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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柳余意淡淡看着闻子瑜，没有埋怨没有生气没有歇斯底里，像是事不关己般开口。“怎么不可能？”“你难道不知我一个炉鼎，没人保护会出什么事吗？”这话像是一阵风，轻轻吹过，却在闻子瑜心底泛起层层涟漪。他怎么会不知道？二人的初次相遇，便是他从邪修手上救下她，是他亲口对她说的那句话。“你是炉鼎，会被有心之人觊觎，跟我会凌霄宗吧，我会保护你。

柳余意顿住脚步。
一时左右为难。
她实在不想和闻子瑜有瓜葛，可对方身份修为在她之上，她不能置之不理。
无奈，只能l̶l̶l̶行了一礼。
“见过凌霄宗主。”
闻子瑜眸色沉了沉，眼底的怒意又多了几分。
柳余意看出来了，却有些看不明白。
自己行礼标准，说出的话也合规矩，闻子瑜为何还要生气。
到底是喜怒无常，还是他对她永远都有意见。
只是像闻子瑜曾经说的，修行者眼中重要的事太多，即使从前爱过也会渐渐忘却。
更何况，闻子瑜根本没有爱过她。
或者，那般浅薄的爱，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就算从前闻子瑜将她当做玩物，如今玩物也生出灵智，不归他所有了。
“若凌霄宗主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柳余意又行了一礼便l̶l̶l̶想离开。
看着她如此云淡风轻，闻子瑜心底却莫名更烦躁了几分。
“凌霄宗才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柳余意怔了怔，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
她不由好奇，随着修为一同上涨的是不是还有脸皮。4
不然她不知道，这样的话闻子瑜如何能说的出口。
“宗主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柳余意配合着扯了扯嘴角：“挺好笑的。”
下次不许再说了。
闻子瑜眸色骤然沉了几分，语气却硬生生缓和下来。
“我知道十五年前的事委屈了你，但如今你回到凌霄宗，我保证不会再出那样的事。”
这倒好笑。
若不是柳余意走狗屎运捡到司戾，早就死在那悬崖下了。
如今，却被闻子瑜一句委屈就带过去。
“那凌霄宗主可知，我为何会突然掉下悬崖吗？”
闻子瑜一怔：“不是你不愿去药王谷在御剑途中挣扎吗？”
柳余意坠崖的前因后果，他问过无数遍，只觉得是她心灰意冷才一时想不开。
也后悔过，若是当时将她留下，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柳余意讽刺一笑。
什么师傅带出什么徒弟。
闻子瑜一句信他骗得柳余意前世惨死，他徒弟也能简单几句就将自己的罪行揭过去。
“是我愚钝，在凌霄宗待了那么久也没看出宗门秘籍是说谎。”
“可十五年前我并非失足，是那几个护送的弟子要强行与我双修，没得手才一气之下将我扔下悬崖。”
一句话，平静地开口平静地结束，却在闻子瑜耳中宛若雷击。
他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柳余意淡淡看着闻子瑜，没有埋怨没有生气没有歇斯底里，像是事不关己般开口。
“怎么不可能？”
“你难道不知我一个炉鼎，没人保护会出什么事吗？”
这话像是一阵风，轻轻吹过，却在闻子瑜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他怎么会不知道？
二人的初次相遇，便是他从邪修手上救下她，是他亲口对她说的那句话。
“你是炉鼎，会被有心之人觊觎，跟我会凌霄宗吧，我会保护你。”
闻子瑜喉间一紧。
“那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告诉我？”
告诉他缘由，他一定会处置了那几个弟子。
柳余意却没回答，眼底泛着淡淡嘲讽。
半晌，才缓缓开口。
“宗主贵人多忘事，是忘了我在外门险些被强迫双修。”
“当时你不是说，元奚错在没坚守本心，但归根结底因我而起吗？”
……
“因为我生而为炉鼎。”
“所以不论如何，都是我蓄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