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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予欢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没有一次选择他。但真没有，没有人的爱情是这样的。
许予欢艰难都笑着说：“小蝴蝶，你也要好好爱爸爸。”
“小蝴蝶会的，小蝴蝶爱爸爸，跟爱妈妈一样爱。”
许予欢心情终于缓和不少。
靳宵到医院都时候，正好看见许予欢和小蝴蝶在医院门口坐着，许予欢很白，白到几乎有些病态，在阳光下，她看上去柔和而又安静。
小蝴蝶在说着话，她就在一旁认真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许予欢身上的母性很重。
靳宵点了支烟，远远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复杂。
就在靳宵抬脚准备过去的时候，一句“予欢姐”打断了他的脚步。
他抬眼看去，王励肆正好走过来，手里还带着水果，他在看到小蝴蝶的时候，明显的顿了顿。
靳宵还算了解王励肆，他在国外长大，不在意国外那些礼节，他想来看人，那么只是真的想看。
王励肆如今，看似不过对许予欢有些兴趣，他自认为运筹帷幄，但靳宵知道，如果王励肆这时间持续得久一点，大概会真陷进去。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他们。
许予欢看见王励肆的时候，很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王励肆在坐下之后，又下意识的往她靠了靠，许予欢看上去也并不排斥。
靳宵依旧站着没动，但许予欢看见了他。
许予欢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小蝴蝶看见靳宵了，依恋的抱着许予欢的腿看着他，两分钟后，才抬脚朝靳宵走去，跟许予欢道别：“妈妈再见。”
“再见。”
但靳宵却依旧站在原地，没走。
“还有事？”许予欢问。
靳宵显得异常沉默，好久过后才说：“昨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
“担心小蝴蝶？”许予欢说，“孩子在我这，不会出什么问题。”
靳宵就又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极其冷淡的说：“昨天不应该喊你予欢姐的，抱歉。我只是想拜托你注意小蝴蝶。”
这话让王励肆朝他射过来一眼。
许予欢说：“嗯，确实不合适。以后别这么叫了。”
“好，以后不会了。”靳宵说完话就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了。
小蝴蝶一直被抱到车上，才发现靳宵有点走神，她喊了一声爸爸，靳宵才勉强对她笑了一下。
“爸爸，妈妈说，她应该对你好一点。”
靳宵就不笑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消失，一路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才冷漠而又冷静的说了一句：“你妈妈，不会心疼我的。这不是她说的出来的话。小蝴蝶，不要撒谎。”
“如果是真的呢？”
靳宵捏她的脸，说：“不会的，她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不可能的。”
“对不起，爸爸，妈妈说的，其实是要小蝴蝶好好爱你。”
“嗯。”靳宵笑着，只是这笑分辨不出情绪，他点着头，出了会儿神，然后又了一声，“嗯。”
仿佛这才是他要的结果，又仿佛这是他在认命。
而屈琳琅一直好奇，小蝴蝶不在的那一晚，到底去了哪。
靳宵没说，小蝴蝶也没说，屈琳琅就不好问了。
她还是在去找靳宵，在见到王励肆的助理时，才听说那天王励肆去医院，正好看见小蝴蝶也在的事。
屈琳琅觉得不可思议：“你大概是看错了，小蝴蝶怎么可能在许予欢生病的时候，去她那里过夜。哪怕是正常时候，小蝴蝶也不可能去见许予欢。”
“屈小姐，你难道就一点没打听过，许小姐跟靳先生的关系么？”助理好奇问道。
“什么关系？”
294
屈琳琅看着王励肆助理的脸色，心跳不由加快。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屈琳琅自己也有不好的感觉，靳宵提起许予欢时，太过于缄默，甚至有些反常。
她倒也不是觉得靳宵喜欢许予欢，他显然不喜欢，屈琳琅知道靳宵的心思，至少最近，他的全部全部都在自己身上，屈琳琅很放心靳宵，他每天去哪的行程，他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
屈琳琅只是隐隐觉得靳宵和许予欢，有一段过往。
“他们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助理跟屈琳琅的关系不错，屈琳琅这人，没什么架子，助理也希望她能稳固的待在靳宵身边，万一自己出事了，她也能帮帮忙。
许予欢跟靳宵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算是禁忌了，大家都给许予欢面子，也不想得罪人，如今会提起他们过往的人几乎没有。助理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插这个嘴的，但“关系”一旦好了，就没有那么多按道理了。
成年人的友情，很大一部分，不就是你来我往的算计？说白了就是利益为先。
“屈小姐猜的倒是挺准。”助理推了推眼镜说，“不过，你看上去并不太在意。”
“谁还没有个过去，靳宵的过去我管不了，但我现在能让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就行了。”屈琳琅爽朗的说。
她不以为意，只是心里有了一番计较，怪不得许予欢想通过小蝴蝶，接近靳宵。
但屈琳琅有那个自信，许予欢再好看，也比不过自己在靳宵心目中的地位。
“柳特助，先生和王总还没有谈完事么？”她对许予欢不以为意，便绕过这个话题。
助理却答非所问道：“如果我说，许予欢是小蝴蝶的亲生母亲呢？”
屈琳琅眼神在霎时间就变得警惕起来，她有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助理笑了，可他没时间开口解释，靳宵跟王励肆已经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靳宵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朝她伸出手来，另一边也不嫌着，跟王励肆探讨着问题。
但屈琳琅没有走上前，因为王励肆提到了许予欢。
王励肆道：“还有一部分问题，得跟予欢姐商讨。等会儿我要去看予欢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靳宵闻言，视线在王励肆身上逗留片刻。
后者似笑非笑，也不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等待着靳宵的回答。
前一刻，王励肆在办公室里跟靳宵说：“许予欢对自己的判断相当精准。”
王励肆在他的眼神当中慢悠悠的说完后半句话：“她跟我说，她很招弟弟。这句话很对是不是？之前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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