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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我打电话问过医院了，夏秘书那天在医院吊了一晚上水，是因为喝太多酒导致了胃出血。” 裴宁先拧了拧眉，怪不得那天，夏衣纯的脸色比往常都要苍白，他本来觉得不对劲，可后来他听说肖楚楚摔倒的事情，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想到夏衣纯一个人忍着疼，孤零零的在医院吊了一晚上水，第二天又若无其事的来上班，裴宁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大手正扼住了他的心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天上班他交给夏衣纯的任务，就是让她去替肖楚楚办音乐会。 她那么的喜欢他，他让她去为别的女人做事，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虽然夏衣纯在这些事情上，每每都会拿出她敬业又专业的工作态度，但裴宁先知道，她也是会有情绪的。 夏衣纯喜欢他的事情，裴宁先一直都知道。 而她有时候眼神中难掩的失落，裴宁先其实也看在眼里，但是他每每假装看不见。 夏衣纯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撒娇服软，示弱喊疼的人。 她总是温柔的逆来顺受，任他予取予求。 她太乖了，乖顺到总是被他忽视，总是让裴宁先觉得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行。 作为一个商人，裴宁先是最在意收支平衡的。 得到了什么，也就意味着要投入什么，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多年前欠了肖楚楚一双眼，他还到了现在，因此裴宁先决不允许自己再亏欠任何人。 所以每次在和夏衣纯发生过关系之后，他都会给她一大笔钱，或者是给她买昂贵的奢侈品。 裴宁先并不是在拿钱侮辱夏衣纯，他只是觉得这是等价交换。 他在夏衣纯的身上得到了欢愉，自然就该回报她财富，因为除了钱，他并没有什么能给她的。 裴宁先不是不知道夏衣纯有多喜欢他，可夏衣纯要的感情，他给不起。 …… 他屏退了简助理，有些心不在焉的拨打了夏衣纯的号码，依旧还是无法接通。 他知道，他被夏衣纯拉黑了。 裴宁先再度点亮了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转而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宁先，你终于想起来联系我了？” 是那天和裴宁先相亲的富家千金。 “秦小姐，你欺负了我的人，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裴宁先的语气很冷。 夏衣纯写的那条，说他害她被人欺负被人泼酒的事情，裴宁先只能想到她的头上。 果不其然，那头原本还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换了语气。 “裴宁先，你是在责怪我吗？没想到那个贱女人还敢跟你告状！” “是啊，我是带人在洗手间灌了她两瓶红酒，那又怎么样？她不是喜欢喝吗，那就让她喝个够！” “谁让她那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狐媚子！” “怎么？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是要找我算账的？” 裴宁先眉眼一深，握住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那天夏衣纯帮他演完那出戏后，当天晚上裴宁先便被裴爷爷骂了一顿。 但骂归骂，也总算没给他再安排新的相亲了，也算是不枉他费尽心思演了一出戏。 念及对方是裴爷爷老友的孙女，裴宁先才再三隐忍了即将爆发的脾气。 “那天只是我为了拒绝相亲，向我爷爷演的一出戏。我以为秦小姐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蠢笨如牛！” 说完，裴宁先便掐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重重甩在桌上，按了按跳动的眉心。 裴宁先以为自己有了肖楚楚的前车之鉴，便能跟夏衣纯清算的清楚，谁知道他竟还是不知不觉中欠了她这么多。 可为什么同样是亏欠，面对肖楚楚，他更多的是内疚。 他愧疚自己的疏忽，导致间接害了肖楚楚的一生。 可是听见夏衣纯晕倒住院、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恼火和心疼。 裴宁先不得不承认，他可能误解了自己对肖楚楚的感情。 他真的喜欢的人，其实是夏衣纯。 “叮”的一声，被裴宁先甩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了简讯。 【裴总，找到可以移植给肖小姐的眼角膜了！】 裴宁先眼神一凌，迅速回拨了电话。 自从十年前肖楚楚因为治疗得不及时而双目失明后，裴宁先就一直觉得自己对她有所亏欠。 尽管当年只是意外车祸，尽管肖楚楚的失明和他并无直接关系，但裴宁先总是很有负罪感。 这件事成了裴宁先心里永远的刺。 所以从那以后，裴宁先便安排了很多人在肖楚楚的身边照顾她，她的所想所愿他也会竭尽全力的替她达成。 肖楚楚是第一个如此让裴宁先上心的女人，因此外界的风言风语便传的越来越严重，都说肖楚楚是裴宁先不敢触碰的白月光。 久而久之，就连裴宁先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以为自己愿意对肖楚楚的往后余生负责，愿意替肖楚楚实现梦想，这种感情便是喜欢。 可直到如今，裴宁先才幡然醒悟，他对肖楚楚的并不是爱，只是愧疚而已。 角膜移植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肖楚楚恢复的也很好。 不出一周，肖楚楚便拆掉了蒙眼纱布，已经可以正常视物了，裴宁先也终于放下心来。 十年了，他终于将这根刺彻底地从心中拔出了。 肖楚楚看着守在她病床旁的裴宁先，时隔十年，她终于又看见了这个矜贵无比的男人。 第18章 裴宁先的模样生得极好，属于只要见过一眼，便怎么也忘不了的类型。 锐利又张扬的面容经过十年的沉淀，愈发令人移不开眼，让肖楚楚看了他很久都未曾言语。 这十年，裴宁先对她的好，肖楚楚没有忘记。 她之所以对他如此排斥，只是因为一见到他，便总能令她回忆起十年前噩梦般的那场车祸。 可此时肖楚楚已然重见光明，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复存在，困扰了裴宁先多年的心结也终于解开。 裴宁先是真的开心。 “楚楚，我终于替你找到了眼角膜，弥补了十年前对你造成的伤害。” 肖楚楚神情淡淡，“谢谢你，裴总，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份上的。” “当年那么严重的车祸，就算我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眼睛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失明只是最坏的结果而已。” “而且这十年来你这么照顾我，还替我完成了梦想，欠我的你早就还清了。” 年少时，肖楚楚是喜欢过裴宁先的，很喜欢。 否则她也不会在车祸发生ⓈⓌⓏⓁ的电石火花间，主动挡在裴宁先前面。 但失明的这十年，肖楚楚变得极度缺乏安全感，又极度的敏感自负，她早已在漫长的精神内耗中消磨了对裴宁先的爱。 她知道，她和裴宁先之间隔着银河。 裴宁先就算对她百依百顺，他们之间也是绝无可能的。 因为裴家人当年对她如此这般的态度，怎么可能会允许她嫁进裴家。 她只是一个管家的女儿而已，如果不是裴宁先那时还算平易近人，肖楚楚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认识他。 肖楚楚看向裴宁先，问道：“裴宁先，所有人都觉得你喜欢我。那你呢，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 裴宁先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肖楚楚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他几度张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肖楚楚淡淡的接过了话头，“我来替你回答吧，裴宁先。” “骄傲如你，又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我呢？你只是觉得，我是你人生中一个需要修补的错误罢了。” “你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当年的事情更是像你心中的一根刺。所以你花了十年的时间，都一定要给我找到可以移植的眼角膜。”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不用在愧疚感中度日了。” “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所以我才会在发生车祸的那天，挡在你前面。” “喜欢一个人，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是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他。是看不到他会思念，看见他对别人好会生气。是他在你心里谁也替代不了，是在他面前你才会示弱。” “但是你对我，好像并不是这样。你对我只有小心翼翼，觉得亏欠和内疚。” “至于你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我想，应该另有其人吧。” 第19章 肖楚楚前段时间在兰心剧院举办音乐会的时候，因为裴宁先不放心，所以前前后后都是由夏衣纯亲自监工的。 那段时间，肖楚楚和夏衣纯的来往不少。 肖楚楚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认得夏衣纯温柔但又坚定的声音。 那天在后台休息室里，夏衣纯站在她的身后，柔声说道：“肖小姐，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 彼时高傲的肖楚楚语气不佳，回击道：“羡慕我什么，羡慕我看不见吗？” 夏衣纯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而是有些哀伤的说道：“我羡慕你有梦想可以实现，羡慕你……有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当时夏衣纯的语气有些哽咽，但肖楚楚却敏锐的觉得，她所说的那个东西，并不是所谓的梦想。 肖楚楚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裴宁先，思索道：“我想，夏小姐当时所说的那个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可能与你有关吧。” 裴宁先的心口一窒。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夏衣纯哀伤的神色，心又忍不住一疼。 肖楚楚说喜欢一个人是见不到会想念，是谁也代替不了她的存在，这个人之于他，不是夏衣纯还能是谁？ 她离开的这大半个月，他想她想的发疯！ 裴宁先没再说什么，而是匆匆往病房外跑去。 黑色布加迪一路疾驰，开到了夏衣纯曾经居住过三年的那座公寓楼下。 裴宁先匆匆上楼，推开门，里头却空无一人，只余下冰冷的空气。 他有些颓痞的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上一次在这里和夏衣纯缠绵悱恻的模样仿佛还历历在目。 念及此，裴宁先一脸痛色的闭了闭眼。 这其实根本不是铭宇集团给夏衣纯安排的住所。 这套公寓是裴宁先名下的，就在铭宇大厦不远处，三年前他和夏衣纯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这里。 那夜过后，裴宁先便让夏衣纯搬了进来，说这是铭宇集团为她安排的住所。 而一向做事滴水不漏的裴宁先，也将这套公寓挂在了铭宇集团的名下，夏衣纯就此这么住了下来。 这三年来，裴宁先和夏衣纯在这里缠绵过无数次，而他也早就习惯了有事没事就来这里坐一坐。 尽管不想承认，但裴宁先不得不承认，待在夏衣纯身边会让他很心安。 比起自己那个大得毫无生气的别墅，他更喜欢待在夏衣纯这里。 虽然每夜过后，他都会故作冷漠的假装无事发生。 或许正如肖楚楚所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在她面前示弱。 所以那天心情不快，喝了点酒之后，裴宁先下意识的来了这里，下意识的靠在夏衣纯肩头说他好想她。 裴宁先不是个喜欢外露真实情绪的人，所以他随后又故意喊了肖楚楚的名字，想让夏衣纯误会，因为他得斩断她的念想。 裴宁先以为那只是自己欲盖弥彰的掩饰，可那声呢喃落在夏衣纯耳里，却刺在她的心里。 他觉得，她要的感情，他给不起。 可如今，他却追悔莫及。 第20章 裴宁先在夏衣纯曾经住过的公寓里待了很久。 他环视着这个因为被夏衣纯搬得太空，而显得冰冷的房子，心中酸涩不已。 整洁如新，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磨灭了这三年他和夏衣纯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这套房子裴宁先已经买了很久了。 他之所以选择在铭宇大厦附近买一套公寓，原本也就是为了有时候加班太晚，懒得回家，又不喜欢酒店，于是索性买了套公寓。 但因为他不太常来住，因此这套公寓显得没什么生活气息，有些冷冰冰的，久而久之裴宁先也不太爱来了。 可直到夏衣纯住进来后，彻底的改变了这里。 虽然平常工作繁忙，但夏衣纯着实是个很会生活的人，这套公寓被她打理的很好，竟能让裴宁先感受到家的气息。 但现在，这些温情已经因为夏衣纯的离去，不复存在了。 裴宁先深深看了这套公寓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由奢入俭难，再度面对这样空荡荡的房子，只会让裴宁先的心愈发的悲凉。 …… 次日，裴宁先一早去到铭宇上班的时候，商助理便拿来了一堆人事档案给他过目。 上周，他一直在忙着关照肖楚楚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事情，工作又被他搁置在了一旁。 裴宁先因为肖楚楚，耽搁了工作已经将近快要一个月了。 前几天，得知此事的裴老爷子颇有微词，他认为小小一个肖楚楚，不应该让裴宁先这么耗费心神。 裴宁先向裴老爷子再三保证，下不为例，他老人家才作罢。 的确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因为裴宁先已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也解开了对于肖楚楚的心结，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为肖楚楚破例了。 而那个能让他破例的人，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 不知不觉，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夏衣纯了。 这一个月来，裴宁先除了在得知肖楚楚的眼角膜手术移植很成功的时候，短暂的开心了一段时间。 除此以外的时候，裴宁先情绪都不太高涨。 他好想夏衣纯。 有些人就像是氧气一样，平常一直待在身边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但一旦失去，却能给人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 …… 此前，裴宁先让商助理负责首席秘书招聘的事情，经过了一周的筛选，商助理最终留下了十份简历，如今拿来给裴宁先过目。 裴宁先接过商助理手中的人事档案，忍不住问道：“还没有夏衣纯的消息吗？” 商助理摇了摇头，“报告裴总，还是查不到夏秘书的消息。她没有回到父母家，酒店没有入住信息，她也没有找新的工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她也不接电话，微信也没有回复。” 第21章 就像是知道裴宁先会让他给夏衣纯发短信电话似的，自从离开之后，夏衣纯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商助理对此很是苦恼。 夏衣纯不在的这段日子，他们秘书办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没做好，要承受裴宁先的怒火。 裴宁先喜怒无常的脾性，他们在铭宇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是明白的。 夏衣纯在的时候，裴宁先好歹还偶尔有喜的时候。 但夏衣纯走后，裴宁先就只剩怒了，而且他的怒火比以往都更来势汹汹。 譬如此时，裴宁先拧着眉吩咐道：“继续查，一有夏衣纯的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商助理应了声。 裴宁先飞速的翻看了一下手上的简历，最后挑出了三份递给商助理。 “这三个人，安排到今天下午三点面试吧，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好的，裴总。” 待到商助理离开办公室后，裴宁先忍不住又拿过了夏衣纯送来的那个盒子。 里头那张扣分表已经被裴宁先看了无数次。 虽然不知道夏衣纯为什么突然要给他打分，但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在夏衣纯的心里就已经被扣满了一百分。 “不守男德，脾气不好，拿钱侮辱我……” 裴宁先苦涩一笑，看向盒子里那些尽数被夏衣纯退回来的奢侈品以及豪车的钥匙。 原来夏衣纯把这些都得当做是他对她的羞辱。 原来在夏衣纯的心里，竟然是这样想他的。 下午三点，裴宁先带着商助理准时走进了会议室，而那三位被挑选出来的秘书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只是，在刚刚进入会议室的时候，裴宁先和商助理都不约而同的拧了拧眉。 杏色的职业套装，海藻般的长卷发，大地色系的妆容，无一不是在模仿着夏衣纯。 夏衣纯酷爱大地色系的事情并不是秘密，铭宇集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她鲜少穿黑白，每天都穿着大地色系的职业套装，看起来和她这个人一样温暖。 就连眼线，夏衣纯都要画深褐色的。 因为夏衣纯长得好看，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所以铭宇的绝大多数女员工都会避其锋芒，选择其他颜色的服饰。 譬如今天三位来面试的女人，除了那个穿着杏色职业套装、刻意模仿夏衣纯的女人，其余二位穿的皆是黑色。 商助理和裴宁先在主位坐下，随即开始了面试。 裴宁先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穿着杏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几眼。 一来，是他发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的发型以及装扮下，夏衣纯显然漂亮了不止一点点。 二来，是裴宁先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第22章 他翻开了桌上的简历，看到过往工作经历那栏时，看见了陈氏集团四个大字。 裴宁先想起来了，他见过这个叫田英的女人，在上次和陈董的酒局上，陈董身旁的秘书就是她。 陈董，就是灌了夏衣纯四瓶威士忌的那位。 裴宁先的手指在会议桌上点了点，他合上了简历，一言不发的看着简助理面试这三位候选人。 田英就像是有备而来，每次对于简助理的刁难都对答如流，最后以极大的优势在三位候选人中胜出。 直到另外两位候选人离开会议室后，田英才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裴总，是不是我从明天开始就能来铭宇上班了？” 裴宁先挑了挑眉，问道：“据我所知，以田小姐的能力，陈董应该很属意你才对，否则不会连应酬的酒局都要将你带在身边。” “你为什么要跳槽来铭宇，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陈董安插在我身边的商业间谍呢？” 田英勾唇一笑，“我这个人向来实话实话，之所以跳槽来铭宇，是因为上次我和裴总匆匆一面，便被您吸引了。” “毕竟裴总您天人之姿，手腕过硬，我想无论是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作为一个员工，都会选择裴总跟随这样的老板。” 田英这话里包含的露骨意味，令裴宁先忍不住嗤了一声。 他的确是花名在外没错，但那些人多半都是为了搪塞裴老爷子的催婚用来逢场作戏的。 她不会还真以为谁都能爬上他的床吧？ “所以……你就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 裴宁先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田英并不是这样的风格和打扮。 田英不置可否，“是的。夏衣纯作为唯一一个在铭宇集团待了整整五年的首席秘书，想必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在我们秘书圈里，夏衣纯无疑是所有人的榜样，貌美、敬业、工作能力过硬、深受老板喜爱。” “听说，裴总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夏衣纯。” “所以在夏衣纯辞职之后，我也立马从陈氏集团辞职，为的就是接替她，来做裴总身边的第二个夏衣纯。” 闻言，裴宁先目光一冷，语气中都透着森寒。 “滚。” “她是独一无二的，不会有任何人能取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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