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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阮莹歌反驳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呢。”
阮莹歌有点生气了，下颌线崩的紧紧的，没有再说话。
李岳青见她这副模样，眼里荡出笑意，声音却如常：“见不得别人说他？”
阮莹歌冷漠的说：“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随意评价他？”
李岳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平常并不爱笑，情绪淡漠，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朝他看来，眼底有些惊讶。
其实他对待阮莹歌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惊讶的了。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他主动撩一个女人。
是的，撩。
带着亲昵的撩，带着一种故意隐瞒身份的刺激。估计女人自己都不知道，李岳青会撩她。
“抱歉，我不会再随意评价你的李老师了。”阮莹歌听见男人诚恳的道歉。
只是在听见“你的李老师”时，总觉得她像是取得了李岳青的所有权，像是在说李岳青是属于她的。
这个局她没有付出任何东西，甚至没有陪大伙喝酒。她只在男人身边坐了几个小时，最后她就得到了旁边一个老总的节目资源。
阮莹歌不太理解的说：“这样就给资源么？”
男人看看李岳青，“啧”了一声：“我不给，也不行啊。”给了资源，某尊大佛才会高兴，大佛高兴了，他才有钱赚。
她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李岳青则是坐在旁边淡定自若的喝着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莹歌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阮莹歌疑惑的时候，男人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道：“江茗赫要来了，我得送你走了。”
他的话音刚落，阮莹歌就听见包厢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江茗赫的声音响起。
“有点事，来晚了。”
第61章偿
阮莹歌在听到江茗赫声音的时候，身体有些紧绷。
她站着一动不动，但她感觉面前的男人替她挡住了江茗赫的视线。
这让她静下心，包厢里的声音很杂，人很多，一时半会儿，不太容易注意到她。
江茗赫在看到李岳青时，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站着个女人，被他身躯挡着，只露出裙摆。
他今天只是来跟人商量赞助一个节目的事的，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江茗赫并不意外，男人爱玩，这是常态。
即便是李岳青，也就只有阮莹歌把他当成神。
“想见沈总一次可不容易。”
“最近忙。”江茗赫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道，“张乐跟周墨那部剧的投资，你打算头多少？”
“周墨扛收视率一向有保证，张乐最近热度高，玩寻思着，可以把项目从A级升到s级，就看看投资一共能有多少了。沈总有什么打算？”
江茗赫没有再做声，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李岳青身后的女人脚步顿了顿，他便又看过去一眼，这一眼，让他皱了皱眉。
“沈总，你也知道，张乐现在热度高，但也只是虚火。得靠两部剧稳稳地位，不然也就是综艺咖而已。您靠着创森的招牌，要拉赞助，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如麻烦您多辛苦辛苦……”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江茗赫忽然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李岳青的身后。
而李岳青，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沈总？”男人不明白这事情谈的好好的，江茗赫这突发情况是怎么回事。
江茗赫脸上没什么表情，朝李岳青走过去的时候，被他挡在了身前。
两个男人差不多高，看上去一个气场强，一个很平静。
李岳青朝包厢里的服务员说道：“带她下去吧。”
阮莹歌并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男服务员搀扶住，对方很礼貌客气的，带着她走出了包间。
李岳青不再跟江茗赫ᴶˢᴳ对峙，他坐回到了位置上，淡淡说道：“她今天很可爱。”
江茗赫语气同样很淡，说：“你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她在我眼里，还算不上个什么东西。”
李岳青认真的说：“嗯，但是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可以把她让给我，我应该很适合她，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你想让她按照你的思想活，我想带着她成长。”
江茗赫淡淡说道：“李先生就是这么求人的？”
李岳青不怕江茗赫，但这时候居然还真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他清隽的声音十分诚恳，说：“求人自然得摆低姿态。”
他依旧不卑不亢。
但却愿意低头，很自然的，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男人之间的那种胜负欲，对于此刻的李岳青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李岳青想要的是阮莹歌，为了阮莹歌低头，倒也算不上难事。
江茗赫跟他对视的眼神，却慢慢冷下去。
他有点烦，说不上来的情绪躁动。
一个两个都盯着阮莹歌？
江茗赫忍住不悦，没什么情绪的说：“她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第62章62巨
江茗赫看上去从容而又淡然，他漫不经心的说：“即便我不要她，也轮不到你。”
李岳青垂下视线，同样平和，他道：“你低估她了，你束缚不了她的。她或许暂时会留在你身边，但总有一天会走。”
江茗赫看着他轻笑出声，反问他：“是吗？”
两人风轻云淡的对峙，气氛并没有半点剑拔虏张之势。
周围的人在尴尬了片刻之后，很快重新热闹起来。
江茗赫商量完正事，很快就起身撤了。
李岳青也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并排走着，江茗赫看了一眼腕表，忽然听见李岳青说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比谁都亲密，但是她就是不喜欢你了。”
“想不到李先生还挺纯情，依旧相信爱情。”江茗赫道。
李岳青并不理会他的调侃，他戴好皮制手套，道：“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看她最后会不会义无反顾的奔向我。”
他胸有成竹，目前并没有抢人到打算。李岳青要阮莹歌主动选择他。
江茗赫看也没有看他，四处寻找着阮莹歌的身影。
他在看到阮莹歌身影的时候，便抬脚走了过去。
李岳青垂下眼皮，双手握紧，片刻后，又放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江茗赫则在阮莹歌面前停了下来，她的眼罩依旧戴着，陪在她身边的服务员见他过来，让开了步伐。
阮莹歌重新被牵住的时候，她扶着对方的胳膊，道：“到门口，就能摘眼罩了？”
“是的，李小姐。”江茗赫扫了她一眼，改了声线，淡淡说道。
她不再说话。
直到某一刻，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脚步停了下来，警惕的说：“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就是这条路。”
江茗赫带着她上楼，进了房间，把她带到沙发上让她坐下。又转身倒了一杯水给她。
阮莹歌喝过水，正要说话，却感觉对方的手指，正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不用你干这个。”她冷声说。
男人置若罔闻。
跟包厢里那个男人不一样，他大胆而又直接，手从她的嘴唇往下，经过脖子锁骨，毫不避讳，仿佛抚摸的是他自己的女人。
阮莹歌挥开他，平静反问：“你们服务员，都这么大胆么？”
江茗赫收回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里是哪？”
“套房。”江茗赫慵懒往沙发上一躺，如实回答她。
阮莹歌道：“那位先生让你带我来这的？”
江茗赫脱了西装外套，解下领带，没有回答她。
“如果你再动手动脚，你就别指望自己再有工作了。”阮莹歌好心提醒他，“江茗赫确实不管我，但他见不得我跟别人厮混。”
对面男人动作一顿，然后饶有兴趣的勾了下嘴唇，“他不会知道，你知我知。”
阮莹歌伸手去摘眼罩，被江茗赫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把她的手束缚在身后。
“李小姐，让我伺候您。”他漫不经心的说。
阮莹歌很快就感觉到有一点点闷热，她想起了刚才的水，然后感觉自己手脚发软。
她的眼罩始终没有被取下来。
男人进来的时候，阮莹歌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她依旧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方才男人要留她，服务员怎么敢的？
男人像是单纯的满足自己，没有亲过她，也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江茗赫当然不敢出声，也不能亲她，不然那就露馅了。
“李小姐，我好不好？”他随口问道。
见她不说话，又心不在焉的说，“反正李小姐很好，很有本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茗赫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才发现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脸上有泪痕。
江茗赫给了她双手自由，她下意识的就去推他，被他抱得更紧。
然后她感觉到了几分熟悉感。
阮莹歌伸手去抚摸那张脸，男人没有躲避，任由她的手，抚摸他的鼻子，眼睛和嘴唇，她感受着熟悉的轮廓。
阮莹歌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不算重，其实只是轻轻一下，但打耳光，掉面子。
不过江茗赫在这种场合下，包容心很强，倒是没有生气，他完全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他拨了拨她散乱的头发，这会儿是能亲她的时候了，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去吻她。
阮莹歌偏开头，江茗赫就不再执着于她的嘴唇，而是去寻找他喜欢的桃子。
等他玩够了，抽出一只手替她摘了眼罩。
江茗赫那张脸便出现在了阮莹歌面前，这会儿不减半点平日里的冷漠，整个人都很欲。
“怕什么？既然我今天出现在这里了，除了我，你觉得会是谁？”江茗赫这会儿的声音十分慵懒。
阮莹歌确实没想到会是江茗赫。
她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头生气非常，但最后也只是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她能怎么样呢？
跟他算账？
阮莹歌知道没有这种可能。所以她只能吃哑巴亏。
江茗赫却没有放过她，他自己才叫敏感，非常热情。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功夫也好，非要带着她一起感受。
今天似乎打破了这事的道德底线，他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
阮莹歌最后冷冷说道：“你没见过女人？”
这是在讽刺他饥渴。
江茗赫则是毫不在意：“这么长时间没有这事了，我急一点很正常，男女之间的生理构造区别本就如此。更何况我不止自顾自享乐，我也照顾着你。”
“你挺混蛋的。”一边打压她，又一边对她做这事。
江茗赫眼皮微抬，像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他慢条斯理的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说：“嗯，我还可以更混蛋。”
张乐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阮莹歌几乎是立刻去接电话，但江茗赫没有收敛的意思。
她索性没有压抑自己的意思，大有鱼死网破之势，断断续续的说：“我，在忙。”
张乐有些沉默，她当然听见一些声音了。
江茗赫拿走了阮莹歌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从容慵懒说道：“我在跟阮莹歌谈项目。”
“只是谈项目吗？”张乐声音有点哽咽，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然？”江茗赫敷衍说道，他的注意力全在阮莹歌身上，“我和她还能做什么？”
第63章大
张乐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道：“沈总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吗？”
“嗯？”他抽空注意着她。
“已经哑了。叫哑了。”她轻声说。
江茗赫顿了顿，随后慢条斯理的说：“我没怎么叫，大概是爽的。”
他是爽的。
这居然是他直接说出口的话。
张乐心里难受死了。
她接受不了。
不过张乐不会像之前那么闹了。她勉强笑了笑，说：“大家都说，沈总不喜欢这种事呢。”
“我这个年纪，再清心寡欲，也不可能是处。”江茗赫这会儿声音里带着些许兴奋，哪怕声线平稳，也能被感知一二。
他看着阮莹歌，心不在焉的对着电话那头说：“李渃很早就带我接触这个了。张乐，男人没一个不喜欢这个的。以后谁对你有所图谋，谁对你没那个意思，其实很好判断。”
他意有所指。
张乐握着手机没有再言语，而那边的人挂了电话。
江茗赫把阮莹歌的手机丢到了一边。
“什么叫我带你接触？”她冷声发问。
江茗赫什么也没有说，只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不是你能是谁？
那分明是他自己感兴趣，她不带他，他也早晚有那一天。可是除了她，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他的大学生涯一直都在好好学习。
沈家人尤其是这样，沈母简直觉得江茗赫是圣人，她儿子怎么可能这么放浪形骸？她儿子应该单纯只有在生孩子的时候，不得已才会做这事。
阮莹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说。
一直到最后，她才挣扎起来，但他紧紧摁住她的腰。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他想在里面。
阮莹歌警告道：“你要是敢，你就得捧我。”
威胁这事，一回生二回熟。
江茗赫的表情冷了下去，他置若罔闻ᴶˢᴳ，我行我素。
阮莹歌再次说：“我说了，你敢就得许给我我想要的。”
但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已经全留里面了。
她的心凉下去，手脚冰冷，眼睛里也迅速聚出水意，但她没有哭，目光看上去很平静，就是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片刻之后，她背过身，蜷缩起来。
江茗赫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很烦她用威胁他的方式，达成她的目的。阮莹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聪明，只要被她得逞一次，以后少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极有可能被她当成兜底的对象。
阮莹歌要跟涂亦深彻底断绝关系，没那么容易，只要她有起色，涂亦深必然会来吸她的血。阮莹歌其实就是一个无底洞。
江茗赫其实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思考过稍微给她几个赚钱项目的事。
这会儿凌晨两点左右，江茗赫有些疲倦，半睡半醒间，他想到了李岳青。
李岳青的胸有成竹，让他不爽。
江茗赫自然不愿意输给他。
这样想着，他就改了主意。伸手去把阮莹歌给捞进了怀里。
他再次拨开她散乱的碎发，说，“我下个周得出国两周，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
“不是要我捧你？带你出去见见大佬，又不去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阮莹歌猛地睁开眼睛，探究的打量着他。
“捧你可以，不过你不能接私活。”江茗赫道，“我们也不走流量路线，你就算想火，也得目光长远。你不适合拍戏，也不适合上节目，你只能稳扎稳打慢慢来。”
阮莹歌沉默很久，清冷说道：“如果给你带来不了多少利益，怨不得我。”
江茗赫不以为意，语气没有波动：“我没指望你能给我赚钱。”
阮莹歌沉默许久，说：“所以你想要什么？”
江茗赫不动声色的说：“我想要什么，你都给？”
阮莹歌没有应。
他也没有再问。
阮莹歌没有太把江茗赫的话当一回事。
第二天是李岳青邀请她去看他新编舞蹈的日子，她很早就起来了，她动作的声音吵醒了江茗赫，他起床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他很不高兴了，不过起床气倒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撒过。
阮莹歌看了一眼他的身体，他的人鱼线被裤子遮住了一半。
他的视线移过来，见她看着，挑了挑眉。
然后江茗赫就走到了她身后，环住她，贴着她。
他有个坏毛病，在她面前从不遮掩欲望，完全不在意正人君子的形象。
“去吃早饭？”他的嗓音带着困倦。
“我有事。”阮莹歌说。
江茗赫淡淡道：“我记得你今天没行程。”
“私事。”她化完妆，起身往外走。
“什么私事？”
阮莹歌不肯透露半个字。
江茗赫道：“背着我，出去偷.情？”
“你胡说什么？”她皱眉。
“我今天正好休息，可以跟你一起去。”
阮莹歌道：“我说了，是我的私事。”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江茗赫直接不对，有些时候，男人有时候的第六感也挺准，他冷淡说：“那就是打算绿我。”
第64章救
阮莹歌真的懒得搭理江茗赫。
甚至不愿意花时间提醒他，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绿不绿一说。
她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他捧不捧她了，昨天只是在逼他退缩而已。按照常理，他会扫兴，放过她，只是昨天他居然没有。
阮莹歌想，厌恶大概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十八岁的阮莹歌大概不会想到，二十岁的阮莹歌，会厌恶江茗赫。
否则，十八岁的阮莹歌，肯定不会在那节课上，想尽一切花招的钩他上钩。
其实她
人生最好走的路，应该是从年少开始，跟他没什么交集。她是为了他养出来的，而他高高在上，看不上她，而最后涂亦深退而求其次，把她许给别人，其实挺好的。
.
阮莹歌最后去机场，是江茗赫送的。
她很冷漠，这让他也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
阮莹歌半路让他在药店里停下来，她买了盒避孕药，往嘴里塞的时候，被他拦住了。
“伤身体。”
“昨天你就应该想到，不是吗？”
江茗赫皱了下眉，抬眼看她：“以前经常弄在里面，习惯了。即便有了，就生下来。我不介意有孩子。”
他做任何事，都有想过后果。只要他不愿意，即便有一个孩子，她也占不到便宜。
阮莹歌先是没有开口，过了片刻之后，清冷的说：“我不想，我不想要你的孩子。”
江茗赫疏地偏过头盯着她，而她不做声的把药片塞进了嘴里。
到机场时，她沉默的下了车。
江茗赫盯着她的
背影，瘦弱却挺拔，看上去孤孤单单的。
她没有回头看一眼。
江茗赫坐在车上，难得抽了支烟。
还是不太甘心阮莹歌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她的冷淡，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会允许自己输给李岳青。
.
张乐见到江茗赫时，格外安静，只坐在办公室里，规规矩矩的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一直到江茗赫吩咐助理去给阮莹歌定制项目时，她才不安的看着他。
“江茗赫哥哥，以后我是不是，就成为弃子了？”
江茗赫耐心道：“不会，你在公司的地位，不会有人超过你。李渃只是小打小闹闹着玩。”
张乐迟疑的说：“要是有一天，我的商业价值不高了呢？”
女孩的忧患心理，让他有些头疼。
当然，更让他头疼的那一位在外地。
江茗赫或许不会完全不管她，但绝不会再继续在她身上浪费大把资源。
他平淡的语气带上了压迫感：“只要你按照我的规划走，红个十年不是问题。”
张乐怔怔的看着他，勉强笑了笑，说：“我明白了。”
她跑开了。
江茗赫倒是不担心她想不开，张乐聪明，用不了多久就会想通，利益远比感情来得有用。
爱专牛角尖，没有自知之明，并且爱挑战他底线的人，只有阮莹歌。
阮莹歌但凡要是聪明一点，凭他们的交情，他或许早就娶她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不愿意在她身上投入感情。
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会抱有不一样的情愫。江茗赫当然也不例外，他也偏爱过阮莹歌一阵，从她的
生活，到她的成绩，他都操过心。
江茗赫有过那么一个多月，除了繁忙的课题研究之外，就是围着她转。哪怕忙到半夜，也愿意回去见见她。
只不过那点情愫被阮莹歌，一点点给消磨没了。所以离开的时候，他也并不难过和留念，他只觉得自己是从歧途步入正轨。
.
阮莹歌到达李岳青工作室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
peter见到她，嘴巴都要笑裂了，连忙招呼她喝茶：“李老师在准备。”
阮莹歌点点头，跟着进了舞蹈房。
李岳青在她进来之后，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跟她说话，而是把新舞跟跳完了。
新舞叫《冬之曲》，却不是冬的严寒，更显秋的肃杀，跟春的生机勃勃，纠结又矛盾。
“怎么样？”他跳完后，回头问她。
“编排很好，只是——”她略做停顿，“你老师，你是不是有心事。”
李岳青抚摸了一下腰脊，并没有回答，而是邀请她：“愿意当我的伴舞吗？”
阮莹歌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出来了，这支舞，其实很适合她。
李岳青放了视频，沉声说：“来，试试。这不是在比赛，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热身，跳错了也没有什么。我教你快速扒舞的方法。”
他朝她递出手。
诚恳而认真的邀请。
阮莹歌拒绝不了他，血液翻流。
把手递过去时，下一刻被他紧紧的、坚定的握住，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安全感。
“你可以的，没有我教不好的学生。”李岳青说。
阮莹歌开始第一个动作的时候，泪水已经涌到眼眶，这是融进她骨血的东西，她好像在一瞬间找回了自我，让她情绪不能自已。
李岳青教的扒舞方式很有用，两个多小时，一支舞就扒完了。
她有点累，但是她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你除了一段时间没跳，基本功退步了点，没有太大的问题。你看，你不差劲，她们否定你，不代表你不行。她们决定你不行，你得行给她们看。”
李岳青认真的说：“阮莹歌，我期待有一天，他们只要提起我的名字，就能记起你。”
她蠢蠢欲动，却咬着唇，不敢轻易开口。
终究还是没能彻底越过那道坎。
阮莹歌挣扎很久，最后道：“我想试试，但我得回去练一段时间。”
李岳青笑起来，她从来没有见他笑过，在她感染之下，也弯了弯嘴角。
阮莹歌明天还有工作，晚饭前就匆匆走了。
peter看着李岳青，长叹一声：“你真的煞费苦心，自己还被伤病折磨呢，还操这么多心。”
Peter觉得李岳青对阮莹歌，跟江茗赫对张乐差不多，都是养成系。
李岳青听了，道：“如果她真的从小跟着我，倒也好。”
不过不晚，她会来找他。
.
江茗赫再见到阮莹歌，她身上那股麻木的气息似乎不见了。
同样很清冷，但对ᴶˢᴳ她似乎也没有了往日冷淡。
他看了她片刻，冷淡的跟她说了几个人设，以及她适合走的路线。
江茗赫答应了她，这事便也没有敷衍。
“江茗赫，我不想火了。”阮莹歌说，“我想借一间舞蹈房，跳舞也能赚大钱。”
他看见她抬眼，眼底居然有星光在闪。“没有。”阮莹歌反驳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呢。”
阮莹歌有点生气了，下颌线崩的紧紧的，没有再说话。
李岳青见她这副模样，眼里荡出笑意，声音却如常：“见不得别人说他？”
阮莹歌冷漠的说：“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随意评价他？”
李岳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平常并不爱笑，情绪淡漠，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朝他看来，眼底有些惊讶。
其实他对待阮莹歌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惊讶的了。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他主动撩一个女人。
是的，撩。
带着亲昵的撩，带着一种故意隐瞒身份的刺激。估计女人自己都不知道，李岳青会撩她。
“抱歉，我不会再随意评价你的李老师了。”阮莹歌听见男人诚恳的道歉。
只是在听见“你的李老师”时，总觉得她像是取得了李岳青的所有权，像是在说李岳青是属于她的。
这个局她没有付出任何东西，甚至没有陪大伙喝酒。她只在男人身边坐了几个小时，最后她就得到了旁边一个老总的节目资源。
阮莹歌不太理解的说：“这样就给资源么？”
男人看看李岳青，“啧”了一声：“我不给，也不行啊。”给了资源，某尊大佛才会高兴，大佛高兴了，他才有钱赚。
她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李岳青则是坐在旁边淡定自若的喝着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莹歌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阮莹歌疑惑的时候，男人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道：“江茗赫要来了，我得送你走了。”
他的话音刚落，阮莹歌就听见包厢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江茗赫的声音响起。
“有点事，来晚了。”
第61章偿
阮莹歌在听到江茗赫声音的时候，身体有些紧绷。
她站着一动不动，但她感觉面前的男人替她挡住了江茗赫的视线。
这让她静下心，包厢里的声音很杂，人很多，一时半会儿，不太容易注意到她。
江茗赫在看到李岳青时，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站着个女人，被他身躯挡着，只露出裙摆。
他今天只是来跟人商量赞助一个节目的事的，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江茗赫并不意外，男人爱玩，这是常态。
即便是李岳青，也就只有阮莹歌把他当成神。
“想见沈总一次可不容易。”
“最近忙。”江茗赫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道，“张乐跟周墨那部剧的投资，你打算头多少？”
“周墨扛收视率一向有保证，张乐最近热度高，玩寻思着，可以把项目从A级升到s级，就看看投资一共能有多少了。沈总有什么打算？”
江茗赫没有再做声，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李岳青身后的女人脚步顿了顿，他便又看过去一眼，这一眼，让他皱了皱眉。
“沈总，你也知道，张乐现在热度高，但也只是虚火。得靠两部剧稳稳地位，不然也就是综艺咖而已。您靠着创森的招牌，要拉赞助，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如麻烦您多辛苦辛苦……”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江茗赫忽然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李岳青的身后。
而李岳青，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沈总？”男人不明白这事情谈的好好的，江茗赫这突发情况是怎么回事。
江茗赫脸上没什么表情，朝李岳青走过去的时候，被他挡在了身前。
两个男人差不多高，看上去一个气场强，一个很平静。
李岳青朝包厢里的服务员说道：“带她下去吧。”
阮莹歌并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男服务员搀扶住，对方很礼貌客气的，带着她走出了包间。
李岳青不再跟江茗赫ᴶˢᴳ对峙，他坐回到了位置上，淡淡说道：“她今天很可爱。”
江茗赫语气同样很淡，说：“你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她在我眼里，还算不上个什么东西。”
李岳青认真的说：“嗯，但是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可以把她让给我，我应该很适合她，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你想让她按照你的思想活，我想带着她成长。”
江茗赫淡淡说道：“李先生就是这么求人的？”
李岳青不怕江茗赫，但这时候居然还真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他清隽的声音十分诚恳，说：“求人自然得摆低姿态。”
他依旧不卑不亢。
但却愿意低头，很自然的，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男人之间的那种胜负欲，对于此刻的李岳青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李岳青想要的是阮莹歌，为了阮莹歌低头，倒也算不上难事。
江茗赫跟他对视的眼神，却慢慢冷下去。
他有点烦，说不上来的情绪躁动。
一个两个都盯着阮莹歌？
江茗赫忍住不悦，没什么情绪的说：“她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第62章62巨
江茗赫看上去从容而又淡然，他漫不经心的说：“即便我不要她，也轮不到你。”
李岳青垂下视线，同样平和，他道：“你低估她了，你束缚不了她的。她或许暂时会留在你身边，但总有一天会走。”
江茗赫看着他轻笑出声，反问他：“是吗？”
两人风轻云淡的对峙，气氛并没有半点剑拔虏张之势。
周围的人在尴尬了片刻之后，很快重新热闹起来。
江茗赫商量完正事，很快就起身撤了。
李岳青也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并排走着，江茗赫看了一眼腕表，忽然听见李岳青说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比谁都亲密，但是她就是不喜欢你了。”
“想不到李先生还挺纯情，依旧相信爱情。”江茗赫道。
李岳青并不理会他的调侃，他戴好皮制手套，道：“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看她最后会不会义无反顾的奔向我。”
他胸有成竹，目前并没有抢人到打算。李岳青要阮莹歌主动选择他。
江茗赫看也没有看他，四处寻找着阮莹歌的身影。
他在看到阮莹歌身影的时候，便抬脚走了过去。
李岳青垂下眼皮，双手握紧，片刻后，又放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江茗赫则在阮莹歌面前停了下来，她的眼罩依旧戴着，陪在她身边的服务员见他过来，让开了步伐。
阮莹歌重新被牵住的时候，她扶着对方的胳膊，道：“到门口，就能摘眼罩了？”
“是的，李小姐。”江茗赫扫了她一眼，改了声线，淡淡说道。
她不再说话。
直到某一刻，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脚步停了下来，警惕的说：“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就是这条路。”
江茗赫带着她上楼，进了房间，把她带到沙发上让她坐下。又转身倒了一杯水给她。
阮莹歌喝过水，正要说话，却感觉对方的手指，正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不用你干这个。”她冷声说。
男人置若罔闻。
跟包厢里那个男人不一样，他大胆而又直接，手从她的嘴唇往下，经过脖子锁骨，毫不避讳，仿佛抚摸的是他自己的女人。
阮莹歌挥开他，平静反问：“你们服务员，都这么大胆么？”
江茗赫收回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里是哪？”
“套房。”江茗赫慵懒往沙发上一躺，如实回答她。
阮莹歌道：“那位先生让你带我来这的？”
江茗赫脱了西装外套，解下领带，没有回答她。
“如果你再动手动脚，你就别指望自己再有工作了。”阮莹歌好心提醒他，“江茗赫确实不管我，但他见不得我跟别人厮混。”
对面男人动作一顿，然后饶有兴趣的勾了下嘴唇，“他不会知道，你知我知。”
阮莹歌伸手去摘眼罩，被江茗赫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把她的手束缚在身后。
“李小姐，让我伺候您。”他漫不经心的说。
阮莹歌很快就感觉到有一点点闷热，她想起了刚才的水，然后感觉自己手脚发软。
她的眼罩始终没有被取下来。
男人进来的时候，阮莹歌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她依旧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方才男人要留她，服务员怎么敢的？
男人像是单纯的满足自己，没有亲过她，也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江茗赫当然不敢出声，也不能亲她，不然那就露馅了。
“李小姐，我好不好？”他随口问道。
见她不说话，又心不在焉的说，“反正李小姐很好，很有本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茗赫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才发现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脸上有泪痕。
江茗赫给了她双手自由，她下意识的就去推他，被他抱得更紧。
然后她感觉到了几分熟悉感。
阮莹歌伸手去抚摸那张脸，男人没有躲避，任由她的手，抚摸他的鼻子，眼睛和嘴唇，她感受着熟悉的轮廓。
阮莹歌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不算重，其实只是轻轻一下，但打耳光，掉面子。
不过江茗赫在这种场合下，包容心很强，倒是没有生气，他完全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他拨了拨她散乱的头发，这会儿是能亲她的时候了，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去吻她。
阮莹歌偏开头，江茗赫就不再执着于她的嘴唇，而是去寻找他喜欢的桃子。
等他玩够了，抽出一只手替她摘了眼罩。
江茗赫那张脸便出现在了阮莹歌面前，这会儿不减半点平日里的冷漠，整个人都很欲。
“怕什么？既然我今天出现在这里了，除了我，你觉得会是谁？”江茗赫这会儿的声音十分慵懒。
阮莹歌确实没想到会是江茗赫。
她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头生气非常，但最后也只是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她能怎么样呢？
跟他算账？
阮莹歌知道没有这种可能。所以她只能吃哑巴亏。
江茗赫却没有放过她，他自己才叫敏感，非常热情。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功夫也好，非要带着她一起感受。
今天似乎打破了这事的道德底线，他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
阮莹歌最后冷冷说道：“你没见过女人？”
这是在讽刺他饥渴。
江茗赫则是毫不在意：“这么长时间没有这事了，我急一点很正常，男女之间的生理构造区别本就如此。更何况我不止自顾自享乐，我也照顾着你。”
“你挺混蛋的。”一边打压她，又一边对她做这事。
江茗赫眼皮微抬，像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他慢条斯理的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说：“嗯，我还可以更混蛋。”
张乐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阮莹歌几乎是立刻去接电话，但江茗赫没有收敛的意思。
她索性没有压抑自己的意思，大有鱼死网破之势，断断续续的说：“我，在忙。”
张乐有些沉默，她当然听见一些声音了。
江茗赫拿走了阮莹歌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从容慵懒说道：“我在跟阮莹歌谈项目。”
“只是谈项目吗？”张乐声音有点哽咽，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然？”江茗赫敷衍说道，他的注意力全在阮莹歌身上，“我和她还能做什么？”
第63章大
张乐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道：“沈总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吗？”
“嗯？”他抽空注意着她。
“已经哑了。叫哑了。”她轻声说。
江茗赫顿了顿，随后慢条斯理的说：“我没怎么叫，大概是爽的。”
他是爽的。
这居然是他直接说出口的话。
张乐心里难受死了。
她接受不了。
不过张乐不会像之前那么闹了。她勉强笑了笑，说：“大家都说，沈总不喜欢这种事呢。”
“我这个年纪，再清心寡欲，也不可能是处。”江茗赫这会儿声音里带着些许兴奋，哪怕声线平稳，也能被感知一二。
他看着阮莹歌，心不在焉的对着电话那头说：“李渃很早就带我接触这个了。张乐，男人没一个不喜欢这个的。以后谁对你有所图谋，谁对你没那个意思，其实很好判断。”
他意有所指。
张乐握着手机没有再言语，而那边的人挂了电话。
江茗赫把阮莹歌的手机丢到了一边。
“什么叫我带你接触？”她冷声发问。
江茗赫什么也没有说，只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不是你能是谁？
那分明是他自己感兴趣，她不带他，他也早晚有那一天。可是除了她，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他的大学生涯一直都在好好学习。
沈家人尤其是这样，沈母简直觉得江茗赫是圣人，她儿子怎么可能这么放浪形骸？她儿子应该单纯只有在生孩子的时候，不得已才会做这事。
阮莹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说。
一直到最后，她才挣扎起来，但他紧紧摁住她的腰。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他想在里面。
阮莹歌警告道：“你要是敢，你就得捧我。”
威胁这事，一回生二回熟。
江茗赫的表情冷了下去，他置若罔闻ᴶˢᴳ，我行我素。
阮莹歌再次说：“我说了，你敢就得许给我我想要的。”
但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已经全留里面了。
她的心凉下去，手脚冰冷，眼睛里也迅速聚出水意，但她没有哭，目光看上去很平静，就是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片刻之后，她背过身，蜷缩起来。
江茗赫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很烦她用威胁他的方式，达成她的目的。阮莹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聪明，只要被她得逞一次，以后少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极有可能被她当成兜底的对象。
阮莹歌要跟涂亦深彻底断绝关系，没那么容易，只要她有起色，涂亦深必然会来吸她的血。阮莹歌其实就是一个无底洞。
江茗赫其实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思考过稍微给她几个赚钱项目的事。
这会儿凌晨两点左右，江茗赫有些疲倦，半睡半醒间，他想到了李岳青。
李岳青的胸有成竹，让他不爽。
江茗赫自然不愿意输给他。
这样想着，他就改了主意。伸手去把阮莹歌给捞进了怀里。
他再次拨开她散乱的碎发，说，“我下个周得出国两周，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
“不是要我捧你？带你出去见见大佬，又不去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阮莹歌猛地睁开眼睛，探究的打量着他。
“捧你可以，不过你不能接私活。”江茗赫道，“我们也不走流量路线，你就算想火，也得目光长远。你不适合拍戏，也不适合上节目，你只能稳扎稳打慢慢来。”
阮莹歌沉默很久，清冷说道：“如果给你带来不了多少利益，怨不得我。”
江茗赫不以为意，语气没有波动：“我没指望你能给我赚钱。”
阮莹歌沉默许久，说：“所以你想要什么？”
江茗赫不动声色的说：“我想要什么，你都给？”
阮莹歌没有应。
他也没有再问。
阮莹歌没有太把江茗赫的话当一回事。
第二天是李岳青邀请她去看他新编舞蹈的日子，她很早就起来了，她动作的声音吵醒了江茗赫，他起床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他很不高兴了，不过起床气倒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撒过。
阮莹歌看了一眼他的身体，他的人鱼线被裤子遮住了一半。
他的视线移过来，见她看着，挑了挑眉。
然后江茗赫就走到了她身后，环住她，贴着她。
他有个坏毛病，在她面前从不遮掩欲望，完全不在意正人君子的形象。
“去吃早饭？”他的嗓音带着困倦。
“我有事。”阮莹歌说。
江茗赫淡淡道：“我记得你今天没行程。”
“私事。”她化完妆，起身往外走。
“什么私事？”
阮莹歌不肯透露半个字。
江茗赫道：“背着我，出去偷.情？”
“你胡说什么？”她皱眉。
“我今天正好休息，可以跟你一起去。”
阮莹歌道：“我说了，是我的私事。”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江茗赫直接不对，有些时候，男人有时候的第六感也挺准，他冷淡说：“那就是打算绿我。”
第64章救
阮莹歌真的懒得搭理江茗赫。
甚至不愿意花时间提醒他，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绿不绿一说。
她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他捧不捧她了，昨天只是在逼他退缩而已。按照常理，他会扫兴，放过她，只是昨天他居然没有。
阮莹歌想，厌恶大概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十八岁的阮莹歌大概不会想到，二十岁的阮莹歌，会厌恶江茗赫。
否则，十八岁的阮莹歌，肯定不会在那节课上，想尽一切花招的钩他上钩。
其实她人生最好走的路，应该是从年少开始，跟他没什么交集。她是为了他养出来的，而他高高在上，看不上她，而最后涂亦深退而求其次，把她许给别人，其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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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莹歌最后去机场，是江茗赫送的。
她很冷漠，这让他也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
阮莹歌半路让他在药店里停下来，她买了盒避孕药，往嘴里塞的时候，被他拦住了。
“伤身体。”
“昨天你就应该想到，不是吗？”
江茗赫皱了下眉，抬眼看她：“以前经常弄在里面，习惯了。即便有了，就生下来。我不介意有孩子。”
他做任何事，都有想过后果。只要他不愿意，即便有一个孩子，她也占不到便宜。
阮莹歌先是没有开口，过了片刻之后，清冷的说：“我不想，我不想要你的孩子。”
江茗赫疏地偏过头盯着她，而她不做声的把药片塞进了嘴里。
到机场时，她沉默的下了车。
江茗赫盯着她的背影，瘦弱却挺拔，看上去孤孤单单的。
她没有回头看一眼。
江茗赫坐在车上，难得抽了支烟。
还是不太甘心阮莹歌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她的冷淡，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会允许自己输给李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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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见到江茗赫时，格外安静，只坐在办公室里，规规矩矩的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一直到江茗赫吩咐助理去给阮莹歌定制项目时，她才不安的看着他。
“江茗赫哥哥，以后我是不是，就成为弃子了？”
江茗赫耐心道：“不会，你在公司的地位，不会有人超过你。李渃只是小打小闹闹着玩。”
张乐迟疑的说：“要是有一天，我的商业价值不高了呢？”
女孩的忧患心理，让他有些头疼。
当然，更让他头疼的那一位在外地。
江茗赫或许不会完全不管她，但绝不会再继续在她身上浪费大把资源。
他平淡的语气带上了压迫感：“只要你按照我的规划走，红个十年不是问题。”
张乐怔怔的看着他，勉强笑了笑，说：“我明白了。”
她跑开了。
江茗赫倒是不担心她想不开，张乐聪明，用不了多久就会想通，利益远比感情来得有用。
爱专牛角尖，没有自知之明，并且爱挑战他底线的人，只有阮莹歌。
阮莹歌但凡要是聪明一点，凭他们的交情，他或许早就娶她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不愿意在她身上投入感情。
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会抱有不一样的情愫。江茗赫当然也不例外，他也偏爱过阮莹歌一阵，从她的生活，到她的成绩，他都操过心。
江茗赫有过那么一个多月，除了繁忙的课题研究之外，就是围着她转。哪怕忙到半夜，也愿意回去见见她。
只不过那点情愫被阮莹歌，一点点给消磨没了。所以离开的时候，他也并不难过和留念，他只觉得自己是从歧途步入正轨。
.
阮莹歌到达李岳青工作室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
peter见到她，嘴巴都要笑裂了，连忙招呼她喝茶：“李老师在准备。”
阮莹歌点点头，跟着进了舞蹈房。
李岳青在她进来之后，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跟她说话，而是把新舞跟跳完了。
新舞叫《冬之曲》，却不是冬的严寒，更显秋的肃杀，跟春的生机勃勃，纠结又矛盾。
“怎么样？”他跳完后，回头问她。
“编排很好，只是——”她略做停顿，“你老师，你是不是有心事。”
李岳青抚摸了一下腰脊，并没有回答，而是邀请她：“愿意当我的伴舞吗？”
阮莹歌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出来了，这支舞，其实很适合她。
李岳青放了视频，沉声说：“来，试试。这不是在比赛，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热身，跳错了也没有什么。我教你快速扒舞的方法。”
他朝她递出手。
诚恳而认真的邀请。
阮莹歌拒绝不了他，血液翻流。
把手递过去时，下一刻被他紧紧的、坚定的握住，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安全感。
“你可以的，没有我教不好的学生。”李岳青说。
阮莹歌开始第一个动作的时候，泪水已经涌到眼眶，这是融进她骨血的东西，她好像在一瞬间找回了自我，让她情绪不能自已。
李岳青教的扒舞方式很有用，两个多小时，一支舞就扒完了。
她有点累，但是她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你除了一段时间没跳，基本功退步了点，没有太大的问题。你看，你不差劲，她们否定你，不代表你不行。她们决定你不行，你得行给她们看。”
李岳青认真的说：“阮莹歌，我期待有一天，他们只要提起我的名字，就能记起你。”
她蠢蠢欲动，却咬着唇，不敢轻易开口。
终究还是没能彻底越过那道坎。
阮莹歌挣扎很久，最后道：“我想试试，但我得回去练一段时间。”
李岳青笑起来，她从来没有见他笑过，在她感染之下，也弯了弯嘴角。
阮莹歌明天还有工作，晚饭前就匆匆走了。
peter看着李岳青，长叹一声：“你真的煞费苦心，自己还被伤病折磨呢，还操这么多心。”
Peter觉得李岳青对阮莹歌，跟江茗赫对张乐差不多，都是养成系。
李岳青听了，道：“如果她真的从小跟着我，倒也好。”
不过不晚，她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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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赫再见到阮莹歌，她身上那股麻木的气息似乎不见了。
同样很清冷，但对ᴶˢᴳ她似乎也没有了往日冷淡。
他看了她片刻，冷淡的跟她说了几个人设，以及她适合走的路线。
江茗赫答应了她，这事便也没有敷衍。
“江茗赫，我不想火了。”阮莹歌说，“我想借一间舞蹈房，跳舞也能赚大钱。”
他看见她抬眼，眼底居然有星光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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