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珠季宴廷(畅读精品七零娇宠:大院美人错撩了糙军爷)
冉明珠回家一直等到八点半,她妈妈陆莲芳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家。
见妈妈裤子鞋袜上全是泥,冉明珠赶紧进屋去给妈妈拿换洗的衣服。
“妈,你快去洗手吃饭,我给你烧水一会儿洗个澡再睡吧。”
冉妈妈看到饭桌上还冒着香气的面条,一面揉腰一面含笑夸女儿:“我家明珠真会心疼人,知道给妈妈煮面条,我女儿做的就是香!”
就在此时,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妈你忘了?小妹只会煮粥,还是糊粥!”
话落,一个和冉明珠长得有五分像的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小碟咸菜。
与拿着衣服出来的冉明珠碰上,她还故意拿端胳膊撞了冉明珠一下:“不会做事就走远些,别在这儿碍眼!”
“明馨,怎么说话的?”听见大女儿又欺负小女儿,冉妈妈立即出声制止。
冉明馨噘着嘴回屋生闷气去了。
冉明珠只剩一脸尴尬,她姐姐冉明馨一有机会就会拿话数落她。
不能替妈妈分担,冉明珠心里本就愧疚,当晚也就没敢拿白天的事情去烦妈妈。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日,陆莲芳下班一天比一天晚。
反倒是冉明馨,只要看到冉明珠往妈妈跟前凑,就会走过来阴阳怪气地拿话挤兑她。
一来二去,冉明珠也就没了让妈妈拿主意的心思。
眼看着下乡的日子越来越近,冉明珠只能自己在心里急。
爸爸单位上任务繁重,三个哥哥不在家,妈妈和姐姐白天上班都很累,她自己的婚事只能自己多操心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礼拜六,冉妈妈回家稍稍早一点,却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好像有心事。
趁大女儿晚上去值班了,冉妈妈就把小女儿叫到了自己房间睡。
睡前,母女俩熄了灯躺在床上聊天。
“我们明珠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看来是该找个男人来照顾你了。”
冉明珠一听妈妈这话像是意有所指,忍不住惊愕出声:“妈,你也觉得我应该找个年纪大的男人嫁了吗?”
没等到陆莲芳的回答,她扭头一看,发现妈妈竟累得刚躺下就睡着了。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酸,或许妈妈心里也认为男人大一点才会心疼人吧!
舅妈和她天天见面,陶军长的事表姐不可能不跟舅妈说。
听妈妈这口气,想来在舅妈那边也是松了口的,只是最近太忙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爸妈养了她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她虽然不喜欢这位陶军长,可他是目前唯一有能力给她在县里安排份工作的人了。
其实,他们家属院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可各家的条件都差不多,大家更会以挑剔的眼光来斟选对象。
再有就是一起长大的孩子关系有些熟过头了!
谁家小子几岁了还尿裤子,放学后又上谁家偷去鸡蛋了,谁家姑娘跟谁家丫头打架抓烂了脸……
从小到大的丑事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关系做邻居和朋友都没问题,夫妻就实在有些尴尬了。
再说这年头大家都挤破了脑袋争一个位置,住得太近的两亲家容易反目,到时候会弄得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不是女儿。
所以一个大院儿的适婚男子,上辈子就不在冉明珠的考虑范围之内,这辈子更不可能。
心里想通了,冉明珠次日就起了个大早。
她得找机会再去见见那位陶军长,毕竟现在不比旧时代,不流行盲婚哑嫁。
男人年纪大点没关系,只要人品过关,一样能把日子过好。
恰逢礼拜天,是老教授做重大手术的日子。
冉明珠心里一直很钦佩这位岑教授,一大早就去了病房里帮忙。
医院里的叔叔阿姨们都认识她,知道她是冉家最小的女儿。
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病房里缺人手,她二话不说就会过来帮忙,端茶倒水什么脏活累活儿都肯干。
没办法冉明珠脸皮薄,只能先过来探探路,再趁大家午休的时间偷偷过来看一眼。
她保证只看一眼,要是自己能忍住不被他吓跑,就……先试着了解一下。
倘若实在遭不住那凶恶的眼神,那就只能另想办法。
她虽然急,可也还没到见人就嫁的地步。
大不了就回乡下,去见奶奶给她定下的那个娃娃亲!
反正嫁谁不是嫁,只要不跟着知青下乡,一切就都好说。
好不容易挨到病人进了手术室,冉明珠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昨晚姐姐值班,上午十点才去上班,一定不会给她留饭,她就只能自己回家做。
幸好妈妈昨晚回家给了她两块钱,让她中午买点肉回来自己炖着吃。
冉明珠揣着钱打算去职工市场买半只母鸡,一会儿回家熬个鸡汤送过去,被发现了也不至于太尴尬。
今天来卖母鸡的是家属院里的赵阿婆,见她十指纤纤,就好心地帮她把鸡肉砍成了块,又送了她一根葱和拇指那么大一块姜。
冉明珠给了钱,又甜甜地说了好几声谢谢,才拎着砍好的老母鸡回家煲汤。
回家路上,她低着头跑得飞快,生怕碰见认识的人。
虽然姐姐说她熬粥都会熬糊,可在煲鸡汤这块她绝对得到了妈妈的真传。
以往妈妈煲汤都会叫她看火,她从妈妈杀鸡起就在一旁瞧着,煲汤那一套活儿她熟得很。
回到家,她先把鲜鸡肉洗好焯水,再把姜和鸡肉放开水里用大火煮十分钟,十分钟后转中小火慢慢熬煮。
刚熬上,冉明珠就困得直打瞌睡。
其实这几天夜里她没睡好,只要一闭上眼睛,梦里都是那双凶狠的眸子。
他一会儿化身成饿狼,把她拆之入腹,一会儿又变成了个俊俏的青年,抱着她黏糊糊地喊媳妇儿。
冉明珠觉得自己都快魔怔了,只希望这事能快点有个结果。
很快就到了饭点,院里的叔叔婶子回家做饭的做饭,不回家的就去食堂吃饭,外面全是人。
冉明珠把家里的门窗都关紧了,只开了半扇厨房的窗透气,生怕有人闻着味儿过来发现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冉明珠果断熄了火。
掀开盖子往鸡汤里加了少许盐,又把洗好的葱切段成段,才转身去热了两个早上剩的冷馒头对付下肚子。
又在灶上温了二十分钟,鲜香味浓的鸡汤就出锅了。
最后再撒上了一点葱段,她找了个带盖的搪瓷杯来盛上。
盛好汤,她拿妈妈经常给爸爸送饭的布包装好。
打开门瞅见楼道里没人,冉明珠才揣着鸡汤飞快地下了楼。
正值午休时间,护士们已经查过房了,整个病房区都落针可闻。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房间里光线很暗,这样的环境里病人很容易安睡。
冉明珠在拐角处站了一小会儿,才蹑手捏脚地摸进了208房。
尽管她已经尽量放轻了呼吸,可进门的那一刹还是被床上的男人敏锐地发现了。
季宴廷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岑老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手术情况,就被院长强行拉去吃午饭了。
蓦地被人闯进病房,他下意识就想到是有特务混进来了。
正欲摇铃,他半阖着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蹑手蹑脚的模样很是眼熟,睁开眼一看,认出是上次那个被他一个眼神吓得拔腿就跑的姑娘。
小姑娘猫着腰,怀里抱着一个鼓囊囊的旧布包,自打她进屋,房间里就不断有香气在蔓延。
如果他鼻子没闻错的话,应该是刚出锅的鸡汤?
难怪方才他从手术室出来,远远就闻到了一阵鲜香的鸡汤味。
知道他今天做手术,特意熬了鸡汤来看他?
见她大着胆子走进来,他连忙把头偏向里面,又特意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冉明珠进来就看到床上的男人迎面朝墙睡着,一只手半搭在床架子上,被子只盖了一半,露出半截光溜的胸膛。
她轻手轻脚地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咬着唇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
纠结了好一会儿,忽然见他猛地动了一下,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这一动,直接把身上的半截被子都压到了手臂下去。
冉明珠按住一颗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他掖被角。
不料男人的手把被角压得很紧,她一拉竟像是在与她暗中较劲一样。
冉明珠有些泄气,又怕弄醒他。
于是她扭头想去给他盖脚。
谁知靠近了才发现他裸在外面的这只脚上竟缠着纱布,昏暗的光线下,她清楚地看到有斑驳的血迹渗出。
她立马明白了,这男人应该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
仔细一瞧,发现缠纱布的手法十分眼熟,有点像岑教授的手笔。
想到或许上午做手术的就是他,冉明珠心里没来由地一软,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去拉被角。
谁知她刚用上点劲儿,男人身上的被子却像是被收了力道一般,竟被她硬硬生生地把被角拉过头了,露出一片光洁到有些晃眼的肌肤!
最惹眼的,莫过于古铜色的小腹上那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
老男人有八块腹肌?
冉明珠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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