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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 闻央看他：“林洛川，你来做什么？！” “我接你回去。”他轻声回答，随后又吩咐车夫：“回沈宅。” 闻央还想说话，轿子就已经往回走。 轿子本就不大，林洛川一进来便占据了大片地方。 闻央慢慢挪动地方，试图与林洛川保持距离。 林洛川神情不经黯淡几分：“你宁愿离开上京也不愿意回来吗？” “我说过我决定放了你，林洛川，你和顾晚晚才更应该要在一起。” 这一次，终于轮到林洛川明白什么叫钻心刺骨般的疼。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林洛川看着闻央的眼睛，耐心的解释着：“顾小姐身患恶疾，我受丞相所托不得不治，她放出的谣言我已经解决，她如何都和我再无瓜葛。” 闻央垂下眉，细声细语的说道：“林洛川，我已经不想再苦守七年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她未林洛川丽嘉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林洛川脸色一怔，可又想到什么，眉头紧锁地问：“你想和莫子逸在一起？” 莫子逸？ 闻央呆住。 又听林洛川声色俱厉的命令：“闻央，你还是我的妻，你不能和莫子逸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你的休书已经写了！” 闻央有些恼怒，将行囊里的休书拿出来，这本是想时刻提醒着自己远离林洛川。 没想到今日还会比作证据拿出来。 林洛川看着闻央手里的休书，倏地笑了。 “闻央，我没有落笔写下你我的名字，何来休妻一说？” 第十九章 重回沈宅 “什么？” 闻央赶忙将手中的信封拆开，脸色霎时有些难堪。 的确没有写上任何人的名字。 “从这封休书交给莫子逸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没有死，我派人跟踪他来到了琉璃院，每天都都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来。” 原来林洛川一直都在算计着她。 “当年你在洛城的尸体我没有来得及看，他们便急切的想将你抬走，你们定是知道我一定会发觉，对吗？” 林洛川撩开闻央耳边掉落的发丝，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所以我在苏府等了许多天，一直没等到你，到你葬礼的那天我才有些相信你真的已经死了。” “可是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莫子逸突然来找我讨要休书，我又猜到也许你没死，你不一定非要躲在苏府，也许是被莫子逸藏起来了，所以我用这封休书找到了你。”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闻央，看着闻央从呆滞，惊骇，再到慌张，每一个神情他都不想放过。 闻央几乎不敢动弹，只能躲避着他眼神来压抑自己跳动不止的心。 “林洛川，你找我有何意义，我们已经便不会从前了。”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们就还能回到从前，闻央，现在，你仍旧是我的妻。”林洛川轻轻拥着闻央，轻嗅她身上的气味。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来，林洛川不安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回到沈宅。 闻央仍旧住在南苑。 一切都像是没变过。 连她的贴心丫鬟轻云都还在。 轻云的看见她，泪眼婆娑的说不出话。 闻央搬回来后，林洛川也住在了南苑。 直至夜幕时，林洛川来到闻央的房间。 闻央假意睡下，闭着眼睛蜷缩在床榻的角落。 她只能感受到林洛川凑过来的温热气息，听见他褪去衣物，躺在他身侧的声音。 然后，一双温和的手从身后了搂住了她的腰间。 她险些要发出声音。 可又感觉林洛川没有了其他动作。 闻央便忍者不适感，仍有他搂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的一起休息，这是闻央曾经盼了多少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记起林洛川拒人千里的眼神，刻薄无情的话语。 也许是太久了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吧。 闻央发觉沈宅的下人似乎变多了。 南苑也多了许多侍卫。 她不想待在沈宅，刚一出门就被侍卫勒令退回去。 林洛川不希望她出府，更不能再见莫子逸。 但照着莫子逸的性格，若是回上京知道了她不再的消息，等会找林洛川的的麻烦。 果然在数日后。 轻云便迅速传来消息：“听说姑爷在皇宫里被莫将军打了！” 闻央心底一凉。 莫子逸下向来行事冲动，她是知道的，可是在皇宫里动手未免太大胆了些。 林洛川是皇上极为看中的御医，若是知道了岂会善罢甘休？ “那莫子逸如何了？”闻央急忙问。 “听说是被关进大牢了。” 第二十章 秋天到了 闻央听言，立刻往屋外走，正好迎上了回来的林洛川。 先是检查了一遍林洛川身上的伤口，唇边还有淤青，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 闻央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问道：“你把莫子逸如何了？” 林洛川的脸色迅速冷下来：“你就这么在意他？” 本来在太医院施药的时候莫子逸就突然闯了进来。 一个外人，竟向他讨要他的娘子。 简直荒谬的让他发笑。 更好笑的时他的娘子，闻央此时让他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莫子逸？ 以往的闻央满眼都是他。 现在全变了！ “他在皇宫犯错，关进地牢是应该的。” 还是这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闻央看了太多次。 为了不惹怒林洛川，她的声调尽可能的降了下来：“毕竟莫子逸救过我。” 她欠下了莫子逸太多，如今莫子逸又因为她被关进大牢。 她不得不救。 林洛川怒极反笑，一步步走近闻央：“他在皇宫出手伤人，就应该要想到后果。” “事情因你而起，你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莫子逸便不会有事！”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吗？”林洛川再也克制不住盛怒的情绪，怒喝出声。 闻央吓得有些身体发颤。 眼看着林洛川庞大的身躯遮过来，逆着月光，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 林洛川压着闻央的身体抵在门上，眼帘下波荡出几分难过。 他有些生气闻央现在满口都是莫子逸。 更是难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曾经的不珍惜。 闻央小声地说：“对不起，你求皇上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洛川心底一寒。 闻央竟然为了其他男子低声下气的求！ 林洛川紧攥着拳头，几近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只要莫子逸回来，官职还在，我就待在南苑里，哪也不去。”闻央见林洛川未答话，便又提了一嘴。 为了让林洛川不那么生气，闻央人还刻意上前一步，将林洛川的手牢牢握住，就像小时候她给林洛川撒娇一样。 须臾，林洛川轻轻勾唇，嘲弄似地笑了。 “既然你答应了，你就要做到。” 只要将闻央留在身边，不管是什么借口，他认了。 之后几天。 从林洛川身边小厮说，莫子逸还是降了官职，但最终是从牢里放了出来。 但林洛川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许莫子逸接近沈宅半步。 闻央答应了林洛川的要求便老老实实的待在沈宅。 但是闻央寒毒未解，洛然又不再身边。 那天，屋外骤雨，秋风而至。 闻央身体本就惧寒，在院子里多走了几步便直接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边的林洛川本是沮丧的眼神微微亮起来。 闻央想起身又被林洛川压下去。 “躺下休息吧。”他说：“你的寒毒未解？” 闻央，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这毒，目前无药可解。” 林洛川轻笑着安慰她：“你的夫君是第一御医，怎么可能让你死。” “可是洛然说……” “无药可解是因为，还未试新药。” 林洛川深深地望着她，将是要把她所有的模样都刻进心底。 闻央还不明白。 林洛川便不再往下说。 安抚好闻央入睡后，林洛川打发了下人，离开了房间。 他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遽然走出南苑。 第二十一章 冷漠无情 林洛川用以身试药这件事，是在闻央昏阙过去的这几天临时的决定。 那会儿。 林洛川刚刚回府，就听见轻云步履匆匆的赶过来说闻央晕倒的事情。 那一瞬间，林洛川像是再一次回到了他看见闻央躺在草席上了那一天。 他即刻赶到闻央的房间。 那张惨白的脸在一起勾起他曾经极为不好的回忆。 以前，他总是傻傻的认为闻央在装病。 因为闻央很爱跟着他身后。 哪怕他对闻央有多冷漠无情，闻央总是想获得他的一次关心，一次留念。 为此，闻央经常装病吓他。 第一次，他信了，他细心照顾闻央。 立誓要学好医术。 但是后来谎言被拆穿，让林洛川便再也没信过了。 可是这一次，闻央真的病了。 病情耽误太久了，已经深入骨髓很难痊愈。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林洛川翻过许多医术，还是找到了一种办法。 那就是试新药。 只要试药成功，闻央便能回到以前健康的样子。 林洛川将曾经的西苑改成炼药房。 这边照顾完闻央转头又走进了炼药房试药。 没几天后，闻央能下床走动了。 太医院正好没有事情，林洛川尽早些回府。 看着气色回转的闻央，不免心情也好了一些。 “晴晚，今天跟我出去走一走如何？”林洛川问道。 闻央看着自然牵起自己手的林洛川，不由得发愣。 现在的林洛川越来越像一个夫君了，他会提早回来，会再闻央卧病在床的时候悉心照料，会对她笑，会担忧她，会因为别的男子对她好而吃味。 这就是她曾经整整七年都奢求不来的林洛川，现在如今如愿以偿。 闻央不由得苦笑：“林洛川，你说过不希望我出门。” “莫子逸已经去边关了。”林洛川低声笑起来。 闻央眼神微动。 原来林洛川这么放心的想让她出门是因为莫子逸被派去边关了。 林洛川极力要求，闻央便随着他去了。 入夜，上京的街道纷纷挂起很快的鸳鸯纸灯。 柳木随风徐徐飘起，平静的河边被闻央一扬手荡起波光。 水光中映着闻央和林洛川的影子。 半响，闻央起身，林洛川就立刻将她手牢牢握住。 “着凉了不好。” 林洛川动作无比轻柔，让她掌心还有些发热。 来到街道上，闻央这才发觉今日是乞巧节。 林洛川带着她来到河边放荷花灯。 闻央低着头，半刻后，小声的说道：“林洛川，你都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我说过，闻央，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把曾经的想要的全部偿还给你，以后我陪着你，一直都会使这样。” 林洛川的话悄无声息地流进了闻央的心田里，似卷起了滔天巨浪一样。 那刻心再次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闻央抿着唇不说话，林洛川便拉着她继续游走在街道中。 就像是平凡夫妻一样。 暗处，一双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像是要将两人千刀万剐。 “闻央，你居然还没死！？” 第二十二章 言犹在耳 顾晚晚抱着疑虑继续跟在林洛川与闻央身后。 她越发确认是闻央没错！ 自从那日顾晚晚从闻央的坟墓与林洛川一别后，为了顾及名誉她暂时与林洛川少见面，没想到今日她上街游玩，竟然看见了闻央？ 林洛川当年对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既然闻央没死，那么这一切都是一个假死的局。 闻央不仅没死，还在林洛川身边！ 他们竟然和好如初还牵着手一起游街！ 顾晚晚平日里和善的面容不经扭曲起来。 当初她好不容易让林洛川对闻央死心，这一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此，心中一股算计油然而生…… 沈宅里。 闻央在府邸门口送至林洛川出门。 如今林洛川与闻央的隔阂算是少了几分。 对林洛川亲近的举动也不再抵触。 这几日林洛川常伴她身侧，就连临走时都依依不舍。 “等我回来。” 轻盈的一句话诉说着林洛川无尽的眷恋，他指腹不停描摹着闻央的眉眼间。 这是多少次梦中的容颜，如今终于回来了。 闻央垂眸不答，林洛川便难以自持地在闻央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还是快些走吧。” 闻央有些受不住这番温柔的一幕，躲闪着将林洛川推出去，惹得林洛川笑声不断。 林洛川一直都是温柔的，这一点闻央比谁都清楚。 只是从前，林洛川不喜欢对她笑而已。 目送着林洛川离开后，闻央准备将大门关闭。 “闻央，许久未见！” 顾晚晚的声音从另一处发出来，闻央停了一瞬，还是准备关门。 可是一个白皙的手撑开了门，打断了她动作。 闻央面色不悦地抬起头：“顾晚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晚晚讥讽道：“闻央，你好重的心机啊，你不会真以为你的一次假死就会换来林洛川的回心转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顾晚晚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闻央也没什么跟她争论的。 顾晚晚又道：“闻央，其实林洛川对你的这些只是愧疚而已，他私下和我时常来往，还说过再过不久就要来丞相府向我爹得提亲。” “顾晚晚，如果说完了我就关门了。” 对此，闻央只是双手攀在门栏上，等她一言语毕，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将一切顾晚晚的怒骂声隔绝门外。 天色渐晚。 林洛川迟迟未归。 轻云搀扶着闻央走到门口张望。 “怎么还不回来？”林洛川现在很少晚归，他一向言出必行。 闻央心中有些躁动不安。 轻云见闻央脸色不好，忍不住温声劝道：“姑爷也许只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 一些事情耽搁…… 不知道为什么，闻央便是第一时间想到顾晚晚今早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闻央鹅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顿然坚定道：“轻云你好好守家，我要去一趟丞相府。” 希望她的设想都是错的。 顾晚晚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她怎么能因为顾晚晚的一番话去误会林洛川。 可是林洛川与顾晚晚从前的种种温柔，又让她有些疑心。 想到这，闻央脚步加快了一些。 来到丞相府，门口守门的人也没有拦住她。 闻央浑然不知地走近丞相府中。 徒然脚步放慢，那抹熟悉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的眼中。 第二十三章 步步算计 林洛川刚刚太医院出来，顾丞相再一次在门口拦住了他。 “沈御医，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晚晚的病唯有您来医治才能病愈，你随我去看看吧！”顾丞相轻声说道。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女儿的把戏，但晚晚是他疼爱的女儿，她想要的东西他也会尽可能的满足。 林洛川保持着疏离态度，不咸不淡地说：“顾丞相，你知道顾晚晚的寒疾不由我治。” “昨晚晚晚已经咳了一夜了，谁都查不出病因来，做父亲的看着也是心急，沈御医医术高超，我已经向皇上请示了，他答应让你随我一同去丞相府，有劳沈御医走一趟了。” 说着，顾丞相已经撩起身后的车帘。 林洛川毕竟是听于皇命，还是抬脚走进了顾丞相的轿子里。 随后，他想起等他回家的闻央，若是不打一声招呼让她白白苦等，还是不妥。 于是，林洛川撩起帘子，对着顾丞相道：“劳烦顾丞相帮我去沈宅带个口信，说我晚些归家。” 顾丞相连声应答。 但这个约定，他并没有如约实行。 来到丞相府，顾晚晚就已经在柔美的夜色中等他。 林洛川细心打量着顾晚晚，脸上没有一丝病态，瞬间意识到这一切又是顾晚晚的把戏。 “顾小姐，有意思吗？”林洛川怒意涌上心头，一向冰冷的声线此时变得有些恶劣。 他很少对外人如此态度，但顾晚晚屡次撒谎让他彻底看透了这女人的真面目。 这般虚假伪善的女人！ 当年他还因顾晚晚的三言两语误会了闻央几次，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林洛川转身欲走，身后的顾晚晚便走上来拽住了他。 “林洛川，你当真要选择闻央！?我是丞相之女，” 顾晚晚质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洛川都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见林洛川没有任何动容，顾晚晚便绕到他前面来，“林洛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闻央的寒毒，从何处来吗？” 她知道再多的伪装已经无用了，索性一律坦白她的一切！ 林洛川脸色徒然一变，怒睁着眼看向顾晚晚：“什……什么意思？” “你就不好奇闻央当年的寒毒是怎么得来的吗？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你都没发觉吗？”顾晚晚似笑非笑地说：“没错，是我做的，我的寒疾是假的，闻央才是寒毒才是真的。” 林洛川看着顾晚晚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扭曲笑容，瞬时又想起沈宅体弱多病的闻央。 他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怒，钳制住顾晚晚的双肩：“顾晚晚，你为什么会如此恶毒，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闻央当年可说过了！”顾晚晚挣脱开林洛川的束缚，失控道：“是你自己不相信！” 刹那间，林洛川浑身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他眼中逐渐散焦，脑海里曾经的慢慢浮现出来。 第二十四章 解药 当年林洛川的家中惨遭变故后，为了让沈家平冤昭雪，林洛川与丞相之女顾晚晚相识。 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便传到了闻央的耳朵里。 后来听下人说了闻央与顾晚晚相约见面的事情，林洛川赶到时就已经看见了闻央和顾晚晚落入水中的事情。 林洛川自小和闻央相识，知道闻央水性极好，便第一时间将顾晚晚救上岸。 殊不知那时闻央已经在水中浸泡太久陷入了昏迷中。 两人一同得了寒疾。 闻央有个做御医父亲，林洛川便尽心整治顾晚晚。 顾丞相固然感谢他对顾晚晚出手相救，但沈家的事情顾丞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后来，林洛川被迫迎娶闻央，便极少与顾晚晚来往。 怎料，顾晚晚知道闻央与林洛川已经成婚的消息，但她并没有就此作罢。 那时闻央的汤药也是依照他的药方开的，并没有自己去盯梢。 顾晚晚便派人按插在沈宅中的下人给闻央下毒药。 日复一日，闻央寒疾加重变成了寒毒，再难痊愈。 其实闻央知道顾晚晚的阴谋，从那次跳湖后便一直在顾晚晚的算计之中。 闻央曾不止一次对林洛川说过自己的寒疾未愈的事情。 可是当时他是如何回答闻央的，不过一句：“如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回你的苏府。”打断了她的控诉。 当一切真相大白后，林洛川顿然感觉自己坠入深深的冰窖之中，从心顶凉到足尖。 顾晚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一次沉重打击，让他就快站不稳。 “林洛川，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当初你对闻央的怀疑，猜测，到如今，都会一次一次轮到你自己身上重新上演！” “什么？” 林洛川还未回神，顾晚晚仍旧不依不饶地靠近他，想要作势搂他。 随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走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戛然而䧇璍止。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闻央颤颤巍巍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林洛川想要推开顾晚晚，却看见闻央已经走进来目睹了这眼前的一切。 “晴晚，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林洛川恍然明白了她那句话的含义，张嘴结舌的想解释。 但闻央的大脑于已然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不敢相信林洛川再一次的欺骗他，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像是刚刚心中燃起的一丝火苗在瞬间被林洛川信手掐灭。 目前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这里！ 离开林洛川身边！ 闻央慌仓的匆匆跑开。 “晴晚！”林洛川心急的叫唤，可是换不来闻央的一次回头。 她走的太快，像是团流云一样快要在眼前溜走。 林洛川推开顾晚晚，忙要去追。 “林洛川！难道你不想知道寒毒的解药吗?”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林洛川想要前进的脚步。 林洛川回头，只听顾晚晚阴险的声音徐徐道来：“想要解开闻央的寒毒，唯我有解药。” 这话像是一条毒蛇游走在他心头中，留下了令人惊悚，胆寒的感觉。 他试药了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试出化解寒毒的解药。 这一次，解药就近在咫尺，他不能放弃！ 林洛川深深地望着闻央离开的悄影，转身走向了顾晚晚。 第二十五章 离开 闻央不知道自己离开丞相府又多久。 子夜时的上京街道，毫无人烟，一种漂浮，寂寞，孤独的感觉时时袭来。 闻央蹲下来，用力的将自己的蜷缩起来，将情绪埋藏在自己的臂弯中。 眼泪润湿了她的衣间，她越是擦拭眼泪却越多。 她闻央的这一生，是那么的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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