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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许清知(黎墨许清知)全文小说-黎墨许清知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2-10 09:09:31  作者: 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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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知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 黎墨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 “确实比你有味道。” 许清知笑了笑,“那恭喜黎大人了。” 黎墨倒了一杯酒推给许清知,“上好的葡萄酿。” “我不喝酒。” “我让你喝呢?” 许清知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 “有脾气了。” “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 黎墨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 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 黎墨眯眼,“随她高兴。” 那婢女见黎墨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 “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 许清知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 黎墨看向许清知,觉得她今日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怎么赌?” 许清知起身走到阁楼的窗子前,夜风吹过,乱了她鬓角的发。 “我赌元姑娘不会上吊。” 黎墨摇头失笑,“今日她父母皆死在狱中了,我已经把这个噩耗告诉她了。” 许清知微微蹙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问,我便说了,莫不还要我编谎话骗她?” 是啊,这个人最是薄情了。 “我赌她不舍得死。” “赌注是什么?” 许清知走回去,思量片刻,道:“一万两,可敢?” 黎墨无所谓的点头,“可以。” 许清知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可刚一动,便被黎墨拉到了怀里。她要挣扎,却被他困住手脚,同时低头吻住她。 那熟悉的温热,让心,猛地一颤。 独属于他的气息,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冷的她红了眼。 这时,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 她气得捶他,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狠狠的,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黎墨!” “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气!” 许清知一咬牙,抬手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 黎墨先是愣了,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再看许清知,却见她哭了,无声的,强忍着泪水,可还是止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 那双杏眼里有恨,也有惧。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迹。 “靠,你让老子怎么出门?” 许清知爬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怀孕了。” “什么?”黎墨吃了一惊。 “我怀孕了,但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许清知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无儿无女,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一世,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关黎墨,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 黎墨盯着许清知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 “有一次没有。” “哪次?” “小金妃晋妃位那晚。” 黎墨怔了一怔,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再仔细一回想。那晚,皇上摆了宫宴,他喝多了,回来狠狠折腾了许清知许久。 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了,当时心烦意乱的,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告诉你一声,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许清知说着已有些不耐烦。黎墨许清知(黎墨许清知)全文小说-黎墨许清知全文免费阅读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毕竟这是个疯子,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 黎墨听了这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结果还呛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当什么?” 许清知耸肩,“第一个睡过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 “不关你的事。” 黎墨脸色一沉,“惹恼我,你不怕我动谢二爷,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许清知看向黎墨,一字一句道:“你爱杀谁便杀谁,我不在乎。” 第九章只谈生意不谈私情 黎墨又是一愣,许清知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 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夫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 “黎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 黎墨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敢歪,我揍他。” 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 黎墨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 许清知笑:“你输了。” 黎墨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 许清知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声音?” “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 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 黎墨挑眉,“你很缺钱?” “是。” “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 “黎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 “奸情呢?” 许清知见黎墨凤眼上挑,嘴角含着一抹笑,极不正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前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是我的诚意。” “哦?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黎大人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两,这等好生意可不常有。” 见许清知一脸严肃的样子,黎墨摆了摆手,“你要钱去取就是,我会交代给掌事。” “既然生意谈成了,那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黎大人了。”说着许清知起身要走。 黎墨拉住她,“敲了我一笔就走人?” “黎大人,请注意言辞,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你的生意伙伴。” “外面怪冷的,我给你暖床。” “不用。” 许清知拍开黎墨的手,大步往楼下走去。 下了阁楼,走在游廊中,许清知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香而不腻,十分勾人食欲。 这时,几个婢女以此从拐角处过来,她们手里都端着食盒。 那几个婢女一一走过,许清知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又仔细闻了闻,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糯米鸡。” “你打开,我看看。” 婢女知她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开了盖子。 那香气扑面而来,引得许清知肚子开始打鼓。她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闻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吐,难得见到能吃的,恨不得马上捧起来吃。 “这是为……为元姑娘准备的。”那婢女顿了一下说道。 许清知勉强咽下口水,沉着脸道:“这味道真难闻。”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她回头跟谨烟说:“回府后,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糯米鸡。” “啊?”谨烟一愣。 “我都快饿晕了。” 回到府上,谨烟把厨娘叫起来,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这才肯大半夜起来做糯米鸡。 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 谨烟把一盘糯米鸡端进来,“夫人,您赶紧吃点。” 许清知一闻那味道就不对,勉强吃了一口,接着连吐了好几口黄澄澄的胆汁。 这一下,可把谨烟愁坏了。 第二天,许清知先去德昌钱庄取了银票,而后到张琪买的那宅院看了看。宅院挺大的,房屋也都完好,一千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剩下的两千两按夫人的吩咐买了米,只是最近盛京的粮价涨得厉害,原先五百钱一石,现在都要六百钱了。”张琪道。 许清知皱眉,六百钱一石的确太贵了,这样的话,她根本赚不了多少。 “我朝各地都建有粮仓,各地的粮价根据本地情况也都不一样。去年粮食大丰收,除盛京外其他地方的粮价都降了。便比如安州,只四百钱一石。盛京的情况特殊,由户部定价,这个价格一般不会波动太大。”张琪道。 “我们可以从安州运粮食。”许清知道。 张琪摇头,“这马上要到雨季了,购进太多粮食的话,只怕会返潮发霉。” 许清知笑,“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存太久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张琪。 “这……全购进粮食?” “对。” 张琪愣了愣,“夫人,小的必须再提醒您一句,这样风险太大了。” “放心,我自有主意。” 张琪沉思了片刻,又道:“如今水路和陆路都不大太平,我们需要护送的人手。” 这个问题,许清知在找上张琪之前就想到了。 “你就没有一些会功夫的同袍?” 张琪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伯,少年时出外游历,学了一身功夫,世道不好当了强盗,喝酒吃肉快活了几年,随后被官军清剿住了大牢。一进去三十年,再出来时已满头华发,无处可去只能回老家。 因他会功夫,便以教村里一帮年纪差不大的男孩子学功夫来换粮食,这帮男孩子变成了好兄弟。 上一世,她将生意做大后,张琪把他那帮兄弟从乡下叫来,说来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伙计了。 张琪忙道:“还真有。” 许清知点头,“运粮这事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暗中进行就好,你们口风都实一些。” 不然偏在饥荒之前,她大量存粮,万一被有人揪出来,她不好解释。 “小的明白。” 张琪看着手里的银票,眼睛不由发热,不仅是因为这是十万两,更是三夫人对他的信任。 第十章要不要给他招魂 许清知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 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 “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 许清知摇头,“不可。” 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 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 “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 “奴婢看是装的。” 许清知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 “夫人,别理她。” 许清知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灵牌? 许清知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 既如此,许清知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 披上披风,谨烟在一旁扶着她,然后来到祠堂,外面跪满了下人,二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许清知走过去,那二夫人挡住了她的路。 “许氏,你看看这侯府,被你搅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还有一点孝心,便应该顺从母亲。” 许清知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应该在黎墨的床上吧?” “你!”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三公子谢林羽攥紧拳头冲到许清知面前。 谢林羽十五了,长得又高又壮,许清知花了不少钱将他送进了教武院,让他学习功夫,可如今他的拳头对着自己。 “三公子,你的拳头再硬,它也压不过一个理字。学会以武慑人之前,先学会明辨是非吧。” 这一世,她对谢林羽只有这一句良言,言尽于此,再无其他可说的。 上一世,她送他去教武院,为他谋前程,帮他娶媳妇,甚至教养他的孩子,处处尽心尽力。 他手上有了兵权,也让靖安侯府再塑荣光。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手上也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血肉吃。 进了祠堂,老夫人正抱着谢子安的灵位哭,哭得都提不上起来了,嗓子也哑了。 “母亲,你这是做甚?” 老夫人看到她,举着谢子安的灵牌让她看:“我梦到老三了,他说他又冷又饿,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还说他死不瞑目,连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许清知叹了口气,“可不,当时只说他的尸身被北金的铁骑踩烂了,可既然踩烂了,那也许死的就不是他。母亲应该这样想,也许三爷还活着。” 老夫人猛地抽噎了一下,“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母亲不希望他活着?” “那是不可能的!” 许清知点头,“的确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觉得这话越扯越远有点偏离主题了,于是拐回来道:“老三是不放心家里人,尤其不放心他二哥啊,死的人是死了,可活的人却顶了所有罪。他在梦里还问二哥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我只能哭啊。他让我别哭了,还说他不孝,但好在娶了媳妇,媳妇会代替他尽孝的。” “刚娶的媳妇就成了寡妇,他没说对不起我?” “他……他怎么对不起你了……”老夫人有些心虚道,“你是他媳妇,见他死都不瞑目,是不是应该可怜他,替他完成遗愿?” 许清知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道:“照母亲这样说,他应该成了孤魂野鬼,想来是我们做的衣冠冢,他没有找到。这样吧,我听人提起过一个神婆,那神婆特别厉害,招魂是一绝。只要请她去衣冠冢那设坛施法,定能将三爷的魂魄召回来。” “这……”怎么转到招魂一事上了,老夫人有些傻眼。 “他可说了,即便这人没死,也能把他的魂儿招过来。” “招……招过来……那不就死了。” “少了魂魄,不死也得变傻子吧。”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下只能哭着糊弄过去。 “老三啊,娘这两日病得厉害,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陪你,你别怕,娘这就来了。你媳妇她是个心狠的啊,她不肯救你二哥,她不孝顺你娘啊!” 许清知杏眼闪过一丝讥讽:“母亲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儿媳虽不孝,但一定为你风光大葬。” “你说什么?” 许清知懒得理她,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对下面的管家吩咐道:“明日你去棺材铺置一副上好的棺椁,老夫人说她没几日了,还是要早些准备才是。” 说完,许清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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