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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若是想说我们两家的婚事……”
“这事儿我可一点都不急。”
“那是？”倾宋安有些不解。
“关于你世袭爵位的诏书。”
倾宋安原本已经忘了这事，毕竟在他心里，这些虚名不是最重要的:“怎么了？”
“其实关于你实习绝味的招数，我们一早就拟好了，只不过皇上特意下令迟迟压着，所以才没有颁布。”
“左相为何突然间与我说这事？”
“哈哈，倾公子，你就不要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恭亲王还没有去世的时候，皇上怎么对待你们，我们都看在眼里，难道你对你的仕途就没有一点期望吗？就甘愿说在小小的翰林院，一辈子吃着朝廷的俸禄？”
倾宋安已经感觉到了，话题有些不对，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幸好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轻松安拉着左相到楼梯的一角，这里刚好有一个窗户，窗外的冷风也吹了进来，二人的酒都醒了许多。
“虞大人，你可要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是说不回去的。”
“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之前在查慎刑司，但是你不敢自己和我说，反而是通过虞念辰，他是个直脑筋，但我不是。”
倾宋安的眼神一凌，有些不安的抓住手里的酒杯:“虞大人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调用了身形思里面的卷宗，淑妃是后宫之人，那你无论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都与我无关，我想知道的是……先帝的虎符，在哪里？”
倾宋安不动声色:“每一任皇帝的虎符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能调遣自己身边的军队，先帝的虎符按照清朝的律法。自然是在皇上手里，左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另一半。”左相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我不知道。”
“你不相信我？”
“就算我真的知道护肤的下落，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倾宋安谨慎的看着他。
“凭我女儿。”左相已经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我点到为止，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左相是想把我收入到你的麾下？可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是自保，你信吗？”左相无奈的笑了笑，“这么细算起来，我也算是两朝元老了，最多再过个五六年，也可以告老还乡，安享晚年，皇上若是卸磨杀驴，我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整个校服，某一条后路。”
“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成为你的厚度？”
“恭亲王的死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没有提起，其实当时恭亲王若是愿意争，这个皇位不会落到清盛川的头上。”
倾宋安的后背冒起冷汗:“你怎敢如此之呼声上性命！”
“若不是喝了这几口冷酒，我可能还真不敢。”左相看着自己手里的酒中笑的笑，“人到了一定年纪总是会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在皇上面前要谨小慎微，不能说错一个字，否则搭上的是整个相府的姓名。”
第132章 悲凉
“恭亲王府也是如此。”
“做橙子难，做忠诚更难。我是在主动向你示好，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相府临走之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不应该落得这样悲凉的结局。”
悲凉？
倾宋安苦笑。
这北梁其实他能选择的。
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出生的军营里面的无名小卒，他希望自己可以不是长子，肩膀上不要肩负这么多的责任。
这样他就可以避开周夫人和弟弟炽热的目光，极力压下自己想要谋反的念头。
可越是压抑，这种念头却越强烈。
每一场战争带来的都是民不聊生，这真的是他想看到的吗？
这真的是爹爹想看到的吗？
轻松完将九中里仅剩的酒一饮而尽，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月光。
京城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就连楼下的柳树都抽出了心眼。
万物皆有伊始。
但是自己呢？
倾宋安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轻轻叹了口气。
柳云溪先靠在座位上，手里的蒲扇轻轻扇着，手边放着的是方才刚翻阅过的账本。
虞念辰确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自己不过是简单的点拨了一下，给了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很快他就把布皮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用垄断两个字来形容。
但是它仅仅是统一了京城附近几个城市的布料生意，这前前后后不过就是十日的时间，明日，就是狩猎日，柳云溪一定能找到机会单独和皇上碰面。
素晴又抱着一堆账本进来:“小姐，这是这几日酒楼和茶馆的账，还有几封玉城的来信。”
“玉城？慕容府？”柳云溪睁开了眼睛。
“先前应该是都送到刘福，只不过小姐已经嫁到了恭亲王府来，再加上姥爷早早就把这些信压下了，所以小姐才一直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路过刘府，刚好碰见了那个信差，我还不知道，原来玉城给小姐送了这么多心来……”
柳云溪从苏青的手上接过了那一沓信，全部都是催促柳云熙尽快去玉城的，而且看起来写信的人并不知道刘福生现在已经被自己软禁起来了。
不过，这自己倒是和之前自己在手势里面发现了那一封信，还是想想应该就是出自同一个人。
奇怪的是，这封信并没有落款的名字，仅仅是写了一个慕容复。
“玿安什么时候回来？”
“二少爷今日不回来，方才派宋晏捎了口信，说是直接去狩猎场了，为明日的狩猎做准备。”
柳云溪皱眉，这倒是和自己的计划有些出入，他原本想女扮男装，混入到清朝安随行的队伍里，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
“宋艳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去受益的地方在哪儿？离京城远不远？”
“就在金郊附近，骑马的话，半个多时辰就到了。”素晴道。
“去准备一些纸鸢，再叫上几个身手不错的下人，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狩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