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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蔺云婉齐令珩的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蔺云婉齐令珩)全文最新完整版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9-06 11:41:01  作者: 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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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都开了口,蔺云婉哪里有不答应的余地? 那是陆争流第一次拥她入怀,说动听的情话:“云婉,有你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又拿妇德来压她,软硬兼施,她便只能求娘家将这女子记入蔺氏族谱,认做了亲妹子。 可是最后呢。 她快死的时候,这女子就站在她丈夫的身边,和她丈夫十指紧扣,如胶似漆。 她的丈夫还理所当然地说:“你占了主母之位二十年,该还给宝儿了。” 笑话! 以这女子的身份,配当侯府主母吗! 床榻上都是她吐出来的血,鲜艳刺目。 她就那么僵着身子,拼尽全力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恨不得杀了他们。 “是我自己有眼无珠……竟让蔺氏清流世家为这种低贱的女子做保!” 怕是只等她一死,这女子立刻风风光光从蔺家抬进侯门,入主嫡妻之位,他们一家三口光明正大地团聚。 她这一生真是可笑—— 丈夫是别人的,正妻之位也是别人的,连儿子是替别人养的。 二十年的苦心经营拱手送人。 终了一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不甘啊! “云婉,云婉?你怎么了?” 武定侯夫人卫氏,忧心忡忡地问。 蔺云婉脸色苍白,微捂心口,稍稍缓解了那锥心之疼,她说:“婆母,我没事。” 陆老夫人说:“云婉,既然你已经看好了庆哥儿那孩子,那就他了吧。等世子一回来,我就让府里开宗祠——” 蔺云婉打断了她,指了另一个孩子道:“我觉得这个孩子也不错。” 站在最右侧的一个少年郎陆长弓,发色如墨,看得出来也是个秀气俊俏的少年。低着头,始终规规矩矩,没有抬眼看一次人。 陆老夫人看过去,也是一惊,细看之下,还真是个极出挑的孩子,都把她亲孙子给比了下去! 她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僵硬地坚持道:“我看还是庆哥儿好,颇有些争流小时候的影子,很合我眼缘。” 本就是陆争流亲生的孩子,能不像他吗! 蔺云婉镇定地说:“承祧嫡房,旁的不要紧,孩子品性第一。” 陆老夫人和卫氏同时点头,都很赞同。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怕养个庸才,就怕养个纨绔出来祸害祖宗。 蔺云婉继续说:“两个孩子都七岁上下,若已经被教坏了心思恐怕不好教养,最好是白纸一张。”便转眸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可曾上过学,读过什么书?” 陆长弓虽是陆家宗族里的孩子,却是远房一支,早没落得厉害,父亲养活他便是费劲,更没有余钱供他读书。 他羞赧地摇头:“回夫人,没有读过书。” 轮到庆哥儿,陆老夫人心头一紧,她的小重孙怎么可能不读书识字呢! 却听庆哥儿声音嘹亮地说:“回夫人,我也没读过书。” 陆老夫人悄然松了口气,不愧是她亲重孙,还真是机灵。 蔺云婉却忽然挑了挑眉,吩咐身侧的大丫鬟:“萍叶,去看看他们两人的右手中指。” “是,夫人。” 萍叶先是抓着陆长弓的手,两只手都没有长茧,只是掌心上有些乱纹罢了。 她又抓着庆哥儿的右手,将他右手的中指伸到众人面前,已经开蒙三年的孩子,连字都会写了,中指上有薄薄的茧子。那是读书人才有的痕迹。 萍叶惊讶道:“夫人,他念过书!还会写字!”

陆老夫人神色一变,差点脱口而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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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云婉看过去,坚定道:“老夫人,这孩子不诚实。不配当陆家的孩子。” “这……” 陆老夫人勉力一笑:“我瞧倒是个机灵孩子,调教调教就是了。” 蔺云婉却不买账,脸色颇有些冷沉。 卫氏眉头一皱,也帮腔:“老夫人,这孩子才七岁,心眼子太……” 陆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知道什么!蠢货! 就是怕卫氏嘴里守不住秘密,才没敢在事成之前告诉她真相,竟还帮起外人来了。 卫氏虽不知缘故,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不参与争执。 她一向是个没主心骨的人,老夫人和儿媳妇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武定侯府的血脉不可能流落在外。 陆老夫人一锤定音,不容反驳:“两个孩子我都喜欢。既然云婉你中意长弓多一些,姑且费些心,日后两个孩子一起过继了吧!” “好。” 蔺云婉居然答应得很干脆。 庆哥儿抬起眼,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蔺云婉。 这以后就是他的嫡母了,他爹说过:“只有认了这个嫡母,咱们一家三口才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 他都记着呢。 蔺云婉冷淡的目光挪到那张稚嫩的脸上,嘴角甚至有一丝畅快的笑意。 这孩子她当然要养。 不过这一次,她再也不会逼他了。 他不需要勤学苦读,不需要谨慎交友,不需要因为体弱而忌口,也不用和心思不正的轻浮丫头分离开。 他只需要在他生母的教养下,随心所欲地长大成人。 第2章 冷落 第二章 “那庆哥儿不过是有几分像世子罢了,品性一看就不端,老夫人真不该选他,如今多了这样一个孩子,夫人以后可得不省心了——夫人,您怎么知道庆哥儿右手因为写字长了茧?” 她当然知道! 庆哥儿在乡野长大,虽然跟着先生读过书,学过写字,根基却打得虚浮,长此以往下去,等到科举下场的时候,那一手字怎么拿得出手? 她心中焦灼,孩子一进门,便日日盯着守着,亲自纠正,莫说他右手中指上的茧,便是他如何握笔、起笔,她都一清二楚。 这件事,竟然也成为了他恨她的缘由之一。 可笑的是,他却从来不提,那一手人人夸赞的馆阁体,是谁一笔一划夜以继日教出来的。 蔺云婉垂眸,淡淡地道:“我并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试罢了。” 原来如此。 桃叶不再问了。 蔺云婉坐在铜镜前打量自己。 前世她病入膏肓,形容枯槁,早就看不出半点颜色,她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模样。 现在的她,和前世临死前的她相比,果真是天壤之别。 萍叶笑着走过来说:“夫人的美貌在闺中时候就出了名,到侯府来的这七年一点都没消减,夫人别担心,等世子回到侯府,不出半年就……” 蔺云婉不禁笑了:“就怎么样?” 她还记得当年新婚那晚,陆争流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娶你非我本意”,之后便是七年的冷落。 这才寒了她的心,断绝了她婚后夫妻恩爱、共育子嗣的希望。 要不然她前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答应过继别人的儿子。 萍叶捡起象牙梳子,接不上话。 “替我除了钗环,我想睡一会儿。” 蔺云婉十分云淡风轻。 萍叶道:“夫人您又困了吗?” 夫人一嫁入武定侯府就开始渐渐掌家,虽有老夫人在后面把持大局,但大小琐事,下面的管事妈妈们,全都是先来回了她。这会儿正该要见下人的,夫人七年无一日迟到早退。这几日却稀奇,常常回了垂丝堂就想睡觉。 却见蔺云婉很困倦的模样,心里很是心疼,便服侍着她歇息去了。 蔺云婉闭眸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前一世掌家的二十年,她起得比鸡早,睡得又晚,临终前的一段时间,也因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重活过来,很想好好休息休息。 五天之后,陆争流顺利回京,武定侯府提前派了人去码头上迎接。 蔺云婉从议事厅里回院子,也准备换身衣裳,去与寿堂。 萍叶赶紧给蔺云婉挑了一件水红的缂丝袄子,和一条盘金彩绣锦裙。 到底是见夫君,夫人还是要穿喜气些。 蔺云婉却重新挑了一套素净端庄的衣裙,前世这个时候丈夫归家,她确实很高兴,因为她天真,始终抱着一丝夫妻和睦的念头……不过那已经上辈子的事了。 萍叶暗暗叹息,却也暗暗庆幸,夫人早早看开,未必不是好事。 主仆们一起去了与寿堂。 陆争流多年没有回家,终于奉召回府,与寿堂里的人都喜极而泣。 蔺云婉一进来,便看见一道挺拔昂藏的男人身影,因为回来得匆忙,他身上还穿着玄色盔甲,脚下一双如意云纹的黑靴子。在营卫里待了五年,他早已褪去勋爵子弟的习气,多了几分军中将士的冷肃。 不得不承认,端看皮囊,陆争流实在是个赏心悦目的人物。 “给老夫人、世子请安。” 女子的声音温和且疏离,却又好听到牵引人心。 陆争流刚一回头,便挪不开眼。 记忆中的蔺云婉虽然貌美,却性格文静到显得有些寡淡无趣。 如今五官未变,甚至比以前打扮得还要素净几分,反而漂亮了很多,肤白胜雪,眉眼如描,朱唇不点而红,本来是极为美艳的长相,很容易给人轻浮之感,却因为她仪态万千,显得庄重又高贵。 他心中暗暗一震。 她与几年前,竟然截然不同了。 陆争流回过神,朝蔺云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想到还有另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现在浮萍一样在外面等他,他的目光很快又变得冷冽。 蔺云婉请过安,也没再看他。 “萍叶,桃叶。” 她喊了身边的两个丫鬟。 公爹武定侯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侥幸活下来,接连中风两次,已经神志不清,如今坐在轮椅上,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口水流满了衣襟。 婆母卫氏向来是个没主心骨的人,高兴激动之下,也是语无伦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蔺云婉从容地使唤着自己的丫鬟,其他院子里的丫鬟,也跟着动了起来,给武定侯擦干净脸,搀扶起卫氏和陆老夫人。 全都自觉地各司其职。 眨眼之间,与寿堂正厅里一下子就变得恭肃齐整,有了高门大户该有的规矩。 五年前,侯府并不像这般井井有条,可府里众人却似乎都习以为常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陆争流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陆老夫人坐在榻上,抹了眼泪,欢欢喜喜地道:“时候不早了,都收拾好,准备摆饭。” 一大家子在与寿堂里用了午膳,一丁点声响也无,十分的规矩。 陆争流吃得心不在焉,但是他知道,席面上,她未曾看他一眼。 “老夫人,夫人,儿媳先告退了。” 饭罢,蔺云婉没坐多久就要走了。 陆老夫人和卫氏都知道她一人肩负府里庶务,即便是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也脱不开身,都没有挽留她。 “你去吧。” 陆老夫人顺手又把卫氏给打发了。 啊?她这个当亲娘的也要走吗? 卫氏心里惦记着和儿子亲近,眼睛都还红着,可是老夫人开口,她也只好先走了。 祖孙俩关上门说话。 “多谢祖母接庆哥儿回府。” 陆老夫人扶起陆争流,无奈叹气道:“陆家的血脉,断没有外流的道理。”只不过子嗣大事,孙子先斩后奏,让她不得不帮着瞒天过海记在蔺云婉名下,这事实在做的不得体。 陆争流却不肯起来,低着头道:“祖母,孙儿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陆老夫人心里直觉不好。 “孙儿想将庆哥儿他娘接回府里住。” 陆老夫人脸色大变,当即道:“不行!陆家绝对不允许无媒苟合的下贱女子进门!” 第3章 提和离 第三章 陆争流态度坚决,眼看着是非要将庆哥儿生母葛宝儿接进府不可。 可武定侯已经有了宗妇,葛宝儿要进门,也不过是个妾侍而已。 陆老夫人皱眉道:“七年前你执意要娶那女子,我说等云婉过门了,再纳她进门,你却不舍得她做妾。她独自瞒着陆家生了孩子又如何,兜兜转转不还是要进门做妾?亲生子也记在了别人的名下,真是得不偿失。我是老了,真看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叹气,她还是打算顺了孙子的心意,便说:“进门就进门吧,云婉是个识大体的宗妇,想必她不会不答应你纳妾。” 陆争流却沉默了。 陆老夫人察觉出不妥,冷眼问道:“怎么?葛宝儿还在痴心妄想侯府主母之位?” 陆争流低着头道:“祖母,孙儿想娶的人本就是宝儿。她为孙儿生了庆哥儿,一个人含辛茹苦七年把孩子养大,是孙儿对不起她。孙儿好不容易将他们母子寻回来,若再让她为妾,我于心不忍。” 陆老夫人半晌没说话,冷冷审视着孙子,真不知道吃了葛宝儿的什么迷魂药,区区一个乡下女子,竟将他迷得死心塌地! “你已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妻,陆家绝不可能休妻。说吧,那葛宝儿到底想干什么?” “祖母,孙儿想让宝儿以您侄孙女的名义住进府里,替孙儿在您膝下尽孝。若是……”陆争流顿了顿,才好意思说出口:“若是宝儿侥幸长寿,有福气比蔺云婉活得长,届时孙儿再给宝儿一个正妻的名分。于蔺云婉也无碍。”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斥道:“亏你真说得出口!你也睁眼看看,你走的这几年,云婉为陆家付出了多少!” “祖母,娶蔺云婉是您苦苦相逼的,这笔账您硬要算在孙儿头上,孙儿也已经将正妻之位给她了。我不能,也不想再辜负宝儿。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两全办法。” 陆老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冷哼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陆争流不急不缓地说:“您只可能有庆哥儿这一个嫡亲的重孙。” 陆老夫人心里一阵寒意,她相信孙子说得出做得到。若不同意葛宝儿进陆家,陆家真就这一丁点血脉,往后不止孙子记恨她,只怕小重孙长大了也要恨她。 罢了…… “等家里忙过了这一阵,你再接她进府。” “孙儿谢祖母!” “别高兴得太早。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记住。云婉在一日,她便只能是我的‘侄孙女’。她胆敢在陆家动半点歪心思,别怪侯府容不下她!” 陆争流倒是信誓旦旦:“您放心,宝儿不是那种人。” 他忖量了片刻,还说:“也请祖母信守承诺,别动去母留子的念头,大家都相安无事。” 陆老夫人被说得心中一虚,要是早让她知道葛宝儿当年还怀了身孕,她绝不会让葛宝儿活到今天。 “孙儿告退。” 陆争流一走,陆老夫人脸色明显一沉。 时隔七年还是让那女子如了意,她的手腕真是相当了得! 她心里又有些颓然,孙子果真长大了,往后或许能独当一面,撑起门户,但他也不再是七年前,她只消用一句“这是你身为嫡长子该肩负的家族责任”,就能压着他娶了蔺氏女儿的稚嫩少年郎。 也不知道当年为挽武定侯府颓势,和蔺家结下这门亲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陆争流回府后,两个孩子成功过继到了武定侯府。 陆长弓年长一岁,记为嫡长子。庆哥儿改名陆长宗,记为次子。 自己的儿子成了嫡次子,陆争流自然心中不满。 陆老夫人也不乐意,但想起让蔺云婉挑孩子那日,仍旧心有余悸,便说:“也不知云婉怎么看出庆哥儿读过书,差点儿弄巧成拙,庆哥儿能顺利进府真是惊险!” “长弓这孩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他争气得用,让他成为庆哥儿的助力,将来最多给一份家财分出去单过就是。若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处置干净并不是什么难事。” 像他们这样子的门户,料理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一点把柄都没有。 陆争流点了点头。 “祖母,既然家中事毕,孙儿想明日就去接宝儿回府。” 陆老夫人皱眉道:“接她进门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连累云婉过年也没有回成娘家,实在该陪云婉先回门一趟。” 蔺云婉是很委屈。 可宝儿和庆哥儿母子分离也苦,不知她现在一个人在外等待是如何的煎熬。 比起祖母强迫他娶的女人,陆争流显然更偏袒后者。 陆老夫人万万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不愿意让步,恼怒地问:“你到底是怨陆家棒打鸳鸯,一定要争这一口气,还是那葛宝儿当真勾得你猪油蒙了心,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问,又挑起了陆争流的逆反之心。 门外忽有丫鬟高声通传:“老夫人,二少爷过来请安。” 庆哥儿来了。 两人双双脸色一变,陆老夫人声音慈和地说:“带他进来。” 庆哥儿一出现,却是红着一双眼睛,完全没有刚刚进府时的活泼劲儿。 陆老夫人连忙起身把孩子拉到自己跟前,为他擦了擦眼,紧张地问:“哥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两个孩子进府之后并没有安排任何学业,不过是住在前院熟悉家中环境,伺候的下人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会让他受委屈? 刚进府的新鲜感已经过了,庆哥儿心里思念娘亲,又想起娘亲的叮嘱,和他身世有关的事千万要谨慎,只敢憋着哭,闷闷地说:“我想我娘,我要娘,我要我娘。” 竟是想娘了,这么小的孩子刚到偌大的武定侯府,怎么会不怕呢。 陆老夫人心头一软。 庆哥儿拉着她的衣袖,眼泪哗哗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娘?曾祖母。” 听到这声“曾祖母”,陆老夫人的心彻底化了。 陆争流过来摸着庆哥儿的脑袋,道:“爹明天就去接你娘回来。” 庆哥儿立刻就不哭了,不停追问“真的吗真的吗”。 陆老夫人也就不忍再说什么。 罢了,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好委屈云婉再迟几日回门。 庆哥儿哭累了,陆老夫人吩咐人把碧纱橱收拾出来给他睡。 等孩子睡着,她悄悄地责备了陆争流:“我听说这些日子你都住在前院,不论如何,云婉是我们陆家三媒六聘的正室夫人,你一天姓陆,她就一天是你的妻子。你这样子太不给她脸面。” 陆争流默然,他知道,蔺云婉也无辜。 陆老夫人继续说:“庆哥儿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养,只当是看在她将为庆哥儿辛劳一场的份上,今晚你亲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门的事,别让她心里有气。” “好。” 陆争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弥补些许蔺云婉,维护她正室夫人的脸面。 但也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别的,他不能给。 娶蔺云婉,毕竟不是他自愿。 第4章 嫡长子 第四章 陆争流到蔺云婉住的垂丝堂时,她正要解衣服去沐浴,头发都散了下来,绸缎一样披在白皙的削肩上,柔暖的烛光下,细腻如瓷。 “咳。” 他无意窥探她的身体,面无表情地偏过了头。 蔺云婉回过头来,立刻穿好衣服,脸色淡淡的:“世子有事?” 好像不自在的只有他。 陆争流心里莫名有些不快,站在屋子里语气硬邦邦地跟她交代:“祖母的一个侄孙女刚出了孝,家里没有一个长辈照顾,祖母怜她孤苦,想让我明日去接她过府。等我接了她回来,再同你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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