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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林雯雯彻底没有了拘束。 她开始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日子。 在爸妈发现不对劲后，她甚至让我帮她打掩护。 「今天你和我一起出去，就说咱们一起去逛街了。」 我把手从钢琴上挪下，好笑地看着她。 可信吗？ 林雯雯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却放了狠话： 「要是被爸妈看出破绽，你就给我滚出林家！」 我假装被胁迫，答应了。 在林父林母发现她半夜未归，沉着脸问我时。 我也配合地帮她打圆场：「妈，她和我说去同学家玩了，你们别担心。」 「我在这等着她，你们快回卧室睡觉吧。」 他们回卧室了，我看了眼手机的追踪路径，慢条斯理地去厨房冲了杯牛奶。 果然，等牛奶降到刚刚好的温度时，林雯雯回来了。 她脖颈上的红印，和脸颊上不正常的红，似乎都在彰显着什么。 我把牛奶推给了她。 「喝了它，赶紧回卧室。」 林雯雯毫无察觉，拿起牛奶还在放狠话： 「别以为给我牛奶，你就是林家人了。」 「等我腾出空来，你还是得滚出家门！」 我没理她。 余光中看到她喝下那杯牛奶的时候，我就已经赢了一半了。 10 许老师不愧是许老师。 我也没浪费在林家的所有资源。 我高考直接考了市状元，去了最高学府。 而林雯雯…… 爸妈塞钱，才让她进了专科的校门。 升学宴上，林雯雯打扮得隆重又华丽。 「恭喜恭喜，林总，你这是一下子多了两个贴心小棉袄啊！」 「雯雯考上了哪所学校？叔叔给你们封个大红包！」 一提到学校，爸妈的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只能拉出我充充面子。 起初，林雯雯不以为然。 但随着升学宴上的人越来越多，她才慢慢恼了。 升学宴的最后，以我演奏了一首钢琴曲结束。 「林温，你就是故意让我丢人的对不对？」 「你以为你考上大学能有什么用，我家这么多钱，我后半生根本不用奋斗！」 「不像你，一辈子只能靠自己往上爬的苦命人。」 「你等着，我马上就能让你被赶出这个家！」 说完，林雯雯就嚣张地扬长而去。 当晚，林父林母就敲开了我的卧室门。 他们问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同意你留在这个家里吗？」 「就是因为你乖巧懂事！而且和雯雯一样，都是在公园和父母走失的，我们不忍心让你回去孤儿院！」 「可你呢？这是什么！？」 一个粉色的信封被扔在了我的脸前。 很眼熟，我在林雯雯那里见到过。 我垂眸打开。 果然，是一封情书，上面写满了虎狼之词，看得人脸红心跳。 原来，这就是林雯雯的招数啊。 那我似乎不着急辩解了呢。 11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写这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林母别过脸去，俨然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样子。 我只说了一句话：「爸，妈，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 话音落，原本只是严肃的林父忽然气得拍桌子： 「这就是在你房间里发现的，你还说不是你的！」 「不是你的难道会长了翅膀飞到你房间里来？」 房间门口，林雯雯「恰巧」经过。 目光掠至情书上的内容后，她哎呀了一声： 「林温？这是别人给你写的？」 林雯雯一脸震惊，但眼底的那抹幸灾乐祸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爸妈，你们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啊。」 「哎，早就说了，让你们把她送回孤儿院呢。」 林雯雯体贴地帮着爸妈拍胸脯顺气。 这一家三口齐齐看着我，这一刻像是统一战线了似的。 我回看着林雯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不是我的东西。」 爸妈气得让我在房间里不能出去一步。 林雯雯临走前，冲我伸出来了小拇指。 还做口型：「垃圾」 关上门后，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现在论定局，未免早了点。 12 那段号码，我早就熟记于心了。 我发了个短信过去：「进展如何？」 那边也回得简单，直接发过来一串银行卡号。 林家给了我些零花钱，我基本没用。 以这些为本金，进入股市，买了上辈子人人都知道的暴涨股票。 给自己存了点钱，作为复仇时的必要开支。 我按照约定，转了 20 万过去。 剩下的，只要等了。 两天后，房门被推开。 林父站在门口：「我们要去国外玩半个月，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我摇头，还是否认。

奇怪。

我的眼神这么真诚，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呢。 「林温，你如果不认错，就一直别出来！」林父气得拧眉。 林母在旁边打圆场。 林雯雯则站在这两人的身后，趾高气扬地用鼻孔看着我。 「爸，妈，真是白费了咱们的一片苦心了。」 「既然她不认错，那咱们还是走吧。」 出发前，林雯雯还借口忘了东西，跑回来冲我炫耀。 「林温，这下子你知道什么叫作血浓于水了吧？」 「你一个收养的女儿，跟我完全比不了。」 我没理她，只懒洋洋地反问：「你们几点的飞机？」 她脱口而出 13 点 50。 「这半个月，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滚蛋了。」 我坐起来盯着她看了看。 不得不说，林雯雯的心理素质还蛮好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思去旅游呢。 「你看我也没用！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 爸妈不在，我也懒得装了。 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你说得对，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 我的话很笃定，林雯雯心虚了，后退了半步，咒骂着关上了门。 别墅里空荡，我听着那「砰」的一声，勾了勾唇角。 「祝你一路顺风。」 13 我坐在客厅里，耐心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悠扬婉转的钢琴曲。 林父的怒意隔着手机传来。 「温温，你去家门口看看，是不是有人放了一个快递？」 当然有，还是我安排的。 但我还是佯装不知情地去拿了快递，拆开，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爸爸，这……」 林父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什么东西？」 我与家门口不远处的小混混，对视着。 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声音却假装紧张：「是、是验孕单……」 我听到了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林雯雯的哭声。 尖锐又聒噪，我却听得心情愉悦。 终于，收网了。 一家人又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林雯雯哭得梨花带雨，跟着林父跑进来时踉踉跄跄的。 「爸，妈，求你们救救我。」 「千万不能让他把化验单，发到我的大学去啊，我还没报道呢。」 林父气得挥开了她的手。 「你当初——做那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跟一个小混混！你这叫自甘下贱！」 林雯雯急得跪了下来。 「爸，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我可以打掉！」 「他只是要 100 万而已，咱们家有那么多钱，你随便打发一下就好了啊。」 林父林母听到这话，都是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笑了。 上辈子，我被林雯雯找的人无情糟蹋后，也怀了孕。 林雯雯那时候说的，比现在轻松多了。 14 但我还要继续。 我适时地轻叹了一口气。 林雯雯瞬间就着了。 她精准地冲我扑了过来，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我头上。 「都怪你这个贱人！！」 她像泼妇一样，用指甲冲着我的脸来。 我连忙躲开。 学了一年的拳击，躲避的技巧和角度都很不错，林雯雯成功地挠了林母两下。 林母捂着破皮带血的手背，气疯了： 「雯雯，你干什么！」 林雯雯却以为林母在帮我。 「妈，你居然想着这个外人？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算什么？」 「还有，你们明明那么有钱，就出 100 万帮我摆平麻烦怎么了！！！」 林雯雯说到激动处，还伸手指着我，满眼的恨意和仇视。 林父林母有些接受不了： 「雯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雯雯还在谩骂：「我只是出事了而已，你以为她就干净吗？你们忘了那封情书吗？她才是最贱最贱的臭婊子！」 话音刚落，林父的手机又响了。 「100 万换你女儿的名声，这么划算的生意还没考虑好？」 「啧啧，我再送你一份礼物。」 这次门口放的，是厚厚一沓粉色信封。 林雯雯看到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昏过去：「王八蛋，这个王八蛋！！」 我迅速把信封拿进来，关上了门。 这林雯雯还挺有情趣。 信封上的署名暧昧难言就算了，居然还在信纸上喷了香水。 我假装委屈：「爸，妈，这些……真的不是我的啊。」 事已至此，林父林母都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但偏偏林雯雯嘴硬，不知悔改。 她梗着脖子叫嚣：「放屁，这些情书都是你的。」 「和我没关系，爸，你快点把她赶出家门好不好？快啊！」 「这个贱女人在，咱们家就——」 林雯雯的叫嚣声，被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我冷眼看着，面露讥讽。 林雯雯看到了，她彻底疯了。 「林温，我跟你拼了！！这个家有你没我！」 15 林父一声大喝，直接让人把林雯雯扭送去了卧室。 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响个不断。 林母红着眼圈：「这孩子是咱们没有教育好。」 「林温，情书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我顺势趴在了林母的肩上，软软地叫了一声：「妈。」 林父全程眉头紧锁，处理完了这件事。 100 万很快就汇到了小混混的账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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