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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厉神色狰狞了一瞬，语气如同齿缝中挤出的：“戚温，我一直以为你还算干净，没想到也是那种人，孩子是谁的？” 戚溪心口一颤，抿唇道：“与你无关。” 杭厉眼神一下阴鹜，他手中病历攥成一团，上前一步。 戚温浑身汗毛都竖起，紧张的盯着他，不成想，杭厉却只是大步从她身边离开。 周身一片空荡，不知为何，戚溪心中也一片空荡荡的。 戚温去了外婆的病房，她静静的坐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像是想要汲取勇气。 直到第二天，她才走出病房，给顾泽漆发了条信息。 ——我会处理好孩子的事，这次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祝你幸福。 收起手机，戚温竭力忽略掉心里的闷痛，直奔妇产科。 妇产科走廊。 坐在等候区，戚温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下一位，戚温。” 就在这时，有护士喊到了她的名字。 戚溪心里一震，下意识站起身来。 她脚步艰涩的朝手术室走去，下一刻，一只手从身后拉住她。 杭厉又急又狠的声音响起：“孩子生下来，我养！” 第五章 身败名裂 “你的外婆，你的孩子，我都养了！” 戚温震惊的看向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刚想说些什么，另一个冷沉的嗓音响起：“杭厉，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养。” 杭厉回头，看到是顾泽漆，脸色一瞬阴沉：“如果我没记错，顾总已有未婚妻。” 顾泽漆笑了笑，似是不屑的反问：“那又怎么样？” 戚温几乎呆滞当场。 却见两人对峙片刻，杭厉冷哼一声不甘离开。 剩下两人，顾泽漆对戚温说：“我改变主意了，孩子你留下。” 戚温回过神，瞪大眼睛看他。 顾泽漆表情很淡，就像是在谈判桌上谈一场微不足道的生意。 戚温几乎气笑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顾泽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戚温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对他。 顾泽漆看向她，眼里的幽深让人不解，他说：“听话，别闹。” 只是一句简单的“听话，别闹”。 却如雷一般劈进戚温的心口。 那五年里，有很多次，顾泽漆都会用这种像是哄着的语气跟她说：别闹。 就像他面对的，是自己不听话的爱人，无奈又包容。 每一次，戚温再大的怒意都会在这句话里偃旗息鼓，可此刻……她只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股悲哀和酸涩。 她红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句‘不行’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因顾泽漆对她，从来都是个例外。 又一次坐上那辆迈巴赫的后座，戚温一言未发。 漆黑的车窗倒影出男人无情的侧颜，戚温就这么看着，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第二天，戚温拿着支票来到银行。 她隐隐有预感，替外婆缴费的人，不是顾泽漆，而是杭厉。 那么大一笔钱，她得还上。 银行柜台。 工作人员反复查验，眼神犹疑的打量戚温：“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支票已被作废。” 戚温一惊，急道：“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支票从玻璃窗下的票槽递出，工作人员冷淡开口：“请您自己与支票方核对。” 戚温的话堵在喉咙里，她扯过支票，狼狈的从人群中离开。 她站在路边，想去找顾泽漆问个明白。 还没走两步，一辆全黑的车停在她面前。 车门一开，不由分说的将戚温拉上了车！ 在戚温惊惧的目光下，副驾的男人开口：“宋小姐要见你。” 宋怜要见她？！ 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戚温被拉了门，就见宋怜笑吟吟的坐在沙发上，好以整暇的看着她。 戚温冷下脸：“宋怜，我们没什么可以说的。” 宋怜挑眉：“是吗？你就不想知道，那张支票，为什么作废？” 戚温呼吸一顿，心里砰砰直跳，直觉宋怜接下来的话，并不是自己愿意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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