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江曜姬时语:+后续+番外(养大的反派疯魔了)全本完整阅读无弹窗
于策安挠挠头,脸红了,可很快他又傲然起来,“杜小霜,你可不要看不起我啊!我告诉你,是江池生武艺高强,不是我武功不好。杜南霜朝天翻了个眼,于策安满嘴鬼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他什么德行她不知道?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阿锁要同阿锁父亲学武,没学点皮毛整日嚷嚷自己乃当朝大将军。这将军梦谁知道能不能成真啊。看杜南霜狐疑的眼神,于策安不快
“夫人, 您怎么了?”陪在下首的兵部侍郎宋夫人问。
几度回转之间,国公夫人白氏已是回了神, 十几年来经历太多大风大浪,她心中早便坚毅的多。
白氏改笑道:“无事。”
姬时语还不知上首的风风雨雨,只是一味品尝安国公府的这个糕、那个糕的,不一会儿,吃了个半饱,她再吃不下了。
杜南霜这时候找了过来, “好啊,你竟躲在这儿,让我好找。”
“南霜。”姬时语笑着拉她。
“上回给你的话本子,你看了没?”
杜南霜一坐下便问最要紧的事, “我想看你那小桃妖和道士的故事,要写成这样的。”
“什么话本子,我不知道。”
姬时语脸皮一红,她装了不懂,“许是丫鬟拿丢了, 下回再说吧。”
“什么, 丢了?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来的。”杜南霜欲哭无泪。
“好南霜,你可不要怪我嘛。”
小姑娘捧着脸,俏生生的笑,她一身桃红柳绿, 真如同从话本子里跳出来的小桃妖。
杜南霜只是看着她,那气便怎么也生不起来。
“罢了, 罢了,我改日再去给你找几本。”杜南霜摆手。
姬时语瞪眼:“还找?”
羞人的话本她可不想看了!
俩小姑娘拉扯一团,院外突而传来下人们匆忙的传报声, “夫人,小姐,三皇子殿下到了。”
“是殿下来了!”
柳眉面色一喜,起身便要去迎。
女席这面听见三皇子江承北到来,个个起身欲行礼,姬时语不再拉扯杜南霜,摆正了脸。
杜南霜伸长脖子道:“好像还不止一位殿下。”
姬时语坐在末位,离着正光院门前近,一侧首便可望见来人。
江承北走在前,他身穿龙纹锦袍,金线光华流转,是一派气度雍容,春风得意。
如今三皇子党风头正盛,今日盛宴之主不仅仅是安国公府,还有江承北。
前世正是三皇子,于大雪之中一箭射杀了江曜,令他惨死。
眼见江承北步入正光院,姬时语连忙回望江曜。
少年察觉,微微侧目低首,狐狸眼冷然。
姬时语惊讶。
他怎么只顾着看着她了?
杜南霜倒吸口气:“二皇子竟也来了?”
姬时语回转眼眸,在江承北身后,有位侍从正推着江城德的轮椅跟随。
二皇子江承德身形清瘦,颧骨凸起,今日暖光艳阳日,罩在他脸上,透出几分病态的白。
前世今生,这还是姬时语第一回见江城德。
只是二皇子江城德深居简出,今日竟愿意前来安国公府,实属罕见。
柳眉已是迎面拂礼,“柳眉见过两位殿下与楚王世子。”
姬时语思忖着,目光乍然被一晃,像有一道***闪电掠过。
楚王世子江子墨!
江曜同父异母的弟弟。
姬时语大骇,下意识地,她猛然拉了江曜的手腕,江曜吃痛,垂首看她墨色圆亮的眼。
“小姐,怎么了?”
“江池生……”
姬时语兀自呆呆喊他的名字。
江曜蹙眉。
那面几位殿下之中,还有一位楚王府的人。
他想起很早之前,姬时语谈及楚王府时,便是这样不对劲的神情。
女席这面,贵女们向皇子殿下们行礼,姬时语怕江曜突兀,摁着少年的头随自己行礼。
江曜无心细想。
“柳小姐不必多礼。”江承德不住咳嗽。
楚王世子江子墨今年十三岁,尚很年小,他圆脸高鼻,额头宽阔,生了一副风神秀逸的样貌。
他笑说:“是我不请自来了,在王府闲来无事闷得慌,母妃听说我来,要我代她与安国公府问好。”
望着江子墨,江曜一双狐狸眼眯起,余光里阴冷的意味翻滚着。
这就是楚王府的世子啊。
可楚王世子又和阿锁有什么关系?
江曜不明白。
这时杜南霜趴到了姬时语的耳边,声音低低:“柳眉和三皇子还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看着就赏心悦目。”
江承北凤仪出众,柳眉面若红蕊,两人相携而立,郎情妾意,好似再无旁人能插足之间。
姬时语一直牵着江曜的手,她没撒手过,见少年还在凝视三皇子,她生起一股忐忑不安。
“江池生,你没多想什么吧?”她问他。
江曜阴冷的狐狸眼敛起,“没有。”
“当真?”
江曜摇头。
他没告诉姬时语,他迫切想弄清楚她为何对楚王世子江子墨这般上心。
阿锁上心旁人,目光总在游移他处。
他心底跟插了把刀似的不爽快,滚了又剐,将他血肉绞的稀烂。
他真想立马拔出那把刀,砍了楚王世子江子墨的脑袋,再把姬时语的脸掰正回来。
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这些江曜都不能说,阿锁不希望他有任何不轨之心,察言观色,他一向做的很好。
她喜欢听话的侍卫,他得乖。
那么他就是。
江曜清冷的嗓音沉沉:“那几位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我不敢多想。”
“这就对了,又不熟识,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便是了。”
姬时语很喜悦,江曜不关心柳眉,那便是再好不过。
话才说完,她便捉到了少年悄***往那面偷瞄的眼,像是又在留心柳眉和三皇子。
姬时语愁啊。
莫非再来一世,她还是改不了命运吗?
不能啊。
姬时语又扯了江曜的手,待他回望,她便摆出再认真不过的神色。
“江池生,安国公府的嫡长女柳眉已是及笄,同三皇子的婚期便在两个月之后,两人很快就会大婚了。”
少年冷冷应:“哦。”
姬时语瞥眼,腹诽:这什么意思?是不在乎还是假意不在乎?
“三殿下好春风得意啊。”
杜南霜却接了话:“先接管了户部的肥差,不日之后再迎娶安国公府嫡女,啧啧。”
“他还真是坐收渔利了。”
“也要怪大殿下行事太嚣张,惹到了尚书府薛家,你是不知道,薛大人气得快冒青烟了,我父亲和我说时才叫一个夸大。”
“他是活该,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不是我姐姐在,盼盼恐怕已遭不测。”
姬时语觉得和大皇子比起来,江承北脾性温良,只是这人前世杀了江曜,她心头难免生出了怨怼。
谁让她偏心江曜。
自打入了忠义侯府之后,江曜便走了正途,性子老实乖顺,没犯过大逆不道的错事。
越是这么想,姬时语越觉着前世江曜定是被逼无奈,走上了不归之路。
“若是三皇子为储君,安国公府真要出一位皇后咯。”
杜南霜咯咯直笑,“瞧三皇子看柳眉,真是一心只有她啊。”
“是啊,这两人很是般配。”
姬时语说时,余光轻拢着江曜,正光院门前柳眉随江承北消失于院墙转角,少年的眼也收了回来。
“诶,对了,阿锁,这几日镇国将军府于家可是总去侯府?”
杜南霜才一问,两个女孩身后便有人喊道:“嘿,姬小五!”
于策安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江曜脸色瞬间黑沉。
佩刀一举,江曜横刀在于策安的脖颈。
于策安吓了一跳,一看是满脸凶狠的江曜,扁嘴便道:“得,怎么又是你?”
“于策安。”少年狐狸眼森冷,杀意很重,“你应过我什么?”
“江池生,刀下留人。”
于策安举了手,今日出府他可没带兵器,这般之下真当江曜手里宰杀的鱼,他顿时惶恐不安,求了饶。
“你看我这不是还离着三尺之远吗?”于策安补道。
一步之遥而已,江曜才不满意。
姬时语却拍拍江曜的护腕,“江池生,这是在柳家,莫要惹事。”
少年冷冷一哼,收了刀。
于策安站在原地,他根本不敢动,抱拳求救似的看姬时语,“姬小五,救救我啊,你的侍卫也太凶了。”
“愿赌服输,你自己应的。”姬时语眼角带笑。
于策安蔫了吧唧:“好吧。”
“于小二,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杜南霜笑得肚子疼,她揉揉眼睛,“你输给了阿锁的侍卫,你行不行啊!”
“杜小霜,你怎么也在?”
“不是,你眼里就只有阿锁,没看见我?”杜南霜好气啊。
“啊,我才瞧见你,不好意思了。”
于策安挠挠头,脸红了,可很快他又傲然起来,“杜小霜,你可不要看不起我啊!我告诉你,是江池生武艺高强,不是我武功不好。”
杜南霜朝天翻了个眼,于策安满嘴鬼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他什么德行她不知道?
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阿锁要同阿锁父亲学武,没学点皮毛整日嚷嚷自己乃当朝大将军。
这将军梦谁知道能不能成真啊。
看杜南霜狐疑的眼神,于策安不快极了:“杜小霜,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觉得你日后定厉害又威风啊。”杜南霜敷衍了事。
谁知于策安闻言咧嘴笑:“杜小霜,说得好,你很有眼光。”
杜南霜频频摇头,只觉得于策安没救了,侧了身她又追问姬时语:“你上***到小侍卫,让于策安吃了这样大的亏啊?”
“怎么了?”
姬时语架不住杜南霜那锃亮的眼,杜南霜又说:“我也想要一个,往后见于策安不快便打他一顿。”
“侍卫是这么用的吗?”
“不然呢?”
姬时语:“……”
两个小姑娘嘀咕,于策安觑眼,心觉杜南霜盘算的准没好事,他闲不住嘴,不能和姬时语说话,他便喊身边的江曜。
“喂,江池生。”
少年冷脸,头也没回一分。
“江池生。”
“江池生,你聋了?不回我是吧,那我可要去找姬小五……”
话到一半,江曜那双狐狸眼忽地瞥来了,阴冷嗜血,不见一丝情绪。
于策安心虚侧头,“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多闷啊,你又不让我过去是吧。”
江曜握紧腰侧的佩刀,他开了口:“你说吧。”
“你早这样多好,我也不用费心还怕被你给宰了。”于策安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说了,不能在柳家杀生。”
言外之意,出了安国公府便是可行。
“别,你可别,我还没做什么呢!”
于策安才松懈的心神又提起来,他原地跳脚:“你老威胁我,哼,当心我去忠义侯府告状!姬小五最听她娘和姐姐的,你不想姬小五挨训吧?”
江曜看他,这回没吭声了。
于策安竟然意外的知晓了,少年的命脉。
是忠义侯府的五小姐。
“你说你一个小侍卫,处处护着姬小五确实不错,可你看管的太紧了吧?不论是谁都不让接近姬小五的吗,不管是好是坏?”
于策安真不知道如何说道江曜,他目光复杂,叨叨着:“江池生,你想过没有,如今你只是姬小五的侍卫,姬小五还没及笄,你确实可以陪在她身边几年。若有朝一日,她及笄出嫁了呢?”
江曜浑身一震,抬首死死凝他。
“她嫁给旁人,也就不再需要你了,你便不能再陪着她了。”
于策安揉揉手臂,他脖颈的伤才好,却留下了蜈蚣似的长疤呢,输给江曜他满腹憋屈,无处撒火。
因此,他忿忿不平:“你防我这么严,我看你还能防几年。”
“那我也要先挡了你。”
江曜二话不说,摸上了佩刀。
于策安见事不妙,又慌忙摆手:“你看,我言而有信的,你可别杀我啊,我还想活着。”
“呵。”江曜冷笑。
少年的狐狸眼红得能滴血,沉沉冷冷,一望不见底。
于策安的话捅了江曜的心窝。
扎得血淋淋的。
做侍卫可没法永远留在阿锁的身边。
他能做一时,还能当一辈子不成?
好烦,太烦了,这个世上为何要有这么多人,抢他的,妨碍他的。
真想都除掉,一个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