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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2-19 18:52:49  作者: 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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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饭局什么时候散的我不清楚。 在我给小宝换尿不湿时,薛敞来了。 他站在门口,倚着门框抱臂看我忙碌。 从换好尿不湿,再到冲奶粉喂小孩,喂饱后拍着他排气再摇着入睡。 我将睡着的孩子弯腰放入摇篮时,身后贴上一具身躯。 薛敞自抱着我,将头埋在我肩颈间。 我冷声警告:「放开。」 酒气弥漫。 他不肯松手反倒收紧手臂,小声地唤着我小名:「唐唐。」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这么叫我,很恶心。」 薛敞呵笑了声,反倒故意念:「唐唐,唐唐,唐……嘶。」 我反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掐,却没想到惹怒了薛敞,他将我推倒在床上,近乎蛮横地欺上来。 恐惧到极点,挣扎间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尖声大骂:「狗王八蛋!人都不当了要当畜生是不是!」 薛敞伏在我身上停下动作,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剧烈地喘气,试图摆脱他的桎梏。 然而无济于事,男女力量悬殊,他体格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轻松将我压在身下。 婴儿床里的小宝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我连推数次无果,抬手再次扇过去,眼泪混着怒骂流淌而下,「滚啊!」 他死死扣住我的腕,理智回笼试图安抚我:「唐栗!我不动你,我不动你!」 隔着泪,我在薛敞脸上看到慌乱。 迟来的道歉比屎都难吃,我连踹带踢地挣扎,「滚开!」 「对不起,我酒喝多了。」 他一遍遍道歉,却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小宝哭声越发大,外面的人却跟死了一样没个过来的。 挣扎累了,我喘着气渐渐平静下来,「你费尽心思就是想睡我?」 我从他手中抽回手,胡乱地扒自己身上的衣服,「需要玩这些手段吗?你直说啊,唐栗你这个贱人现在扔大街上都没人要,还不如主动脱光……」 薛敞恼羞成怒,压住我的双手,「够了!」 他将我扯开的衣领用力拢到一起,翻身从我身上下来躺在边上,大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曾几何时,我犯贱到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当时薛敞深夜应酬回来掀开被窝,看到我后也只不过眉心意拧,扯了被子将我重新包裹起来。 面对我的身体,即便他喝到迷糊了,一举一动迟钝得像慢动作,也要帮我一件件穿上衣服。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从身后抱着我头挨头坐在床上,像摇着孩子一样哄着,在耳边缱绻地一遍遍念着我的名字。 他说:「唐栗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白玫瑰。」 「会养玫瑰的人才有资格摘花。」 他说:「唐栗,我不能践踏你。」 「你再等等我,等我有资格走到你面前好不好。」 可笑的是曾经最宝贝我的人,却恰恰是推我进地狱的人。 我以手掩脸,侧身躬起身体,压着喉咙间的哽咽。 时光轮转重叠。 薛敞从后面环过来,抵着我的背喃喃问:「唐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凤凰不如鸡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唐栗贺川廷)凤凰不如鸡小说最新章节列表 我将哭花脸的小宝重新哄睡着。 薛敞还躺在床上,眼周皆被酒精熏染出淡淡的红。 他真的醉了,还在自言自语:「我曾经想你走了,死在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去找你。」 「可你要是回来找我,不管,什么原因,恨也好,报复也行,就把你留在身边互相折磨。」 我嗤笑,「薛敞,你贱不贱啊?」 「贱。」他自嘲地笑,「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在商场守着等我出现。」 「唐栗,我还是想得到你。」 他陷入自我勾画的蓝图中,开始胡言乱语:「重新开始吧……一辈子这么长…… 「是你爸先对不起我的,现在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唐栗,你这么喜欢小孩,那以后我们生一个…… 「我们得把这个先送走,喜欢孩子,我们自己生。 「我以后对你好可不可以?」 我差点笑出声,到现在薛敞都还认为这个孩子是我从哪里抱来当工具的。 他从不觉得,高傲的唐大小姐会在离开他的几年间,堕落到未婚生下父不详的孩子。 或者说,他更认为曾经那么爱他的唐栗,不可能在离开他短短一年多里和别人上床生下孩子。 唐栗可以没有珠宝首饰,可以没有豪车华服,可以食不果腹流落街头,可以活得捉襟见肘被命运欺弄碾压。 唯独不能堕落,不能失去纯洁。 唐栗必须永远爱他,或恨他,以最简单执着的心。 我爬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赏给他一巴掌,「别做梦了,孩子我自己有了。」 薛敞被我打得偏过头去,表情懵然而迟钝。 我拉着他的手隔着衣服贴在肚皮上,声音轻柔问:「要看看吗?这里的几条妊娠纹都还在呢。」 「孩子我已经生了,可跟你没关系。」 我贴近他的耳边问:「你失忆了?去年我求到你面前时,你当着那些人的面说什么都忘记了吗? 「父债女偿,关你薛某人什么事? 「什么下场都是她的命。」 我笑出声,「托你的福,区区一万块我被拖去卖了,一万块,你随手给小姐的小费都比这多吧? 「活该啊,这就是唐栗遇人不淑的下场。 「什么白玫瑰,早就被碾烂在泥了,醒醒吧!」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寸寸转白。 眼尾的嫣红都消散得一干二净,目光发直发愣,慢慢下移停在我肚皮上。 停了几秒,薛敞猛地将我推开,坐起身转头看向边上的小宝。 他仔仔细细打量孩子,僵硬而迟钝地转头过来,表情中透着不解,放轻了声问:「你在说什么?」 如入魔障。 「唐栗,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心生警惕,靠近婴儿床护在面前。 薛敞起身,脸颊上肌肉僵硬地抽动,挤出抹难看的笑。 他步步逼近,近哄骗般的语气说:「不要为了激怒我故意撒这种谎。」 「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让人去动你。」 「还撒谎?」我背上冒出冷汗,强自镇定,「别装了,需要把你的心肝喊来对质吗?」 话音落,外面响起敲门声,咚咚。 咚咚咚。 两声敲门后,外面不请自开。 温静站在门口,「二哥,贺总说有贵重物品落下了回来取。」 薛敞停住脚步面对着我,语气森冷,「你自己安排。」 「可是……他说贵重物品在你这。」 门外又多了道颀长的身影,他在温静愕然之下走进来。 越过薛敞,当着他的面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长臂一展将我搂进怀中,「老婆孩子忘记带了。」 贺川廷年嘴角含笑面若冰霜,目光如刀,「这段时间,劳烦薛总照顾了。」 薛敞似乎不能理解当下发生的事情,又或是根本不愿意理解。 他晦暗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极缓慢地来回打量。 酒精侵蚀了他的大脑,让他丢掉面具忘了掩饰。 他的神情阴鸷而森冷。 我甚至觉得薛敞下一秒就会掏出把刀,向我们二人捅来。 贺川廷抬手整了整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细心地将扣子扣上。 然后弯腰,小心地抱起沉睡的小宝。 「告辞。」 擦肩而过时,他还有意地撞了下木头一样的薛敞。 即将走出房门时,薛敞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唐栗。」 我没有停下,也没回头。 他又唤了声:「唐栗!」 声音拔紧,带着一丝未明的惊惶。 身后有脚步声追过来,停在半途。 温静急切地喊:「二哥!二哥!」 下楼梯前,我停住脚步回身。 见温静死死攥着薛敞的手臂,犹如即将溺死的人紧抓着浮木。 她看我的眼神恐惧而戒备。 薛敞立在那儿,像被笼在荫翳中。 我们相对而立,中间如有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谁也跨不过去。 他随温静抱着,癫狂的神色逐渐归于漠然。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双眸充血盛满不甘。 薛敞朝我扯了扯嘴角,笑得生硬难看,「唐栗,对不起,我今晚喝多了。」 贺川廷呵了声,不掩鄙夷,「喝没喝多,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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