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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5-04 09:33:11
作者: 十二少
出微风咖啡馆的时候,我的身旁也带过一阵风,将我眼角的湿润也带去了大半。
江率小跑着靠近我身边,眉眼含笑扯了扯我的衣角,仿佛我们很熟稔一样:「咱俩一起呗?」
我可以相信,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帅,并且故意在我面前展示他的帅气。
就比如此刻。
他分明刚刚一丝不苟地整理完自己,却唯独留着嘴角干涸的血迹,加之眼角处微微泛红的痕迹,颇有几分「战损美男」的模样。
我心情颇为复杂地看向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我不傻。
从赶来看到罗锦心陪在靳白身旁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大概率是靳白身旁有佳人相陪,他来不及回我消息。
而江率看不过去,用这个方式提醒我。
虽然这位哥脑回路有点清奇,但再怎么说,毕竟出发点是好的。
难得靳白身旁还有这么古道心肠的好人。
我问他:「去哪?」
「不去哪,就一起走一段路呗?」
「行。」
他立刻漾出幅度更大的笑容,喜滋滋跟在我身后。
……
从修罗场出来,身后又跟着学校里自带讨论度的江率。
和他走在校园里,回头率几乎是 200%。
我被看烦了,但这些目光也突然令我想到一件事。
「对了,你把朋友圈删了吧。」
「可以不删吗?」
「可以,但我会扇你。」
在我坚决的态度之下。
他不情不愿掏出手机将朋友圈删除了。
他逼近 190 的个子脸上顶着垂头丧气的表情。
莫名让我想起了奶奶家养的那只老黄狗被铁链子拴在门口吃不到肉的模样。
好像一条大狼狗啊,他。
这种奇异的想法轻轻划过我的脑海。
又被我压下。
走到校门口,我与他告别,「那我就先回家了,今天的事无论如何谢谢你。」
本来只是一个很敷衍的道谢,但他复杂的脑回路却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答复。
「干嘛说这些?分内之事。」
5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江率的朋友圈截图、咖啡厅内江率靳白打架以及靳白当着我的面护着罗瑾心的视频和照片横扫了学校论坛首页。
且讨论度极高。
什么「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的究极四角虐恋」的标题都来了。
简直了。
于是我酷爱八卦的闺蜜回到我们合租的小公寓的第一句话就是:
「应景,学校论坛看了吗。那群人真的太人才了。港媒看了都要来拜师。」
我嗤一声,低头继续练我的 BBC 精听:「一群神经病。」
重新戴上耳机之前。
我看见闺蜜晴晴竖起大拇指,由衷的感叹:
「我都做好了明天早课不去,陪你酒吧放纵一夜,又或者是棒打狗男女的准备了。没想到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学习……」
「事业批大女人应姐,了不起。」
「不是,姐们,你表现得也太淡定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靳白?」
我手中的笔顿住了。
……
靳白是我的初恋。
我对他算是一见钟情。
认识契机是我大一军训受伤去医务室。
当时的医务室老师大概是见多了受伤的同学,抹药毫不手下留情,语气也不是很好。
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只是被疼得往回缩了一下,就被拉着手一顿数落:
「我给你涂药呢,你缩什么缩?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上大学之前被父母惯坏了,太矫情。我跟你说,上了大学之后,可没人惯着你了!」
她当然不知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去世了。
没有父母惯着我。
我只是单纯的畏疼而已。
没有孩子的父母,不该连畏疼的权利都失去吧?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第三天就被数落了一通,又想到了爸爸妈妈,我心里委屈得很。
但我的身世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我从来没有主动和任何人透露过。
此刻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我咬着嘴唇扭过头,将眼泪和痛呼都生生忍了下去。
就在这时。
我对上了在一旁站岗的靳白的神态淡漠的眼睛。
他是值班志愿者,身穿一身白 T,仪态很好,不说话的时候周身萦绕着清冷感。
他走到我身边。
「老师,这位女同学的伤口确实有些深,如果可以的话,您的动作能不能稍微轻柔一些。」
他顿了顿:「刚离家上大学,都不容易的。」
这时候的靳白明明就比我大了一岁,就已经有了同龄人没有的稳重感。
讲话自带娓娓道来,分寸到位,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情不自禁就会把他的话听进去。
医务室老师被他说得甚至有些脸红。
感受到老师更为轻柔的动作,我颇有些感激地抬头看向靳白。
白炽灯下,他漂亮冷清的五官被照得很柔和。
他扬眉朝我疏离又礼貌地微微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心里充盈着异样的感受,我觉得我大概是喜欢上他了。
……
晚上睡前,闺蜜和我夜聊。
先质问我与江率的事。
又咋舌感叹:「靳白挺好一人啊,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我想了想,笑了一声:「因为是我变了。」
6
第二天,早八选修课是我们学校的特色课程。
叫「恋爱学理论与实践」。
我报上这门课,全靠手速颇快又很热心肠的晴晴女士。
我踩点上课的时候,偌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这门课向来火爆,很多同学会来旁听,一般来迟了就只有坐在台阶上听课的命。
我认命地准备找个空位席地坐下之时。
却看见最后一排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正懒洋洋地朝我招手。
是江率。
我眼睛一亮,一秒都没迟疑,朝他走了过去。
为了避嫌有空位不坐是傻子。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他的名字突然被老师点起。
「江率。」
「到。」
老师有些诧异。
「稀奇。江率同学今天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这门课,你不用修都是满分吗?」
江率长得好看,成绩又优秀,在学校吃得开,老师都喜欢他。
江率轻笑一声,松散又漫不经心,大大方方和老师打岔:「想你了,老师。」
老师被他逗笑了,环顾了我们班一圈:「我看你是想我们班上哪个漂亮女生了吧?」
全班看热闹不嫌事大,哗声四起,纷纷朝江率的位置看来。
视线当然也带到了我身上。
我无视众人探究的目光,不紧不慢掏出单词本放在桌上。
余光瞥到他,笑得一派风轻云淡:
「是啊,想她。所以过来争取期末一起拿个满分。」
7
骚话可以装作没听到。
但是江率整节课都手撑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看,就真的有些难以忽视。
半节课过去。
我忍无可忍关上本子,压低声音:「看够没?」
「不够,爱看。」
我无语:「又发朋友圈又给我占位置的,你是看我被绿了可怜,还是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当然是想追你。」
他坦率地补充了我话没讲出来的后半部分。
用本子挡在桌子上,他凑近我身旁,眨巴眨巴眼睛:「我表现得挺明显吧?这很难猜吗?」
我不动声色挪开屁股:「我昨天刚和你兄弟分手,你今天说想追我,会不会有点太恶趣味?」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昨天就恢复单身了,我按捺到今天才和你表白,已经很克制我的心意了呢?」
8
江率这种条件的男生,身边不缺女孩子。
靳白曾经评价他是「女人堆里的常胜将军」。
我深以为然。
况且他应该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连脖子上的草莓印都没盖掉。
就尼玛离谱。
我没理他。
下课铃恰好响起,我自顾自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谁知冤家路窄,与靳白恰好在楼梯口迎面碰上。
明明被路过的众人有意无意行着注目礼。
但他还是那副高岭之花、人淡如菊的模样。
虽然他会装,但是从他眼窝下的青黑,能看出他昨天睡得不怎么样。
那我就放心了。
他拿着我借他的一本书来还我。 我接过准备走。 他却叫住我,向来平淡的语气里参杂了几分慌乱:「应景,我们可以聊聊吗?罗瑾心的事,还有江率。」 「没空,我待会有课。」 「我有你的课表。」他不依不挠,「不会耽误你太久。小景,我真的有话跟你说。关于你和江率……」 我当然知道靳白有我课表。 但他向来是进退有度,很有分寸的人,他该知道这只是借口。 在我的认知里,和前男友撕破脸或者是拉扯不清,是很不得体的行为。 既然是过客,就不应该再占据我的任何时间。 我往后退一步,表情和语气都很淡,打断他的话: 「我想听到的昨天都听到了。其他的今天再来说也没有意义。如果你想了解江率的事,大可以自己去联系他。我很忙,请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说完后,我没有看他的反应。 扭头下了楼梯。 在下一个阶梯,我撞见偷听墙角的江率。 他站在我面前,徐徐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叹谓:「应景姐姐,怎么办,你好酷,我忍不住喜欢你。」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油?」 「第一次表白,油又怎么了,情难自抑,我也苦恼。」 他清俊的脸上甚至捕捉不到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反倒微微扬起下巴:「不过,追姑娘么,不磕碜。」 追尼玛。 我看着他脖子藏在衣领的暗红色的痕迹冷笑一声,将靳白给我的书摔在他胸膛里。 「随你吧。」 「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9 第二天是周末。 晚上,看我失恋可怜,铁公鸡晴晴难得出动提出邀请我去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 这家店生意火爆,我们只被安排到一个靠近包厢门口的小座位。 虽然有些吵,但也只能凑合了。 点菜的功夫,某个离我们很近的包厢里传来我的名字。 「你们知道外院翻译那个应景吗?卧槽,纯欲天花板……」 「不是最近弄得那个江率和靳什么的打了一架?外院质量确实高。当代苏妲己。」 「不是,兄弟你们真不懂,有些姑娘纯只是外表包装的手段,其实心里比谁都浪。不然江率那个不缺女人的主儿,能着了她的道?」 「难说,我看那个罗瑾心也不错。不过嘛,毕竟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但包厢里传出来一阵阵心照不宣的邪笑。 不堪入耳。 晴晴捏起拳头,拍桌而起:「草,真他妈晦气,一群龟孙子,看老娘不进去把他们桌子掀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抓住了她的手腕。 但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抄起了身旁一把凳子,随时准备冲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身后掠过一个黑色身影。 有点眼熟。 正对着来人方向的晴晴先一步认出来人是江率。 眼看着江率抄起一个空啤酒瓶就进去了。 卧槽,比我还疯。 那一酒瓶子砸过去,得踩缝纫机的。 我怕他惹事,放下手中的椅子跟上去。 只见他黑着脸推开门。 「啪」地一声。 啤酒瓶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破碎声响彻整个密闭包厢。 原先肆无忌惮的声音被不速之客弄出的动静吓停了。 江率背影危险十足,淌着一股冷冽的气场。 闯入别人包厢,干出这样骇人的事,但他仍是慢条斯理,甚至语调也很平静: 「在说什么笑这么欢,当我面说给我听听?」 微微上扬的尾音里勾出几分明晃晃的暴戾。 见状,晴晴拉住我的手臂往外退了两步,趴在门框边,语气相当兴奋: 「卧槽,天神下凡!这哥拿了男主剧本的吧,心动不心动,应景?」 「……」 我沉默了。 江率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我? 要说真喜欢我,我是不信的。 毕竟是带着草莓印来撩拨我的男人。 如果说靳白那个斯文败类是暗着骚,那他就是明晃晃的渣。 「哑巴了吗?刚才我在外面听你们说话不是特起劲?」 满屋的寂静似乎消磨了他的耐心。 江率随手又从桌上拿了个酒瓶,指着坐在他面前的白衣男人:「没人说话,你说。」 被点名的男人生怕他手中的酒瓶砸他头上,被吓得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江率哥,我们也都是听说的……这……」 江率嗤笑一声。 转而看向门外:「应景,进来。」 「你看到我们了?」 「当然。」江率冲我说话的时候,语调明显轻柔许多。 但他将头转回去,眼神则又一秒切换成要吃人的架势。 「跟她道歉。」 一行刚才还无法无天的开黄腔男,听了这话,一个赛一个积极地起身跟我道歉。 虽然有点中二,但其实仗着强权讨回公道,某种程度上也算魔法打败魔法,还挺爽。 临走前,我听见江率还在吓唬他们: 「真他妈替你们臊得慌,吃瓜都吃不明白?行,老子亲自给你们解释。」 「靳白是个渣男,我是应景的舔狗,至于应景,她啥也没干,有什么冲着我和靳白去,主要骂靳白,听明白没?」 那群欺软怕硬的口嗨人自然是忙不迭表示听明白了。 于是事情告一段落,但我们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散步到江边。 江率像一只想要奖励的大狗狗一样黏了上来。 是的,他的表情再次让我想到了外婆家那只摇尾乞食的大黄狗。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笑了:「咋了,我跑步的姿势很傻吗?」 我脱口而出:「不是,我觉得你有点像小狗。」 但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样的话好像不是太礼貌,我和江率应该也还没有熟到这样的地步。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咧开嘴笑: 「你喜欢小狗吗?那我可以是。」 「……」 晴晴在旁边,露出不堪其辱的表情,摇头晃脑骂了句:「什么味儿啊,真酸臭,我去旁边散散。」 她溜了。 江率乐得一批,站到我身边。 「应景,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全,前两天只想着教训靳白了,没想到会害你被别人议论。今天还好我撞见了,实在抱歉。」 我有些意外,挑眉看他。 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和我道歉,而不是向我邀功换好处? 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对自己的不善良感到羞愧,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你两次替我出头,无论如何,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知道靳白和罗瑾心的事。」 他停下脚步:「你倒也不用因为这个事谢我,应景。人都是自私的。」 江边的晚风将他细碎的黑色刘海吹得随风飘动。 透出几分自成的少年意气。 他的声音被江风吹得有些散,但一字一句都落入我的心里。 「应景,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之所以让你和靳白分手,不完全是为了你,更是给我自己挣个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机会。」 「仅此而已。」 10 有时候真羡慕时间。 它没有感情,只顾着一天天流逝。 不会因为我被谁戴了绿帽,又或者被谁在江边莫名其妙地表白就乱了阵脚。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 我被学院选中,参加我们学校主场的大学生国际口笔译大赛同声传译大赛。 这场比赛在我们专业含金量很高,且又是主场作战,对我至关重要。 我没日没夜泡在图书馆里备战。 江率听了这事之后,十分识相,表示会等我凯旋归来。 他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周五上选修课的时候,从不来上课的他一改常态,早早地到教室,就为了给我占一个教室最靠后的位置让我安心备考。 还算不错。 但靳白就没这么让人省心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我和江率在一起了,江率每周给我占位置,和我打得火热的错误消息。 连着几天夜以继日给我发送骚扰短信。 「应景,你真和江率在一起了?」 「你知道的,江率换女朋友的速度……」 「我想和你聊聊。」 「小罗真的只是我邻居家妹妹,我看着长大的,我喜欢的人从来只有你,应景。」 「不要被江率蒙骗了,好吗?」 我终于忍无可忍,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清净了没几天,我很快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他和罗瑾心交往了的事情。 罗瑾心十分高调地发送了二人紧紧相握的手在朋友圈。 配文:「相爱之人,不怕晚。」 对此,晴晴恨不得将二人得而诛之:「渣男配贱女,恶心!」 我从单词本中得空看她一眼,笑:「关注这个,你不如先去把你六级考了。」 她再次感叹:「景子姐,爱得起放得下,吾辈楷模。」 我挺喜欢这句话。 爱得起放得下。 如果说大学对我来说像是旱鸭子第一次尝试下水的游泳场。 那在军训时候出现,并且拉了我一把的靳白就是初学者的那块浮标。 现在的我不去深究自己对那块浮标是什么感情。 因为我已经学会了游泳。 在离开亲情束缚的新世界里,我如鱼得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朝着自己童年的梦想前进。 我不需要谁来拯救我于水中。 因为我应景。 生来就是应该是靠自己的能力,在更广阔的大海里探索的那一种人。 11 我备考繁忙,但是从不缺勤请假。 我每天雷打不动六点起床在学校湖边磨耳朵,踩着点到达教室。 过去几周,周五这个时候,我都应该在阶梯教室的最高处,最角落看到一双与我打招呼的手。 还有笑容灿烂的江率。 但今天没有。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和多年来六点起床的生物钟,让我不用闹钟就可以准时起床一样。 聒噪的江率不在我身边,我竟然觉得有些诡异。 我皱着眉头坐在空位上,隔壁同学跟我说:「同学,江率同学今天生病不能来学校,请了我来占位置。」 我才知道江率生了病。 在我心里他壮得和牛差不多,竟然还会生病? 他生病了不能来上课,还记得请人帮我排队,就是就是不记得和我说一声吗? 好歹做了一个多月的同桌诶。 一连串问题萦绕在我脑海,像一团黑雾。 在一连拼错了三遍「riposte」这么简单的单词之后。 我烦躁地丢了手中的笔。 还是决定去他家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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