收购重点的假象，哗哗啦首先就心虚了。心理战，哪方一旦占上风，便赢了一半。 宋边意终于悟了这点，很开心，又是进步的一天呢。 陆阔自上次好心办坏事之后，有阵子没见到宋边意了，更心虚不敢去见谭桀霆，今天难得遇上，便想将功补过。 “边意，我送你回家啊。” “嗯。”给他一次机会。 “我也要去。”陆垚垚最爱凑热闹。 陆阔与宋边意自然是不肯她跟着的，都知道她是谭桀霆母亲程知敏女士的眼线，不能让她知道宋边意与谭桀霆的关系。 “哼，不去就不去。”陆垚垚转身便走了，打算去找元秉奂。 实际呢，还是孩子心态，你不让我跟着，我偏要跟着的，见陆阔与宋边意开车走了，她也急忙让司机紧随其后跟着。 见他们的车开进那个高档小区，陆垚垚还在心里鄙夷宋边意段位高，对外开如此低调的车，对内简直是狮子大张口，敢住这豪宅。 因为她在这里也有物业，所以司机很顺利便也开进去了。陆垚垚带着恶作剧的心态，打算到了车库时吓她们一跳。 车库那边，谭桀霆比他们早一点到，在等这他们，见到宋边意下车，自然接过 她的包，牵她的手，习惯性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累不累？”知道她今天陪听鲸金融去谈判不顺利，慰问一下。 “累。”她撒娇一样双手环着他的腰，抬头看他点头。 陆阔白眼翻上天，看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简直是没眼看，转身走到另外一边，给人留足空间。 这一转身吧，就看到了刚从车上下来，一脸震惊，三观碎裂的陆垚垚。她指着前边腻歪的两人 “他们...她...”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谭桀霆也看到了陆垚垚，这才放开宋边意，也不解释，只威胁道 “看到什么了？” 陆垚垚深知不能得罪这位大哥，至少眼下不能得罪这位大哥，手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深怕被杀人灭口。 “你别吓人家。”宋边意算是看出来了，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陆阔，唯独对谭桀霆有几分敬畏。 几人回到家，因为有陆阔兄妹在，谭桀霆并不打算在他们面前展现自己厨艺，所以让楼下会所的私厨做好餐送上来。 陆垚垚第一次来，反常地沉默着，一直偷偷看谭桀霆与宋边意，抓心挠肝的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难怪大哥骂她是白痴...看谭桀霆的样子，啧啧，至于吗？从到家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人家。 要是让程老师知道，谭桀霆跟这宋边意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估计就是火星撞地球 ，惨烈。 这个画面她想都不敢想，所以坚决要守口如瓶，不能淌卓家的浑水。谁说她傻的，关键时刻，算得很清楚。 会所的私厨与服务员送餐上来，谭桀霆一向照顾宋边意的饮食，因为她对吃太糊弄，只能他悉心一些。 陆垚垚食之无味，跟陆阔一样，都觉得没眼看，至于这样悉心照顾吗？ 忍不住讽刺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残疾，至于吗？你干脆直接喂她嘴里好了。” 宋边意难得赞同陆垚垚的话，因为她真吃不了那么多，谭桀霆完全把她当猪喂。 只有陆阔凉凉道：“某些人用心良苦啊。” 说完又踢了一脚陆垚垚：“快吃，吃完麻溜滚蛋，别耽误人家正事。” “下班回家还有什么正事？”陆垚垚天真无邪。 “白痴，笨死你算了。” 陆阔也不管，吃完饭，拉着陆垚垚就走了。进电梯，刚下一层，电梯门开，巧了，进来的是许久不见的温简。她从卓远科技离职后，去向成迷，陆阔一直以为她是出国隐居了，结果竟然还在国内，并且看这样子，就是一直住在这栋楼里。 陆阔这人，爱憎分明，喜欢你时，倾尽全力帮你；不喜欢你时，连声招呼都不屑打。温简之前对宋边意做的事，在他这便直接判了死刑，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冷冷看着温简当她是空气。 温简本就傲气，他不言，她更不语。 只有陆垚垚好奇死了，这个温简可 是谭桀霆之前的绯闻女友，让程老师如临大敌的人啊。 第157章：被支配的恐惧 她就住在谭桀霆家的楼下，而楼上是谭桀霆与宋边意。陆垚垚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已经脑补出了各种狗血八卦。 她不知，她脑部的狗血，根本不及现实的十分之一。出了电梯，她是被陆阔拽着走的，一步三回头去看温简。 温简是去楼下会所的健身房健身的，所以一身运动装打扮，未施脂粉，陆垚垚看着，偷偷跟陆阔感慨 ：“这温简长得真漂亮。” 陆阔不以为意：“漂亮什么，跟宋边意没法比。” “不同风格好吗。” 等上了各自的车，要离开地库时，陆阔摇下车窗对陆垚垚认真嘱咐 ：“程老师那边，不该说的别说。谭桀霆有自己的计划。” “知道。”陆垚垚又不傻，跟程老师通风报信不是自找麻烦吗，当作不知道就好了，她可不想管卓家的事。 结果啊，陆垚垚失算了，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呢，就被程知敏的电话吵醒了。 “垚垚，起来陪阿姨喝早茶。” 真是要命，饶是她的起床气能掀翻屋顶，但在程知敏面前怂的一批，半句怨言都不敢有。她家老头儿就常说，这世界能治住她的除了谭桀霆就是程老师。 “程老师，您回森洲了？”语气恭敬得不得了。 “嗯，昨晚回来的。垚垚，阿姨就在你家外边的餐厅，你过来。” “好的，我马上过去。” 陆垚垚一刻都不敢耽误，起床，梳洗，然后找了一条特别中规中矩的裙子穿 好，这才出门。就是有一种被支配的恐惧，大约是从小到大留下的阴影太强烈了。 彼时陆垚垚也未多想，因为程知敏经常约她吃饭的，把她当女儿对待。陆垚垚与陆阔，谭桀霆一样，从小一起长大，不管在外性格如何，只要面对家里的这些长辈，全是知书达理，有礼有节的模样，主要是与长辈相处出经验了，越有主见，或者越是反抗，就会被管得越严格，反而假装听话，低眉顺眼的，不管长辈们说什么，你就回答对对对，长辈们觉得你们听话还能少教训一点。 但是呢，当到了茶餐厅，看到程知敏的脸色时，她就知道完了，完了，这个脸色比要下暴雨的阴沉天还可怕。 “垚垚，坐。”程知敏说着，那眼神跟态度要吃人一样。 陆垚垚战战兢兢坐下：“程..程老师，什么事？” 程知敏没说话，慢悠悠给她倒了一杯自制的奶茶， ：“喝吧。” “哦。” 在程知敏目光咄咄的注视之下，哪喝得下，她先缴械投降：“程老师，您有话直说嘛，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 程知敏也不愿意跟陆垚垚绕圈子，从旁边的包里拿出手机，翻开信息页面，哐当一声扔到陆垚垚的面前 ：“你自己看。” 动作，声音，眼神，聚拢成天边漆黑的乌云，就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陆垚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程老师，抖着手接过她 的手机，是一些照片还有视频，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是谭桀霆与宋边意之后，烫手山芋一样也把手机扔向桌面，一紧张，此地无银三百两，拨浪鼓一样摇手 ：“程老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眼前的程老师是阎罗，照片里的谭桀霆更是阎罗，她都得罪不起。而且是谁向程老师告秘的。 “不知道？那你好好再看清楚。”程知敏没那么好糊弄，强势把手机再扔到她的面前。 人家还是个小公主呢，为什么要逼我？陆垚垚硬着头皮，假装完全不知情的去翻照片，一张又一张。 这些照片全是谭桀霆与宋边意在住宅区里被拍的，有在小区林荫道上牵手散步的，有在湖边并肩而坐的，更有在车库，电梯里让人看一眼就耳红心跳的接吻照。 陆垚垚一时被照片吸引，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一边承受高压的逼问，一边被照片里的两人撒狗粮。 也不知是拍照者选的角度问题，还是谭桀霆与宋边意相处的日常就这样，每张照片看着都是又欲又撩，散发的荷尔蒙都要溢出手机屏幕了，比偶像剧男主角还会。 啧啧，太会了，害得她更想谈恋爱了，也想拥有这样的男朋友。等她稍作冷静之后问 “程老师，这些照片是谁发给您的？”显然是蓄谋已久的行为。 “垚垚，我对你很失望，你早知道你卓哥哥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对吧？” 程知敏从昨晚收到这些 照片，一夜未眠，连夜飞回森洲。此时除了面容也熬夜而疲倦之外，更多的是怒火。想起春节时，安排他相亲，他说有喜欢的人了，一直以为是那个温简，原来是这个宋边意。 程知敏今早下飞机时，就收到了宋边意相关的信息，但时间短，还不详细，只知是位律师，也是前阵子把卓远科技推上风口浪尖的人，也是把那个叫温简踢出卓远科技的人。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当初早有端倪，是她轻敌了。 “程老师，我真不知道，我刚看到照片才知道的。”好奇害死猫，她昨晚不该跟着陆阔的，不跟着，就撞不见那该死的恋情，她今天能更底气十足一些。 “这个宋律师不是在你们听鲸金融负责收购案吗？”彼时，程知敏还不知宋边意的来历，她此时最生气的是他们的隐瞒。 “哦，那是我哥陆阔硬塞进来的，跟我无关的。据说是我哥哥的高中同班同学。”甩锅她最拿手，把战火转移到陆阔那边。 果然程老师转移了注意力 “栖宁人？” “应该是。” “今天我找你的事，尤其是照片的事，你不要往外声张，就当不知道。”程知敏有自己的盘算。昨夜看到这些照片时的怒火已逐渐平息，尤其谭桀霆的父亲严厉叮嘱过，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这个年纪了，要压下怒火实属不易。 陆垚垚闻言， 急忙答应 “嗯，我今天一直在睡觉，谁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