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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两个字，将我的心狠狠劈开！
撕裂的剧痛让我的灵魂颤抖起来，眼眶酸胀至极。
曾经说会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二师哥，竟然也将我当成叛徒……
周牧辰摇头：“附近没有监控，唯一拍到的，就是舒可星上了那伙人套牌车离开的画面。”
他环视现场，神情更冷：“但不管她逃到哪里，三天内，我一定会抓到她。”
他眼里的冰冷像刀一样直刺我的心，留下深不见底的伤口。
我极力安慰自己：“他们只是误会我了，等我的尸体被找到，嫌疑自然会洗清的……”
可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凉得厉害。
贺昀霄眸色更加晦暗，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周牧辰看着现场痕迹：“说说你对凶手的侧写。”
“女，25到30岁之间，有正当社会职业，童年经历过重大创伤……”
贺昀霄说了许多，说到最后，一向温和的脸上只剩冷意。
“每一点，都跟舒可星完全符合。”
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更沉一分。
我想不通，为什么害死师父的凶手会和我的情况这么像？
周牧辰沉默了半晌，问：“按照你的看法，舒可星为什么会犯案？又会躲到哪里？”
贺昀霄闻言，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目光幽远看向虚空，下意识喃喃：“按照我的看法……舒可星不会犯案。”
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击中了，酸胀感直冲眼眶。
“二师哥，你果然还是相信我的……”
周牧辰神情骤冷：“贺昀霄，这是一宗凶杀案，死者是一名刑警，是你的师父，你的养父！”
“你最好拿出专业的态度！”
我听得心头一凉，忍不住看向周牧辰冷厉的眉眼：“周牧辰，你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
贺昀霄一顿，瞬间敛去情绪，恢复淡漠的模样。
“舒可星自幼父母双亡，童年遭受巨大创伤，确实容易导致心理畸形……”
汹涌的苦涩将我吞没，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想起贺昀霄刚开始学犯罪心理的时候，总是兴冲冲地对着我的一言一行各种做分析。
我曾开玩笑问他：“二师哥，你是不是把我当犯人呢？”
当时贺昀霄立刻收敛了笑意，告诉我。
“师妹，心理学和犯罪心理不一样，我对犯人用的那套，永远不会用在你身上。”
可现在的他，眼里终究只剩下对待犯人的专业态度。
甚至我曾经让他们用尽心思去治愈的童年，也成了佐证我犯罪的有力依据。
回忆和现实交织，在我的心上反复割磨，钝痛不已。
……
我一直浑浑噩噩，再次回过神时，我已经跟着周牧辰进了法医室。
解剖台上，惨白的无影灯照着老杨毫无血色的脸。
看到师父遗体的第一眼，排山倒海的痛瞬间朝我压来！
“老杨……师父！”
我想扑上去，又被无形的力量生生阻住脚步。
周牧辰走上前，看向一旁穿着白大褂的章静瑶。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检验结果……出来了吗？”
我收回思绪，看向章静瑶：“师姐……”
章静瑶红着眼眶，极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
“死者身中17刀，多处骨折及软组织挫伤……”
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轻，却都好像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搅烂一样。
我才知道，老杨死前竟然遭受了这么多折磨！
“到底，到底凶手是谁？！”
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恨不能化作厉鬼，去为他讨命报仇！
可章静瑶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彻底坠入深渊，她说：“舒可星的手段，太狠了。”
我浑身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也不信我？”
师姐章静瑶一向面冷心热，最讲义气。
上学时我被同学冤枉偷东西，是她当着所有师生的面维护我。
“舒可星一向善良老实，绝不会违反纪律！你们都不信她，我信！”
掷地有声的话仍在耳畔，可现在……
我看着老杨的尸体，心痛至极，忍不住摇头。
“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对师父下这种狠手？你们为什么完全不信我！”
仿佛为了回答我。
章静瑶拿过一个托盘，说：“老杨真正的致命伤，是这个。”
我顺着看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里面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弹头，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来自我丢失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