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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顾子彦全文免费阅读-(沈安安顾子彦)最新章节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5-10 07:11:01  作者: 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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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水捂着脸,冷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姐姐说的是嫣儿啊,没错,她是我打发出去的,若不是她偷偷报信,欺上瞒下,阮大帅又怎么会过来让我家大帅受委屈?” 我家大帅? “是为了靳南,还是你自己,你最清楚。”沈安安一把拉过她的手,不容置喙:“你今日就算是不跪也得跪!” 沈安安红了眼,若不是她一再忍让,嫣儿又怎么会死? 若不是怕自己时日无多,嫣儿又怎么会模仿她的字迹休书给父亲。 到头来,终究还是她害了嫣儿。 一脚踢上了周若水的小腿,沈安安按着她的肩膀,让周若水动弹不得的跪在了地上,原本还想着,周若水怎么这么听话,直到下一刻,顾子彦寒着脸走了进来。 “大帅,您救救若水吧,姐姐她,好生吓人呐。”周若水跪着,往前几步。片刻,泪如雨下,她依附着顾子彦的腿,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安安一眼。 “你这刚下床又是唱的哪出戏?”顾子彦气得不轻。 原本,他是要晚些回来的,却不想外面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席帅夫人把姜大公子给伤了。 掀开地上的白布,顾子彦停顿了几秒:“怎么是嫣儿?” “那就要问问你的二太太了。”看着地上的女人,沈安安红了眼。 “怎么回事?”几步坐到正坐上,顾子彦难得的和沈安安坐在一起,却是极度的不耐烦。 “姐姐用人不善,我替她管教一下罢了。大帅难道不好奇,那封信是谁写的?”周若水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哭哭啼啼道。 “一个下人,却胆敢越过主子,欺上瞒下,这可不得教训着,姐姐既然不舍,那只能若水来了。” ======第十四章:同父异母====== 听到这,顾子彦也明白了。 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沈安安写的信,阮大帅来了又怎么会向着他。 “嫣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要罚,也轮不到你。”一方白色的帕子被沈安安握的发皱,她看着周若水恨的直哆嗦。 这还是顾子彦第一次看见沈安安这么失态,如此的寸毫不让。 深邃的眸子垂下,他撑着一只手,看着沈安安。 “嫣儿,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却把她卖进花楼,逼她失身自尽,今日,要么以命抵命,要么我走,从此休书一封。” 霎那,顾子彦抬头,看着颤着身子的沈安安,似是没想到,此番她竟会如此决绝:“你威胁我?” “不,是惩罚。”沈安安铁了心:“若不是我执意留下,嫣儿怎么会死?那是我的亲妹妹,亲妹妹啊!” 沈安安几乎浑身颤抖,就连说话,都带着气不顺畅的叠音。她怎么能忍受因为自己的自私,对顾子彦所谓的爱,就让嫣儿替她送了命。 百花楼,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 她捂住心口,腥味儿再次溢了上来,卡在喉咙里,沈安安顺了口茶,垂眸死死的看着嫣儿的尸身,对顾子彦道:“几番隐忍,而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她,是你的心头宝,可嫣儿也是我的命!你若不偿,我便拿自己偿。” 声音不大,四个人却听的清楚。 周若水有惊有喜,却又怕顾子彦真的要她偿命,而奶娘更是畏惧,她不过一个下人得了顾子彦的亲近,若沈安安真的走了,靠着顾子彦一人撑着,府里怎么也是少了一番助力。 良久,顾子彦长呼一口气:“葬了吧,按小姐礼数。” “不可。” “沈安安,你还想怎么样?”他一声怒斥,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从前的她,病秧子,就连周若水进府,都忍让了三分,如今却要因为一个丫鬟,据理必争。 “若你不处置,我自是要把她带回去的,就算入土,我也要把她的骨灰葬在东北老家。” 腰杆笔挺下,是沈安安不容退步的决绝。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大帅若是想,大可一试,如果您怕,东窗事发。”最后四字,咬的极重。 “大帅~”周若水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姐姐恼,那便处置了妾身吧,只是,我肚子里……” 顾子彦一记厉色抬眸,却也依然没能阻止周若水想要说的话:“只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无辜? 多么讽刺。 奶娘踉跄上前几步:“你说什么?你当真怀上了?” “若水!”顾子彦压着声音开口。 他根本没碰过她,哪里来的孩子? “你怎么,没早些说?” 奶娘连忙把周若水扶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客椅上:“还在地上跪了这么久,这要是跪坏了我孙子,谁担待?” 奶娘看了沈安安一眼。 “我本是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只是——”周若水怯生生的看了沈安安一眼:“如今若是再不说,我这孩子怕必受牵连。” 沈安安顾子彦全文免费阅读-(沈安安顾子彦)最新章节阅读 ======第十五章:女休夫====== 周若水抱着奶娘哭了出来:“若水真是没有想到,姐姐会因为一个犯了错的下人,这么置气。” “早知如此,我也不会……” 正坐上,目无旁光,沈安安如同心死般,看着地上的嫣儿。 当初,要嫁来南平的时候,父亲明明已经给她说好了人家,是嫣儿,自己要跟她来到这里陪着她的。 摸着发上的簪子,沈安安的心,都在跟着滴血:“既是如此,上纸笔吧。” “你要做什么!”心里一咯噔,顾子彦拉着她的手,迫使她看着自己,心里,却已然猜到了三分:“你该不会?” “替你休妻。”沈安安难以压制心里的负罪感,垂下眸,不再看他。 当初的婚书,是顾子彦亲自所写,除此,更是三媒六聘,十里铺妆。 如今她执笔一封,也算是断了念想。 白皙的手指,划过休书: 今,皓月明清,良辰美景虚设 吾与夫,连理至今,不曾子嗣 幸,佳人在怀,常绊君心 盼麟心切,妾本成全 自此天南两方,愿夫顺遂 闻言勿问,欢喜自生 字字落笔,字字诛心。 “沈安安,你——” 自古都是夫休女,哪有妻休夫的道理! “你若是下不了手,怕我爹迁怒你,我替你写不就是了。”笔落,沈安安拔下嫣儿的簪子,就要刺入指心,按下去。 “若水没有怀孕!”顾子彦几乎惊呼,一双手,停滞在半空中。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着。 他在怕什么? 怕她真的会离开,还是怕她走了没有阮帅支持,兵败归南? 见状,沈安安嗤笑:“大帅不必担心,你我夫妻已了,情分仍在,父亲那里我自会思量。” 毕竟,你也是我爱了多年的男人。 血液,侵染白纸,自此落下,再无回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沈安安松开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正坐,向着厅里,嫣儿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 终是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知夏!”顾子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已经许久未听见男人这样唤自己了。 心里苦楚,谁人知晓。 她在席府呆了这么多年,直到今日,因为自己欠了人命,沈安安才明白,这些年终究是场雁过惊鸿,痴心如梦。 五年,该醒了。 车,是在次日停在席府的。 昨夜,顾子彦叫来陆眉风,她又找陆眉风偷偷要了半月的药量。待人走后,顾子彦都未离开。 他木讷的坐在床前,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她:“你真要走?” “是。”沈安安背对着他,咬牙。 “连我也留不下你?”这还是,顾子彦第一次低下身段同她这么讲话。 怀里,抱着嫣儿的骨灰,沈安安湿了眼,半分都不愿意松开:“是。” 空气霎那的寂静,顾子彦掏出烟,却又生生的按捺住。 他看了一眼,这个偏房,想要说出口的话,最终又是咽了下去。 “你多保重。” 五年情分,到头来,只换得四个字。 “夫人,您坐稳了,我们这就要走了。”马夫的一句话,拉回沈安安的思绪。 撩开车帘,顾子彦正穿着一身装束,站在那,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时至今日,自己也是舍不得的,眼泪顺势而下。 ======第十六章:雁过惊鸿,痴心如梦====== 门前,顾子彦的身形明显的是松动了,他顿了顿,似有犹豫,可前脚刚慢慢踏出了些,车夫便已经启动了油门,随着一声低吼,扬长而去—— 罢了,嫣儿,我带你回家。 这次,全了你的心意,也放过我自己。 沈安安坐在车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嫣儿的骨灰罐,她不敢想,躺在百花楼的那一刻,嫣儿有多么的绝望。 眼泪掉了下来,这次,她没有回头。 车子开到火车站就停了下来,顾子彦怕阮帅怪罪,于是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她,一路送她北上,可是沈安安在站台站了良久,都未等到顾子彦说的人。 一声惊响,火车吹着烟筒,周围的人也慢慢散了开。看了一眼站口,沈安安最终还是自己提着行李走了上去…… 从南平到东北,大概是一天一夜的距离,沈安安靠着窗户边坐了下来,看着来往匆匆的人叹了口气。 心里掂量着,回了家里,该如何与父亲说这些事。 思绪混乱,心力交瘁,浓重的倦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就撑着胳膊睡了过去,直到半路一声长鸣,车乘人员吹着哨子走过车厢。 “都注意一下,火车出了点问题,需要暂时停一会儿,大家不必惊慌。” 什么? “那怎么办啊,我还等着回去。” “运气怎么这么背!” 周遭开始喧闹,不经意间不知是谁碰到了沈安安的行李,吓得她一个惊醒。 “实在抱歉,请大家稍安勿躁,等一等,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查看道路情况了。”女乘务安抚着人心,可显然,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这还要多久啊?”身旁的一个老汉,操着一口东北话问道。 “这,估计得要一会儿,大家如果觉得闷,暂时可以下来透透气。” 这话一出,周遭的抱怨开始减少,一些妇女带着孩子率先下了车,不一会儿,车厢里就疏散了些。 沈安安穿着洋式碎花裙,细长的卷发缠绕在腰间,一颦一笑都大有讲究。 身边的老汉不过打量了一眼,就半眯着盯起了她的行李箱,那是一个复古的牛皮制的箱子,看起来价格不菲,倒也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用的起的。 “姑娘,不下去走走么?”他讪笑,贼眉鼠眼的,却一直在盯着沈安安凹凸有致的地方。 “不了。”抱着嫣儿的骨灰,沈安安坐在那,淡淡的说道。 这一遭,心里多有不安,沈安安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她第一次自己北上,这么远的路,却无人照看。 “坐在这里多闷啊,下去转转吧,你看,大家伙都下去了,呆会儿列车开了,可是想舒坦都舒坦不了了。”壮汉指着窗外让她瞧了瞧。 拉开窗帘,有些刺眼,此刻正是下午三时,看着茫茫原野,风景倒是不错。 也罢了,下去透透气也好。 沈安安对老汉笑了笑:“那,请给我让条道吧。” 车外,七七八八的散落了一群人,火车师傅还在前面忙碌着什么,沈安安叹了口气,拿起帕子轻轻咳了几声。 ======第十七章:钱被偷了====== 若是嫣儿在,此刻一定会怪罪她,莫要着凉了,抱着白色的瓷罐,沈安安一阵苦楚。 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刚想松懈些,就见火车了,那个老汉在摸索着什么。 那,是自己的行李箱? 透过窗户,看清楚男人在扒弄着什么东西,沈安安惊呼:“住手,你在做什么!” 难怪,刚才这个人就一直怂恿着自己下车,原来是打上了她的主意。 老汉明显是察觉到了,胡乱的往自己的怀里揣着什么,就冲着另一节车厢的方向跑去。 这列火车,来回十几个车厢,这么多的人,若是非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汉正是看中了沈安安是个富裕人家,又没人陪着,才敢下的手! 这次啊,真是要发财了! 鬼知道这小丫头出门,带了这么多钱财,还有那粉色的肚兜,看的老汉哧溜着口水,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妮子,若是穿着肚兜让自己摸一手~ 想想就痛快! 眼下,沈安安已经上了车,可自己的箱子早就被人撬开了,东西散落一地,连带着钱袋也没了。 她红了眼,可那老汉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索性,翻找了一圈,陆眉风的药还在,可是…… 没了钱,这又让她如何回去! 迭连种种,沈安安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暮色渐渐深重,火车却还没有大好的意思。 车边,人群聚集在一起,乘务员也开始忙着给周围架起了灯,借着光色,沈安安拖着自己的行李,正要往亮处走去,一双大手却在身后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 谁? 那股力气极大,完完全全的禁锢住了沈安安,捂着她的嘴巴生生让她说不出话,虎口处,那常年握着利器才有的老茧时不时的蹭着她的脸颊,生疼。 原以为是那个老汉趁着天黑又回来了,可是…… 心里一个咯噔,沈安安对这种老茧再熟悉不过了。 “不想早死,就闭嘴。”耳边,吐露出男人轻微的声音,让沈安安一阵哆嗦。 那股力气,拖着她慢慢的向着夜幕更深的地方走去,一步两步,直到火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周遭越来越黑。 杂草丛生,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音,纠缠着沈安安的脚腕, 不,不要。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冲着那男人的手掌咬了去。 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若是她猜得没错,这男人,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难道是顾子彦? 他竟然狠心要杀了自己? “啊——” 随着男人的一声惊叫,沈安安奋力而出挣脱出男人的怀里,四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着任何情况。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男人低沉的咒骂,还有利器出鞘的声音,夜幕里,那刀闪着银光,沈安安不敢回头,只能越发努力的往远处山里的更深处跑去。 火车已经不安全了,既然这个男人能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她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坠落山崖====== 眼泪夺眶而出,顾子彦,你当真这么惧怕我,就连放我走,都不得让我好过? 沈安安哭了,额头溢出细细的汗,交织在一起,她已经分不清脸色究竟哪些是泪水,哪些是汗,只是一颗心吓的厉害。 她只是毫无目的的挣扎着,跑着,哭着。 她不能死啊,沈安安紧紧的抱着嫣儿的骨灰,她还没有带嫣儿回到东北老家,自己怎么能就在这里断送了性命! 身后,男人的脚步紧跟,寒光闪烁,在夜风中显得更为清冷。 眼见着沈安安跑的越来越远,他才掏出一个东西,“砰”的一声。 这一声响,在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沈安安只觉得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而身下,就是山坡峭壁。 脑袋卡在石头上,擦出道道鲜血,撞得沈安安头晕眼花,直到连滚了数十圈,重重的摔在了峭壁下的石堆里,没了动静。 男人借着月色,在峭壁前站了良久,直到确定沈安安没了动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周若水花了大价钱,只要沈安安死,他就能仗着周若水得势,升官发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怨不得他。 要怪,就怪沈安安她自己不得宠,让周若水那个女人占了先。 呸—— 男人,唾了一口唾沫,收起那把重物和短刀,转头离去…… 清晨的雾,带着浓重的寒意,头上,身上的血此刻早已结了痂。 沈安安在晕沉中突然惊醒。 她这是在哪? 记忆里的那种恐惧肆意蔓延开来,她被追杀了。 头痛欲裂,沈安安伸出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腿脚,手腕,不是刮痕就是淤青,她每动弹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嘶——” 好冷。 四处茫茫,已然是深山里,脚边,还放着嫣儿的骨灰盒。 沈安安摸着它,长舒一口气:“还好,你没丢。” 这已然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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