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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如同巨山压在萧承钰胸口，让她难以喘息。 “是吗？”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有些无措地收紧了手：“那……这几天我就先不去帮你打扫房子了。” 话毕，萧承钰转过身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望着那有些孤寂的背影，徐音心中的烦躁就像是被催发了一般。 他阴沉着脸解下领带，扭头上了车。 回到家，徐音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柠檬味，他环顾着干净整洁的客厅。 萧承钰每隔三天来打扫一次，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她却乐在其中。 徐音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视线却扫到茶几上的胃药和维生素。 一瞬间，脑海中萧承钰离开的背影更加清晰。 他眼底掠过丝躁意，“哐”的几下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 徐音不明白，萧承钰倒底为什么那么执着。 良久，他才起身走到阳台，目光复杂地望着远方。 原以为萧承钰会和之前一样出尔反尔，没想到连续五天，徐音都没有在事务所和家看到她的身影。 直到这天，他来豪利高级会所赴约。 徐音很讨厌这里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他忍着身心的不适，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 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搂着个年轻女孩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呦！季大律师来了！”他将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孩推到酒桌前，“小讲，陪大律师喝几杯。” 徐音没有看，眸中却多了分不耐。 可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如雷在他脑子里炸响， “律师……我喝，喝完你帮我打官司。”

萧承钰！

徐音转头望去，只见萧承钰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妖艳性感。 闪烁的大屏幕映照着她酡红的脸，迷离的眼神中满是醉意。 徐音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阴沉着脸起身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后才重重松开手。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怒声责问。 他知道萧承钰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想到刚刚包厢内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徐音恨不得打醒她。 萧承钰打了个酒嗝，好像清醒了些。 她嬉笑着靠了过去：“小，小叔？你来了啊。” 徐音推开她，从牙缝间挤出句话：“萧承钰，你的自尊呢！” 萧承钰踉跄着撞上身后的墙，神色掠过丝恍惚。 她还有自尊吗？ 即便有，也一文不值。 接下这份工作，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麻木，她没有选择了。 萧承钰笑了一声，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活着……呃，和我奶奶一起活着。” 哪怕醉了，她还能感觉到心口的刺痛。 而徐音一脸深恶痛绝，眼中又透着深深的失望：“无可救药。” 他转过身要走。 萧承钰呼吸一窒，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那一次次离开的背影，哭着唤：“寒夜……别走……” 徐音身形一怔，停住了脚。 萧承钰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这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挣脱。 直到包厢里的人看到后打趣了一句：“怪不得呢，原来她是大律师的小情人。” 这话让徐音羞愤不已，他硬生生掰开萧承钰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着脸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萧承钰伏在地上低泣，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不要丢下我……” 两天后。 一脸憔悴的萧承钰走进一家没有徐音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你好，我想请您帮我打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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