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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工所。
聂扶摇带着手机，边拍照边做记录。
“机翼呢？”她看着其中一组设备，询问跟在身边的研究员。
中年研究员道：“已经送到沿海省份了，将会在那边组装完成，率先入海调试。”
聂扶摇回头看了对方一眼，“这是海陆空三栖的，没必要那么麻烦。”
研究员：“……”
他沉默好一会儿，一拍脑门，道：“真的是糊涂了，以前这种巨无霸真的无法想象可以在天上飞翔的样子，真就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谁定的？”
“梁院。”研究员随后笑了，“得，让他们再拉回来吧。”
不然能怎么办，运送过去的还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组件还在所里呢，这宝贝别说缺零件了，就是却一颗螺丝钉都不行。
“你们都没反应过来？”聂扶摇简直无法理解。
“我！”旁边一位正在做测量的年轻人开口道：“之前和高工私下里聊过，我们一直都觉得这是上边的决定，肯定有他们的考量。”
研究员：“……”
聂扶摇低头在手机资料夹里输入信息，“到后年能完成？”
“肯定能。”研究员笑道：“之前的海上霸王，我们用两年就完成了，咱们夏国是全世界唯一拥有全工业体系的国家，只要国家一声令下，没有完不成的项目。”
“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没有困难，制造困难都没问题。”年轻技工跟着补了一句玩笑话。
研究员微楞，好一会儿才哈哈笑道：“这个还真没必要。”
年轻人的脑回路还真是让他这个中年大叔无法理解。
“这个舱头，暂且先别动，我那边研发出了更好的替代材料，最晚五月份就能完成。”
研究员不解，“现有的材料有什么缺陷吗？”
“没缺陷。”聂扶摇道：“新的材料性能更好，具有比现有材料更高效的减震以及耐热性能，同时还具备记忆金属的优势。”
巡视完，两人回到旁边的休息区域。
聂扶摇将一份新的资料递给她。
研究员接过来，翻看着，“空气枪？”
“对！”她边在手机做总结，边说道：“节能环保，破坏力强，无限子弹装置。”
“破坏力……多强？”对方难免好奇。
“看型号，最凶猛的是这款X003，在打入体内后，空气会瞬间回弹……”
研究员听到后，脸色一白。
想想看，把空气压缩成足以致人死亡的子弹，需要的体积自然不小。
而进入人体后，体积回弹，那场面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还在研发阶段，只是先给你们通通气。”聂扶摇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弹跳，“我对这方面了解一些，却不算太多，想要看到成品，怎么也要个三五年时间。”
“能成吗？”对方语气里流露出期待。
“能！”聂扶摇回答的很肯定。
研究员没有怀疑。
连这么牛的海陆空霸主都拿出来了，足以说明聂院士的能力有多强。
忙碌大半天，聂扶摇把整理好的资料传给对方，这才离开。
来到医院，明院长正在和外孙女说话。
小姑娘今年还不满十岁，他还有个外孙，目前正在读研。
年龄比聂扶摇大。
明院长夫妇结婚早，孩子生的也早。
而明菁的老公是她的同学，也是初恋，俩人也是卡着法定结婚年龄在一起了。
“小聂来了，快坐。”
“聂姐姐。”小姑娘起身和聂扶摇打招呼，帮她倒了杯水，“姐姐喝水。”
“谢谢芊芊。”
小姑娘羞红着脸，乖乖的坐在一边。
明院长道：“我这里好的差不多了，最晚下周就能出院，你工作忙，别天天往我这边跑。”
“不来看看我不放心。”聂扶摇笑道：“就怕您突然退休。”
明院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道：“你呀，真的这么避如蛇蝎？”
“没那个想法。”聂扶摇回答的很诚心。
“其实你得这么想，你的能力很强，甚至可以和我们上一代的那些科研巨匠媲美，论能力你完全可以坐在我的位子上。我也知道你只喜欢做研究，你年轻啊。”
“太早了。”聂扶摇之前觉得明院长在开玩笑，现在听他这意思是认真的，“趁着我现在年轻，思路活跃，得多做研究，等四十岁后说不定可以试试。”
“为什么要四十岁以后？”明院长道：“我现在也不耽误做实验啊？”
“四十岁以后，我的学生也能独当一面了，到时候我想慢下来，研究点自己喜欢的项目。”
明院长抬眉，“现在的项目不喜欢？”
“不是这个意思，我小时候一直想过人可不可以做到瞬间移动，到时候想尝试着满足一下自己幼年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哪怕我至死都没成功，起码能为后来人排除一下错误的答案嘛，我们科研人不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而且，星际航行一直都是科研人的目标，有了可以瞬间移动的装置，岂不是更容易些？”
明院长听得有些震惊，“真的能做到？”
“哈哈哈……”聂扶摇没忍住，哈哈笑起来，“都说了是没有任何方向的研究，是我自己的小小的想法，早晚都是要触及到的嘛，纵然我没有下手，将来百年后甚至是千年后，肯定会有人研发这个项目的。成与不成，别说几率了，如何下手我现在都毫无头绪。”
明院长点头，这才是一个科研人的精神。
在动手前，没人知道能否成功。
不成功甚至没有头绪，就不做了吗？
即便前方一片黑暗，总要有人第一个走进去做领路人。
“如果真的能有远距离瞬间传送门就好了，前一秒我还在京城，下一秒就能抵达南城看海吃海鲜。”明院长难免也升起了期待，开起玩笑来了。
笑容和蔼的看向聂扶摇：“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想到就去做，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
“何必妄自菲薄，谁都年轻过，谁都会变老，你的今日是我的明日。”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让我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