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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星不知道听没听见，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圈后又闭上了眼睛。 秦妄严一愣，不知道他究竟醒没醒。 伸手在他身前晃了晃，身体又向前靠近一点，南若星也没有任何反应。 “司夜，司夜？” 喊了几声，南若星跟之前一样，没有回应。 可能刚刚不过是一个意外，秦妄严松了一口气。 转身拿上南若星的东西，随即扶起他往外面走去。 南若星比她高很多，扶着他让秦妄严非常吃力。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家门口。 秦妄严让南若星靠在墙边，自己在他随身带着的东西里面找钥匙。 然而她翻遍所有东西，都没有看到南若星家里的钥匙。 秦妄严把东西收好，偏头看向南若星。 “司夜，钥匙呢？” 南若星只是乖巧的靠墙站着，没有回答。 秦妄严看着他的样子无奈，走进一步在南若星口袋外面轻轻摸索。 掌心没有感觉到任何钥匙形状的东西。 看来是落在医院里了，秦妄严暗想。 看着紧闭的房门，秦妄严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从包里拿出之前南若星家里的钥匙，想试一下。 但她心里却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南若星当着她的面说要换锁。 然而等她把钥匙插进去，轻轻转动一下，门开了的时候，秦妄严怔住了。 转殪崋头看着一旁的南若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有惊诧，但更多的惊喜。 南若星没有换掉锁，她的钥匙还能打开他的家门。 半晌，秦妄严扶着南若星进屋，坐在沙发上。 熟练的从厨房柜子里翻出蜂蜜，泡了一杯蜂蜜水给南若星。 “司夜，司夜，醒醒……” 南若星朦胧之间只觉得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轻声喊他。 睁开双眼，只见秦妄严举着杯子递到他嘴边。 下意识张口，一股温热甘甜进入口中，正好滋润他干涩的喉间。 秦妄严放下杯子，抓住南若星的手把他扶到房间躺下。 拿过帕子给他脸和双手轻擦一遍。 南若星的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 正是这双手，把自己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秦妄严一根根指头，小心的擦拭，眼底满是柔情。 正想去洗帕子的时候，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住她。 下一刻，手臂用力，直接将秦妄严抱在怀里。 “啊……” 秦妄严轻呼一声，整个人倒在南若星身上。 第二十四章 梦寐以求弋㦊 南若星双手用力，像抱着梦寐以求的珍宝一般。 秦妄严一手还抓着帕子，一手抓着薄被。 整个人动弹不得。 半晌，等一切平静下来时。 她放下帕子，双手撑着床面，小心的从南若星怀里起身。 刚探出半个脑袋，很快又被摁下去。 秦妄严面色绯红，继续拨开南若星的手，然而等她把一只手拨开准备起身后。 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摁下。 几次时间下来，秦妄严背上已是薄薄的细汗。 她无力的趴在南若星身上，仰头看着上方的南若星。 小声嘀咕：“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司夜？” 南若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紧抱着她不放。 秦妄严轻叹一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没见过南若星喝醉的样子，不知道他喝醉后竟是这么黏人。 “南若星，醒醒……醒醒！” 秦妄严手推着他，南若星眉间轻皱，有要醒的样子，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秦妄严不放弃，一直轻呼。 恩珠还在家里等着她，她必须要回去。 “南若星！” 音量突然加大，秦妄严手上用力，使劲掰开南若星的手。 也许是感受到秦妄严口中带着的怒意，南若星眼睫轻动。 随即睁开双眼，只是眼中带着迷蒙，下意识看着怀里的秦妄严，像个孩子一般。 秦妄严语气中的怒意瞬间消散，她对着南若星轻声开口。 “司夜，你放开我，我要先回去了。” 南若星没听清秦妄严说的什么，只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 南若星感觉口干舌燥。 下一刻，他手上用力，将秦妄严拉上来，翻身欺了上去。 …… 翌日。 等秦妄严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 看到窗外明亮的暖阳，她惊愕的从床上坐起。 昨天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还没等她回过神，带着满脸泪意的女儿一下出现在脑海中。 “恩珠。” 想到女儿，秦妄严有些惊慌。 赶忙穿好衣物，打开房门。 一下便撞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南若星牢牢抱住秦妄严的身体，把她固定住。 “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 南若星带着些许暖意的声音响起。 “恩珠还在家，她肯定吓坏了，我要去看看。”秦妄严急切道。 说着就要推开南若星的手往外跑去。 南若星拉住她，温声开口。 “别急，早上我已经把她送到幼儿园去了，下午你过去接就可以。” 秦妄严脚步一顿，惊诧不已的看着他。 “你送了？” 南若星点点头，脚下向她靠近。 手指抬起把她稍有凌乱的头发整理好，脸上是秦妄严未曾见过的温情。 这一幕，外人见了，只怕也会赞叹两人感情深厚。 秦妄严愣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 感觉到南若星刚刚的动作，讷讷的说：“谢谢。” “呵呵……” 南若星被她的呆滞逗得发笑，把她带到餐桌旁。 秦妄严茫然的吃完早餐。 看向南若星：“我先回去了。” 说完，拿起包包往外走去。 南若星没有拦她，只淡淡的开口：“明天我请了假，我们去复婚。” 秦妄严脚步停住，僵硬的转过头。 喉间一阵干涩：“你说什么？” 第二十五章 让步 南若星起身，走到她身边，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复婚。” 秦妄严呼吸一窒，手捏紧包包的带子。 弱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南若星唇角微勾：“你说为什么，难道你想不认账？” “什……什么？” 秦妄严一下没反应过来，错愕的看着他。 什么叫让她负责？！ 南若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难道昨晚不是你趁我喝醉了，对我……” “才不是！” 秦妄严脸气得通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南若星。 从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无赖的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明明是你拉着不让我走，才……才发生这种事。”秦妄严红着脸反驳。 “你颠倒黑白。” 南若星眼角带着笑意，欣赏着这一刻秦妄严少见的生动。 他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反过来说，我对你负责，总可以了吧。” “才不需要。” 秦妄严想也不想的拒绝，说完才发现自己拒绝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后悔，以她现在的情况，跟南若星两清是最好的。 “就把它当做是一个意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秦妄严淡淡开口。 南若星脸上的笑意变淡了些，不过没有气恼。 他知道秦妄严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 “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不负责任的人？或者我直接去伯母家，跟她亲自商谈这事，伯母应该会很赞同。”南若星幽深的视线看着她。 “不要。” 秦妄严立马开口。 生怕南若星趁她不注意，跑到妈妈那里去。 手紧紧抓着南若星，不准他离开。 南若星的手反握住她的，带着哄人的样子低声说：“那就同意我的要求。” 秦妄严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南若星眼中的光瞬间暗了。 秦妄严心尖一颤，只觉得心在滴血，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生病。 小心翼翼的挣脱南若星的手，秦妄严朝外面走去。 “可以不复婚，但你以后不能拒绝见我。” 南若星两步走到她面前，做出妥协。 看出南若星眼中的坚定，秦妄严只得答应。 “好。” 只要她对南若星的好不作出回应。 始终冷淡的话，时间长了，他应该会放弃的。 这样，等自己离开的时候，也少一个伤心的人。 见她终于答应，南若星眼中总算又出现了一些笑意。 伸手接过秦妄严身上的包包，轻声开口：“我送你回去。” …… 两人走在路上，上午的阳光并不刺眼，反而让人周身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路过街角，广场的时候，秦妄严看见许多人坐在阳光下晒太阳。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南若星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 秦妄严这一刻想要放纵自己一下，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暖意。 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而去。 人间值得！ 生活总是在你失意时，又给你一丝希望。 人们顺着希望的方向追逐，慢慢度过一生。 再长的路都有尽头。 但秦妄严觉得脚下的路异常的短，还没等她细细品味完，便已到了尽头。 回到家里，她像上次一样，站在窗边想看着南若星离开。 只是南若星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视线径直穿过虚空，看向秦妄严的方向。 秦妄严心里一动，下意识想要后退，却突然想起前面的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出去。 南若星看不见她。 了解到这个认知后，秦妄严已经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视线也不由得紧盯着南若星。 这一刻，两人的目光在某种程度上交汇，相融。 第二十六章 撇清关系 从那天之后。 南若星便天天过来。 有时时间太晚，秦妄严也不好意思赶人，就留他吃晚饭。 这一留，便让南若星更加得寸进尺。 俨然把秦妄严和恩珠俩母女的小屋当成自己家，每天一下班就回来这边。 只是在晚上才会回去睡觉，之前两人的婚房，已经变成了只供他留宿的酒店。 南若星偶尔会把一些医学资料带回来看。 更多的时候则是陪着恩珠一起做幼儿园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 就如现在。 恩珠瞪着大眼崇拜的看着南若星把手工风筝做出来，完全没有看步骤。 等到南若星把风筝递到她眼前。 恩珠才满脸笑意的接过风筝。 “封叔叔，你好厉害呀，比小胖的爸爸还厉害。”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南若星已经知道小胖是她同桌，有个很厉害的爸爸。 每次恩珠说的时候，话中都带着一丝崇拜。 现在这些崇拜已经完全被南若星接手。 南若星眉眼带笑，宠溺的揉了揉恩珠的小脑袋。 还得意的看了眼从厨房端菜出来的秦妄严。 秦妄严轻笑一声，转身进去。 南若星转过来头来看向恩珠，温声道：“那恩珠明天把这个风车拿给小胖看，好不好？” “嗯。” 恩珠重重的点头。 随后笑呵呵的看着南若星：“封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两人之前的动作完全被恩珠看在眼里，她想起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说他们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还说这是喜欢。 这段时间在秦妄严的精心呵护下，恩珠又逐渐恢复了原来活泼的性子。 不用再装作深沉的样子，想到什么直接问什么。 这话刚好被从厨房出来的秦妄严听到。 她脸上发烫：“恩珠，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不许胡说。” 虽然带着怒意，但是恩珠一点也不害怕，她知道妈妈是假装的。 对着妈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是小胖跟我说的啦。” 说完，又转头看向南若星。 “封叔叔，你还没回答恩珠呢。” 南若星轻笑一声，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小脸：“恩珠觉得封叔叔喜欢妈妈吗？” 恩珠挣脱南若星的手，大眼睛悄悄打转：“恩珠觉得叔叔喜欢妈妈，那封叔叔是不是要做恩珠的爸爸了？” 这话一出，南若星和秦妄严都有些愣住。 本以为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竟然知道这么多。 反应过来，南若星轻笑一声：“恩珠想要封叔叔做爸爸吗？” “恩珠……” 恩珠还没有回答，直接被秦妄严打断。 脸上带着恩珠从未见过的怒意。 “恩珠！不能胡说，那是封叔叔，不是你爸爸，叔叔很快就要结婚了，你再说妈妈要生气了。” 恩珠直接愣在原地，害怕的看着满脸怒意的秦妄严。 她从来没见妈妈这么生气过。 小嘴不由得撇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看见恩珠这个样子，秦妄严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过激，吓到她了。 脸色稍稍发白，秦妄严朝着恩珠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抬手想安慰一下：“恩珠……” 恩珠红着眼眶，直接挥开妈妈的手。 “妈妈坏！” 说完，哭着跑回房间。 秦妄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痛苦。 身边的南若星早在秦妄严厉声制止恩珠的时候，脸色就沉了沉。 见恩珠离开，他直接道：“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第二十七章 千刀万剐 秦妄严喉中一涩，感觉之前未做手术时候的那种窒息感又回来了。 她收回手，起身看着南若星，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若星朝她靠近，视线落在她眼中不肯离开。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伟大，以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南若星步步紧逼，秦妄严下意识的往后退。 他每说一句，秦妄严的脸色就变白一分。 等他说完，秦妄严整个人已靠在墙边，退无可退。 仰头看向南若星，嘴唇轻颤：“那你要我怎么办？” 她每拒绝南若星一次，她的心也跟着撕裂一次。 她想不顾一切的答应南若星，可她不能那么自私。 一个将死之人，如何能拖着一个有大好前途的人呢？ “我喜欢你，跟我一起，让我们都不留下遗憾好吗？” 南若星捧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喃。 秦妄严身体轻颤，眼尾发红。 南若星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用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小汐，答应我，好吗？” 秦妄严看着他，一个好字差点脱口而出。 然而下一刻她紧咬下唇，强压住喉中的话。 她一把推开南若星，蹲在墙角。 掩面哭泣：“不要再逼我了！不要……” 南若星低头见秦妄严脆弱崩溃的样子，心里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痛且压抑。 他恍然发现自己错的多离谱。 蹲下身把秦妄严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小汐，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 话音一落，怀中的秦妄严哭得更甚。 泪水很快沾湿了南若星的肩膀。 他眼红泛红，抚摸着秦妄严的头，不住的道歉。 是他做错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把所有的压力都强加在秦妄严的身上。 却忘了想秦妄严需要承受多少。 南若星把头埋在秦妄严颈项间，低头轻吻她的发丝。 “我不逼你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复婚就不复婚，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话一出，秦妄严的泪水更加止不住的流，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和隐藏的痛苦通通发泄出来。 素手紧紧抓着南若星的衣服，指尖已经发白。 …… 良久。 秦妄严呆呆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着桌前一桌早已冷掉的菜，双眼无神。 南若星已经离开了，是她亲手赶他离开的。 南若星没说什么，她让他离开，他便离开了。 离开前，秦妄严跟他说，以后不要再过来了，南若星脸色发白。 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最后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带走了放在这里的所有东西。 像从没来过一般。 秦妄严看着他离开，本已经自己会开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摆脱自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现在她的心只觉的像千刀万剐一般，痛的鲜血淋漓。 房门被悄悄的打开。 恩珠慢慢的走到秦妄严身边。 “妈妈，我不要封叔叔做我的爸爸了，你不要哭了。” 怯生生的语气，却只为了安慰秦妄严。 秦妄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红着眼道歉：“恩珠，对不起，妈妈刚刚不应该凶你的。” 恩珠轻拍妈妈的背，小大人般开口道。 “恩珠不怪妈妈，恩珠最喜欢的就是妈妈了。” 第二十八章 怀念已LJ迟 从那晚秦妄严彻底跟南若星说清楚之后。 南若星果然如她所愿，没有再出现在她和恩珠的生活中。 恩珠也没有再秦妄严面前提起过南若星。 只是在每次做手工作业出现难题的时候，眼底会流露出某种怀念。 秦妄严看的出来，却没有说。 平常的一天，平常的一个早晨。 秦妄严送完恩珠去幼儿园。 转身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颜小姐，你让我们查的事已经查出来了。” 闻言，秦妄严眼中出现巨大的喜意。 握着手机的手指轻颤：“真的，她在哪？” 里面的人迟疑一瞬，才继续开口：“事情跟之前想的有一些出入，不好在电话里说，您先过来吧。” 秦妄严心里咯噔一下，正想开口问的时候，那边电话已经挂断。 来不及多想，秦妄严匆忙赶到那人所在地。 不多时，秦妄严便到了一个侦探社。 自从发现恩珠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后，她便托人暗中查寻自己亲身女儿的下落。 到现在终于有了线索。 秦妄严刚进入侦探社，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便迎面而来。 正是之前给她打电话的人，也是上次接待她的人肖晨。 “她在哪？” 秦妄严一看到肖晨便迫不及待的问。 肖晨眼中露出一丝凝重，让秦妄严坐在沙发上。 之后才从文件里拿出资料放在她面前。 “很抱歉，颜小姐，我们去晚了。” 话落，秦妄严脸色大变。 眼神无力的看着肖晨：“什么……意思？” “您女儿已经在几个月前跟随她的养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轰！” 秦妄严只觉得一声巨雷从天而降，让她整个人脑中一片空白。 肖晨的话好似通过很远的地方传来。 “颜小姐，这份文件里面有您和您女儿的亲自鉴定，还有她生前的一些日常照片，她养父母很喜欢她，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秦妄严身体轻颤，接过肖晨手中的文件。 她没有看那份亲子鉴定，而是看向那些照片。 只看照片一眼，秦妄严便知道这确实是她的女儿。 照片上，她笑得非常灿烂，秦妄严在她身上看到南若星的影子。 特别是眼睛，一样的瑞凤眼。 不过南若星眸中大多时候是清冷的，而她女儿眼中却满是笑意。 秦妄严透过照片看到了女儿拍照前的举动，一定非常可爱。 “——嗒” 眼泪不自觉流出，落在照片上，再顺着照片倾斜的角度滑落。 “她是什么时候……”没的。 但这两字秦妄严说不出口，喉间熟悉的滞涩感又出现了。 肖晨却听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言。 低声开口：“四月二号。” “四月二号。”秦妄严无意识重复。 四月，二号依誮！ 她突然抬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肖晨。 说出的话却让肖晨心头一震。 “是她出生的那天！” 秦妄严用手捂着胸口，心里一阵剧烈的抽痛。 那天，她正开心的帮恩珠过生日，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在那天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