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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关系就淡了。 而蒋文媛那边，虽然找了帝夜琛，要求她跟她保证不接近徐斯言，但最后这副信誓旦旦的态度也还是变了。 徐斯言也不知道跟她怎么闹的，陆母再跟蒋文媛提起徐斯言时，她轻描淡写道：“他爱坚持就坚持，随他去了，反正我没有他这个儿子。“ 她的语气不好，但陆母也是有儿子的，知道她这就是在跟徐斯言妥协，没有一个母亲会真的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能让蒋文媛这般妥协，显然徐斯言真的态度坚决。 陆母想，这孩子生下来果然就是来跟父母讨债的，就连蒋文媛那样强势的性子，居然也有服软的一天。 可她由着徐斯言去了，却不是陆母喜闻乐见的结果。 不过那不是她的家庭，她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 原本很多事情，陆母没有女儿，就喜欢带着帝夜琛一起，但最近都没有再喊她，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前往。 但她习惯了身边带人，这一下变成了她自己，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陆母吃饭时候，就有些郁闷的叹口气，问童安宁说：“你女朋友这个过年，就不过来了？” 童安宁看了看她，没怎么放在心上，扫两眼手机，说：“您这么急做什么？” 陆母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半天，才开口说：“阿劲，妈真的没想到，斯言喜欢的人，居然会是嘉南。你说斯言喜欢谁不好呢，偏偏要喜欢嘉南。” 童安宁的脸上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开口时明显注意力集中了一些，耐着性子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这事已经让我十分震惊了。阿劲，嘉南当时没分寸，你怎么跟着她一起胡闹。”陆母难以理解道，“还是你当时并不知道这事？” 童安宁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他语气难分：“有区别吗？” “你应该是不知道。”陆母认真分析道，“你从小就是一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性子，斯言小时候，你也从来没有觉得他优秀过。你这样目中无人自尊心又极强的性子，是不会甘心跟捧到着斯言的姑娘在一起的。” 童安宁没有反驳，大概是默认了这番话。 陆母回忆了片刻帝夜琛跟童安宁的过往，很容易就得出了一个猜想：“你跟嘉南一开始那样好，后面突然冷淡下来，求婚也没有同意，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童安宁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依旧没有开口解释这事，只说：“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哪记得这么清楚。他喜欢帝夜琛，阿姨能同意？” “你阿姨这次，随便他怎么样，不想管他了。“陆母没有任何隐瞒的说。 童安宁伸手去抽纸巾的手顿了一下，看着陆母的眼神当中有些惊讶。 “阿劲，你告诉我，你那天率先给嘉南倒果汁，只是凑巧，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对吗？“她有些心慌，不安的说，“阿劲，斯言那边不肯放弃，你这边千万不能再上去不清不楚了，不然闹大了，这事也太不好听了。” 虽然帝夜琛跟童安宁，是离婚的状态，说明两个人早就过不下去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怕闹出什么事。 “嘉南那边，已经跟我说明白了，不会再跟你有交集，她现在做什么事都会考虑的周到，我放心她。我就来问问你，阿劲，你不会再胡闹吧？”陆母满脸担心的说。 174 徐斯言不是陆母的孩子，她管不了，她只能来管管童安宁。 只是在她的眼神下，童安宁却半天都没有开口，只是低头吃着饭，面前那盘菜，几乎都被他吃了个干净。 几分钟后，童安宁放下碗，起了身，道：“我吃饱了，先去忙了，您慢用。” “阿劲。”他闭口不答的模样，让陆母心里凉了半截，说，“你还没有回答妈的话。” “我给不了您答案。”童安宁背对着她，声音也没有半点波澜，说，“但我有分寸。” 陆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直觉并不好，没确定给一个答复，多半是不好的结果。她的脸色有些白，坐在餐桌上，陆国山回来时，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陆国山疑惑的看了看她，道：“怎么大过年间，脸色还是这么不好看？” 陆母叹气说：“我要跟你说了，你也会大吃一惊。” “又是哪家的八卦？”陆国山有些好笑道，“你们女人家，每天关注的，也就只有这点事情了。” “我要告诉你，斯言喜欢嘉南呢？” 陆国山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回过头去盯着陆母：“这话可不能乱说。斯言那孩子，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陆母叹气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年嘉南喜欢的也是斯言，还追了斯言好几年。” … 帝夜琛是在准备去接叶晨曦回来的路上，收到了童安宁的信息。 他发的是一个项目的合同和信息，她随便扫了两眼，回复他：【可以跟我签？】 童安宁回：【可以。】 帝夜琛说：【我有时间，再来找你。】 童安宁那边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妈是怎么知道，你和徐斯言的事情的？】 帝夜琛握着手机，也看着微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她索性把手机关了，车子在机场停了没一会儿，叶晨曦就出来了，给她带了很多特产，瓶瓶罐罐的，不少。

“嘉南姐，新年好呀。”叶晨曦说，“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

童安宁的信息，她也没有回。 帝夜琛路上跟叶晨曦闲聊着，在她下车后，才拿起手机，给童安宁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着：【就当我，欠你五百万吧。我慢慢还你。】 那一天，他说，要么她一次买断他那一晚，给他五百万，要么就让他睡回去，洁身自好一点。 后半句的意思，明显带着示好的意味。 她选择还他五百万。 帝夜琛本身，也不想招惹上童安宁这尊大佛。 她是需要跟童安宁保持一定的联系，却还是没打算，跟童安宁发展成正式关系。 这条消息发过去之后，就没有童安宁的任何回复了。 帝夜琛觉得按照童安宁的性格，合同大概也会签给别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没过两天，童安宁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去签合同。 这会儿徐斯言的事情，正好触在陆母眉头上，她不打算在这时候去找童安宁，是让助理代她去的，她想不是她本人，也徐事情没那么容易，但是童安宁也签了。 助理说，童安宁十分干脆，问了帝夜琛在做什么，助理说忙，他就什么也没问，签了字。 帝夜琛原本可以把跟童安宁的这段关系，把握得更巧妙一点，只是徐斯言横插这一脚，坏了她的打算。 不过徐斯言的性子，说是为她忍耐，她很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事设计出来，弄得人尽皆知，也不算是意料之外，当然，也是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她跟童安宁是没有以后的，这样一来，就有理由，不用以正当的关系相处了。 并且，一旦徐斯言说出口了，她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徐斯言找到帝夜琛的时候，几乎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说：“嘉南，我妈松口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她为难你。“ 帝夜琛浅笑着收回手，说：“这样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拒绝你，跟你家里的态度完全没有关系？“ 徐斯言诚恳说：“我知道你不再喜欢我，我同样说过，我会给你保证，改变家里的态度只是想让你看见我的决心。我只是打算重新追求你。” 帝夜琛温声细语说：“你追求那是你的事，但你要是动手动脚，你就是性骚扰。” 徐斯言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这事又被你利用了。” 原先他们的事，她怕这事陆母乍然知道，没搞清楚状况很难知道谁是主动的那方，一直低调处理，而现在陆母知道了，并且那天还是他缠着她的，陆母不会觉得她不检点，这种情况下让他俩过往公诸于世，对她最划算。而一旦陆母知道了，她就肆无忌惮敢提报警了。 “我说过的，嘉南，你可以随便利用我。”徐斯言不动声色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帝夜琛刚要说话，范起却走过来把她给拉开了，不太客气的说：“徐总，自重。“ 徐斯言没有久留。 帝夜琛看了眼范起，他并不惊讶，显然是知道他们之前的事情的，小辈里面知道这事的，并不少。 “谢谢。“她说。 “童安宁让我来给你送合同，并且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范起说，”他说，他不想要那五百万，让你行行好。“ 175 尽管范起不知道童安宁让他带话的完整经过，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五百万的纠葛，但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童安宁是在示好。 帝夜琛的神情也有几分变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么。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童安宁怎么就愿意重新跟你合作了。”范起道。 毕竟一开始，童安宁再怎么礼貌客套，在这件事情上，却并没有松口的打算。 帝夜琛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说：“你能不能也替我转告童安宁，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条款还得谈谈。” “当然可以。”范起道。 帝夜琛说：“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吧，有时间，我让助理过去跟他谈后续。” “怎么不自己过去？” 帝夜琛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陆母的态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个大概。 范起便心里有数了，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再跟童安宁见面，确实不太好。人家长辈心里多少觉得膈应。 帝夜琛没想到她这边前脚才让范起帮自己转告，后脚童安宁就直接来了公司。他显然情绪没有那么愉悦，说：“什么事自己不来，就全部交给你助理了？” 他西装革履的，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冷。 帝夜琛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给他接了一杯咖啡，说：“坐吧。” 童安宁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对你提的价格不太满意。”帝夜琛温和的说，“童安宁，虽然我想跟陆氏合作，也愿意给一个合理的价格，但是不代表，我不赚钱。前两天那一单还算合理，这一单真的不行。” “你这一单白做，我才肯给你上一单，不然上一单也是免谈的事。”童安宁公事公办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给我别人给不了的优惠。当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单，但是就不会有之后的第三单，第四单。” 帝夜琛沉默了。 童安宁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说：“嘉南姐，你不能光看现在，你得往长远了看。这一单是亏了，但是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吃亏的事。” 原来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时之间，因为男女那点事，而意气用事，也是经过精打细算过的。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确实占到了便宜。 童安宁算得可是相当精明。 帝夜琛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