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萧彻萧景琰》小说章节目录免费阅读_登基日,她砸了传国玉玺!小说全文
热度一直不减的古代言情小说《登基日,她砸了传国玉玺!》,书中代表人物有沈砚秋萧彻萧景琰,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背着钱袋的猫”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正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高无庸!王德全看到高无庸,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高………

沈砚秋穿成冷宫弃妃那晚,正被灌毒药。指尖碰到药碗瞬间,
看见皇后狰狞的脸:「处理干净!」现代刑辩律师怒极反笑:很好,证据确凿。
她靠「权谋空间」摸物读心,用现代法律知识搅乱后宫。扳倒皇后那日,
空间弹出隐藏任务:「培养三皇子为***」。
沈砚秋把玉玺砸向虚空:「程序不正义的皇权,老娘不伺候!」玉玺碎裂处,
浮现前朝亡魂:「你终于…撕开这***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递到唇边时,
一股混合着劣质胭脂和某种刺鼻甜腥的怪味直冲沈砚秋的天灵盖。“沈才人,时辰到了,
趁热喝了吧。”端着碗的老太监声音又尖又平,像钝刀子刮着骨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浑浊的眼珠里透着一股子麻木的阴冷。他身后还杵着两个粗壮的嬷嬷,膀大腰圆,
堵死了这冷宫偏殿唯一的破门,眼神像看一坨待处理的秽物。冷不是深秋夜风的冷,
是渗进骨头缝里、带着霉味和绝望的阴冷。身下是硬得硌人的破木板床,
盖着的薄被散发着陈年的馊味。沈砚秋脑子里嗡嗡作响,
于现代金牌刑辩律师的思维逻辑正和另一个绝望凄苦的“沈才人”记忆碎片疯狂对撞、撕扯。
穿…穿了?还是穿到个马上要被灭口的冷宫弃妃身上?!
原主残留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软发抖。那碗药,是催命符!
不行!不能死!刚打赢一个跨国并购大案,律所合伙人的位置唾手可得,
新提的保时捷911还没开够本儿!怎么能不明不白死在这鬼地方!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混乱沈砚秋猛地抬手,不是去推拒那碗药,而是用尽全身力气,
一把抓住了老太监枯瘦的手腕!冰冷的、带着厚厚老茧的皮肤触感传来“啊!沈才人!
你…你放肆!”老太监猝不及防,手腕吃痛,药碗猛地一晃,几滴滚烫的药汁泼洒出来,
溅在他手背上,也溅了几滴在沈砚秋抓着他的手指上。
就在那几滴滚烫药汁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嗡!沈砚秋眼前猛地一黑!
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拖入了另一个空间!
耳边老太监的惊叫、嬷嬷的呵斥瞬间远去、模糊。眼前的景象如同劣质褪色的老电影胶片,
剧烈地抖动、闪烁起来。地点…是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内殿!空气里弥漫着顶级沉水香的味道,
却压不住一股阴冷的戾气。画面聚焦在一只戴着赤金嵌红宝石护甲的手上。那手保养得极好,
白皙细腻,指甲染着鲜亮的蔻丹。此刻,这只手正慢条斯理地,
将一小包用粗糙黄纸裹着的粉末,倒进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碗里。碗里是半碗澄澈的液体,
粉末融入,瞬间化为无形。一个冰冷、带着刻骨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女声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冷宫那个碍眼的贱婢沈氏…处理干净。手脚利索些,
就用这个‘红颜醉’,让她‘病逝’。陛下…陛下再也不会想起她了…本宫眼里,
容不得半点沙子…」画面猛地拉近!定格在那只手的主人脸上!珠翠环绕,凤袍加身,
一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却因极致的怨毒和掌控欲而扭曲变形!正是当朝皇后——苏映雪!
是她!***!直接下旨!「…记住,是畏罪自戕,留个体面…」
皇后最后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悲悯,眼神却冰冷如毒蛇。「嗻。」
一个尖细的、带着谄媚和畏惧的声音应道。画面边缘,
隐约露出半张脸——正是此刻端着毒碗、掐着她手腕的这个老太监!王德全!“唰!
”眼前的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刺鼻的药味、老太监手腕的触感、冷宫的阴冷潮湿瞬间回归!
沈砚秋猛地抽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刚才那是什么?幻觉?还是…金手指?触摸物品…回溯关联场景?!“沈才人!
您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王德全手腕被抓出了红痕,恼羞成怒,
那张麻木的老脸终于裂开一丝狰狞。“按住她!给她灌下去!
”两个粗壮的嬷嬷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一人死死按住沈砚秋的肩膀,
另一人粗暴地去掰她的下巴!浓烈的汗味和体臭味扑面而来!冰冷的绝望再次攫住了她!
力量悬殊!难道刚穿过来就要交代在这里?!不!证据!刚才看到的,就是铁证!
皇后直接下令!王德全经手执行!
人证(虽然是被迫的)物证(这碗毒药和他手腕的红痕)链闭环!在现代法庭,
这足够钉死他们!刑辩律师的本能在高压下瞬间接管了身体!沈砚秋猛地停止了挣扎,
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了下去,任由嬷嬷掰开了她的嘴。就在王德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重新端起药碗凑近的刹那——沈砚秋积蓄起全身仅剩的力气,猛地抬头!
用尽生平最大的音量,对着冷宫破败的窗户、对着外面死寂的黑夜,嘶声尖叫!
声音凄厉、绝望,穿透力极强!“来人啊——!救命——!
王公公奉皇后娘娘懿旨——要毒杀本宫——!!!”“皇后娘娘!臣妾冤枉——!!!
”这喊声,石破天惊!王德全和两个嬷嬷瞬间僵住了!脸上血色尽褪!如同被雷劈中!
毒杀宫妃!还是奉皇后懿旨!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别说他们三个,九族都得跟着灰飞烟灭!
沈氏再是弃妃,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才人!是皇帝的女人!“你…你***!血口喷人!
”王德全端着药碗的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药汁洒了大半,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惊恐。
“堵住她的嘴!快!快灌!”两个嬷嬷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沈砚秋的嘴。
沈砚秋拼死挣扎,
雪…你好狠的心…证据…证据就在碗里…王德全…你跑不了…”她精准地喊出了毒药的名字!
喊出了皇后的闺名!还点出了证据!王德全魂飞魄散!手一软,“哐当”一声,
那剩下小半碗毒药的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漆黑的药汁溅了一地,
也溅湿了他自己的裤脚。完了!物证…毁了?沈砚秋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流淌的药汁,
心里冷笑。物证?她脑子里的“影像”才是铁证!但眼下,这碗摔了,
反而更坐实了他们做贼心虚!就在这时——“放肆!冷宫重地,何人喧哗?!
”一声威严的厉喝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盏明亮的宫灯瞬间驱散了门口的黑暗,
人的沈砚秋;地上碎裂的药碗和流淌的黑色药汁;以及三个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太监嬷嬷。
为首一人,身着总管太监的紫袍,面白无须,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高无庸!王德全看到高无庸,膝盖一软,
“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高…高总管!不是…不是奴才!
是沈才人她…她发了癔症!胡言乱语!污蔑皇后娘娘!
奴才…奴才只是想给她喂药…”“喂药?”高无庸的声音冰冷,
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散发着不祥甜腥味的黑色药汁,
又落在沈砚秋被掐出青紫指痕的下巴和破掉的嘴角上。“沈才人,你说。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身体的剧痛。机会来了!她撑着破床板,
艰难地坐直身体,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尽管狼狈不堪,但眼神却异常清明、镇定,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锐利锋芒。这眼神,看得高无庸心头微微一凛。“高总管明鉴。
”沈砚秋开口,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完全不像一个濒死的弃妃“臣妾沈砚秋,今夜亥时三刻,被王德全公公率人闯入,
强行灌服毒药‘红颜醉’。此乃皇后娘娘苏映雪亲口懿旨,命王德全执行,
意图将臣妾伪造成‘畏罪自戕’。”她语速平稳,逻辑清晰,
直接点出时间、地点、人物、行为、手段、目的!甚至精确到毒药名称!
如同在法庭上宣读起诉书!“一派胡言!血口喷人!”王德全尖叫,冷汗涔涔而下。
沈砚秋根本不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高无庸:“人证,王德全及其同伙三人,皆在此处。
物证”她抬手指向地上碎裂的药碗和流淌的药汁,“毒药‘红颜醉’残液在此!
王公公手腕有臣妾挣扎时留下的抓痕为证!皇后娘娘凤仪宫内,必有此毒剩余!王公公住所,
或可搜出赏赐金银、购买凭证!
此案人证、物证、动机(皇后嫉恨臣妾曾得圣宠)、作案手段清晰明了!证据链完整闭合!
请高总管即刻禀明圣上,封锁现场,缉拿相关人等,彻查此桩谋杀未遂重案!”一番话,
掷地有声!条理之清晰,逻辑之严密,指控之精准,气势之凌厉,
完全打败了高无庸对这位以“木讷怯懦”著称的冷宫废妃的认知!这哪里是弃妃?
这分明是…刑部大堂上最老辣的推官!王德全和两个嬷嬷已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连喊冤的力气都没有了。沈砚秋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们心上,
砸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高无庸深深地看着沈砚秋,浑浊的老眼里精光闪烁。
他沉默了几息,空气凝重得如同冻结。终于,他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王德全等三人,拿下!严密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
封存此地所有物品,包括地上残药、碎瓷!沈才人…”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扫过沈砚秋。
“移居偏殿,好生安置,延医诊治。没有咱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此事”他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所有噤若寒蝉的宫人。“事关重大,妄议者,杖毙!
”皇帝萧彻斜倚在紫檀木龙榻上,明黄的寝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刚服了丹药,
精神有些亢奋,狭长的凤眸半眯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扶手,
听着高无庸垂首的禀报。“…冷宫沈才人指认,乃皇后娘娘授意王德全,以‘红颜醉’鸩杀,
伪作自戕。沈氏言辞凿凿,条理清晰,直指皇后娘娘闺名及毒药名称,
更言证据链…完整闭合。”高无庸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哦?
”萧彻敲击扶手的动作停了,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兴味,
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畏罪自戕?她沈砚秋…何罪之有?”他语调慵懒,
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高无庸头垂得更低:“沈才人未曾言明…但,
王德全招供…道是皇后娘娘言…沈才人魅惑君上,其心不轨…”“呵。”萧彻轻笑一声,
意味不明。他当然记得沈砚秋,一个江南盐商献上的美人儿,初时确有几分新鲜,
性子也算柔顺。后来…似乎是卷入了一桩御赐贡品失窃的案子?当时皇后哭哭啼啼,
说证据指向沈氏,他正烦着前朝党争,随手就批了个“打入冷宫,容后细审”。容后?
他早忘了。后宫这种地方,少个把女人,跟少个花瓶没区别。“皇后呢?”他漫不经心地问。
“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已然歇下了。”高无庸小心翼翼地回答。“违和?
”萧彻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怕是被这‘诈尸’的沈才人,惊着了吧?
”他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上。“更衣。去冷宫。朕倒要看看,这‘畏罪’的沈才人,
怎么个‘证据链闭合’法儿。”凤仪宫。“哗啦——!
”价值连城的青玉缠枝莲纹瓶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废物!一群废物!
”皇后苏映雪再无半分平日的雍容华贵,她只穿着素白的中衣,长发披散,
一张绝美的脸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眼底布满红丝。“一个冷宫的贱婢!
三个大活人!连碗药都灌不下去?!还让她攀咬到本宫头上?!王德全那个老阉狗!他敢招?
!”贴身大宫女玉容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娘娘息怒!高总管亲自带人封了冷宫那边,
被看得死死的…现在…现在陛下…陛下亲自往冷宫去了…”“陛下…”苏映雪听到这两个字,
身体猛地一晃,扶住了梳妆台才勉强站稳。指甲深深掐进红木里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陛下…他知道了?他会信那个**的话吗?“玉容!
”苏映雪猛地转身,眼神狠厉如同淬毒的刀子。“去!把库房里那盒‘红颜醉’…不!
所有可能沾边的东西!给本宫处理掉!烧了!埋了!扔进太液池!一点痕迹都不许留!
”“还有!”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恐惧而尖利“去告诉父亲!让他…让他无论如何!
务必在陛下…在陛下做出决断前…”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玉容已经明白了。找苏相!
动用朝堂的力量!压下此事!绝不能让陛下深究!“是!奴婢这就去!
”玉容连滚爬爬地起身。“等等!”苏映雪又叫住她,眼神闪烁不定。“给本宫梳妆!更衣!
本宫…要去给陛下‘请罪’!”她咬着牙,吐出“请罪”两个字。事到如今,硬扛是下策,
只能以退为进!哭诉!示弱!把一切推到王德全那个“自作主张”的奴才身上!
只要陛下还念着一点旧情…只要苏家还在…冷宫偏殿。
一盏如豆的油灯勉强照亮了这间稍微干净些、但依旧简陋破败的屋子。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金疮药的味道。沈砚秋靠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脸色苍白,
下巴和脖颈处的青紫指痕在昏黄灯光下格外刺目。
一个面生的、战战兢兢的小宫女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手臂上被碎瓷划破的伤口上药。
身体依旧疼痛虚弱,但沈砚秋的脑子却在高速运转。高无庸把她移到这里,派人看守,
又找了医女,态度模棱两可。这案子,现在算是“立案侦查”了。但对手是皇后,
是盘踞后宫多年的苏家!
证据…她脑子里的“影像”无法直接呈现摔碎的碗和残留的药汁是物证,
但毒药来源、皇后的直接命令…这些关键链条,对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斩断!
必须找到更硬的、无法销毁的铁证!或者…撬开王德全的嘴!
“权谋空间”…这个摸物读心的能力,是她唯一的底牌!但刚才回溯皇后下毒的场景,
让她精神极度疲惫,像是熬了几个通宵看卷宗。这能力…有消耗!不能滥用!“沈才人,
陛下驾到!”门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通报声。来了!沈砚秋心头一凛,示意小宫女退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努力让自己显得虚弱但镇定。门被推开,
一股龙涎香混合着夜露的微凉气息涌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玄色常服,金冠束发,
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狭长的凤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带着审视的威压,瞬间锁定了她。萧彻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一寸寸扫过沈砚秋狼狈的模样——散乱的发髻,苍白的脸,脖颈下巴刺目的青紫,
手臂上缠着的白布。最后,落进她那双眼睛里。没有预想中的惊惶、哭泣、哀怨。
那双眼睛异常平静,甚至…过于平静了。像结了冰的湖面,
底下却蕴藏着某种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后宫女人眼中见过的、锐利而坚韧的东西。
“臣妾沈砚秋,参见陛下。”沈砚秋挣扎着要下跪行礼,动作牵动伤口,痛得她眉头一蹙,
动作迟缓。“免了。”萧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径自走到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前坐下,姿态随意,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说说吧。
怎么回事?”他目光扫过旁边小几上放着的一个托盘,
里面正是高无庸封存送来的证物——几块沾着黑色药汁的碎瓷片,
以及一小块浸透了药汁的布料。“回陛下”沈砚秋声音依旧沙哑,但吐字清晰。
“今夜亥时三刻,皇后娘娘身边首领太监王德全,率两名粗使嬷嬷闯入臣妾所居冷宫,
以皇后娘娘懿旨为名,强行灌服毒药‘红颜醉’,意图将臣妾毒杀后伪作‘畏罪自戕’。
”她开门见山,再次陈述指控核心。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萧彻的审视。“皇后懿旨?
”萧彻眉梢微挑,指尖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你可有凭据?仅凭王德全一面之词?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沈砚秋心念电转直接说“我摸碗看到的”?
那会被当成疯子。她必须用对方能理解的方式,引导!“陛下”她微微垂眸,
语气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愤与冷静分析交织的意味。“王德全不过一介奴才,
若无主上授意,岂敢鸩杀宫妃?此其一。其二,‘红颜醉’乃前朝宫廷秘药,药性诡谲,
非寻常可得。王德全一介冷宫管事太监,从何获得此等禁药?其三,皇后娘娘掌管后宫,
臣妾被打入冷宫,是因一桩至今未曾查清定案的‘贡品失窃’之嫌。娘娘若认定臣妾有罪,
大可请陛下圣裁,明正典刑,何须行此阴暗鸩杀、事后伪饰之举?此举,岂非欲盖弥彰,
更显得…那失窃案另有隐情,怕臣妾有朝一日…沉冤得雪?”她句句没提“证据”,
却句句都在构建逻辑链条,直指皇后动机可疑、行为反常、王德全权限不足!
更巧妙地点出了“贡品失窃”旧案这个可能的突破口!
萧彻敲击扶手的动作停了他看着沈砚秋,眼底深处那丝兴味更浓了些这个女人…条理之清晰,
反应之敏锐,心思之缜密…远非寻常后宫女子可比!
她甚至懂得引导自己往“旧案”上想…“好一个‘欲盖弥彰’。”萧彻忽然轻笑一声,
听不出情绪“沈氏,你在教朕断案?”“臣妾不敢!”沈砚秋立刻低头,姿态放低,
语气却依旧不卑不亢。“臣妾只是…身陷囹圄,蒙此奇冤,求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也还后宫…一个朗朗乾坤!”最后一句,她微微加重了语气。暗示此案若不明查,
后宫将永无宁日,皇权威严何在?就在这时——“陛下!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一个凄婉哀绝、带着哭腔的声音由远及近。皇后苏映雪!她来了!沈砚秋心头冷笑。
来得真快!是坐不住了么?只见苏映雪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宫装,发髻微乱,脸上脂粉未施,
眼圈通红,梨花带雨,在宫女的搀扶下踉跄着扑进殿内,直接跪倒在萧彻脚边,
泣不成声:“陛下!臣妾…臣妾有罪!臣妾管教无方!
竟让王德全那起子黑了心的奴才…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臣妾…臣妾只是听闻沈才人在冷宫…身子一直不爽利,
过陛下的…便…便吩咐王德全送些补药过去…谁承想…谁承想那狗奴才竟敢…竟敢偷换毒药,
假传臣妾懿旨,意图谋害沈才人!臣妾…臣妾也是刚刚得知,吓得魂飞魄散!陛下!
臣妾冤枉!臣妾对天发誓,绝无害沈才人之心啊陛下!”她哭得肝肠寸断,柔弱无依,
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咚咚”作响,瞬间红了一片。好一招弃卒保帅!
把所有罪责都推给王德全!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营造了一个“好心被利用”的受害者形象!萧彻看着脚下哭得几乎晕厥的皇后,
又瞥了一眼旁边冷静得近乎冷酷的沈砚秋。一个柔弱无助,哭诉冤枉;一个伤痕累累,
条理清晰。这对比,着实鲜明。“哦?皇后是说,王德全假传懿旨偷换毒药?
”萧彻的声音听不出波澜。“是!是!陛下明鉴!定是那狗奴才!
记恨臣妾曾因小事责罚过他…怀恨在心…又觊觎沈才人…不!
是沈才人昔日或许有得罪他之处…才…才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意图嫁祸臣妾!
离间天家啊陛下!”苏映雪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萧彻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委屈和依赖。
“沈才人”萧彻转向沈砚秋“皇后所言,你怎么看?
”压力瞬间给到了沈砚秋她看着皇后精湛的表演,心中冷笑证据!她需要更硬的证据!
直接钉死皇后!她的目光,
落在了皇后因磕头而微微散开的衣襟处一枚小小的、通体碧绿、雕工极其精致的凤纹玉佩,
随着她的动作,从衣领内滑落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沈砚秋瞳孔微微一缩!这玉佩…好眼熟!她猛地想起,在刚才回溯王德全的场景里,
模糊的画面边缘,皇后倒毒粉时,腰间似乎就佩戴着这枚玉佩!虽然一闪而过,
但那种独特的碧绿光泽和凤纹,她绝不会认错!这是皇后的贴身之物!
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成型!“陛下”沈砚秋的声音带着一丝因虚弱和激动而产生的微颤,
她抬手指向皇后衣襟处那枚滑落的玉佩,眼神恳切,甚至带着一丝“发现新线索”的急切。
“臣妾…臣妾斗胆!方才王德全那狗贼欲行凶时,
慌乱中…臣妾似乎…似乎看到他怀中掉出过一物…与此玉佩…极为相似!
此物…或许…或许便是他假传懿旨、构陷皇后的凭证?或是…与毒药来源有关?
请陛下…详查此物!”这指控石破天惊!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皇后贴身佩戴的私物!
苏映雪脸上的悲戚瞬间僵住!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玉佩,
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这玉佩…是她自幼贴身佩戴的心爱之物!
王德全怎么可能会有相似的?!这**!她怎么敢?!她怎么知道?!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苏映雪下意识地就想抬手捂住玉佩,但萧彻的目光,
如同冰冷的探针,已经落在了那枚碧绿的凤纹佩上。“哦?”萧彻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眼底深处那丝兴味彻底被冰冷的审视取代。他并未看皇后,而是盯着那枚玉佩。“沈才人,
你说此物…与王德全掉落的相似?”“是!陛下!”沈砚秋斩钉截铁,
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萧彻。“臣妾虽在慌乱中惊鸿一瞥,但那玉佩的质地、光泽,
尤其是这独特的凤纹样式…臣妾绝不会看错!此物非比寻常,王德全一个冷宫管事太监,
若无特殊来源,如何能有此等珍品?此物,极可能是皇后娘娘信物,被他盗取用以假传懿旨!
亦或是…他替娘娘办事所得之凭证!”她字字如刀,
将玉佩与“假传懿旨”、“办事凭证”直接挂钩,暗示这就是皇后下旨的铁证!
逻辑链瞬间收紧!王德全有类似皇后的贴身玉佩?这太蹊跷!要么是偷的(坐实假传懿旨),
要么是皇后赏的(坐实皇后授意)!无论哪种,皇后都脱不了干系!“你…你血口喷人!
”苏映雪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再无半分雍容,
只剩下被戳穿最深层秘密的恐慌和歇斯底里。“陛下!此乃臣妾母亲所赐,自幼贴身之物!
从未离身!怎会…怎会落到王德全那狗奴才手中!沈氏!你为脱罪,竟敢如此构陷本宫!
其心可诛!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她再次扑倒在萧彻脚边,哭得撕心裂肺,
试图用眼泪和身份蒙混过关。“是与不是,一验便知。”萧彻的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
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他不再看哭得几乎晕厥的皇后,目光转向高无庸。“高伴伴。
”“老奴在。”高无庸躬身。“即刻搜查王德全居所,其身上衣物、携带物品,仔细查验!
看是否有此玉佩,或类似信物!”萧彻命令道,目光又扫过皇后。
“皇后既言此玉佩从未离身,此刻便由高伴伴亲自保管,封存,待查!”“是!
”高无庸应声,毫不犹豫地走向皇后。苏映雪如遭雷击!
她看着高无庸伸过来的、代表着皇帝绝对意志的手,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交出玉佩?
这贴身之物一旦落入皇帝手中,与王德全处搜出的任何“证据”对比,
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把柄!不交?那就是抗旨!罪加一等!“陛下…”她哀哀地唤了一声,
眼中充满了哀求。萧彻面无表情,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苏映雪绝望了她颤抖着手,
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缓缓地、极不情愿地,将颈间那枚温润的碧绿凤纹玉佩解下,
放入了高无庸捧着的锦帕之中。那动作,仿佛在交出自己的性命。
高无庸小心地用锦帕包裹好玉佩,退到一旁,如同捧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萧彻的目光再次落回沈砚秋身上,带着更深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沈氏,
你指认王德全掉落的玉佩与此物相似,可还有其它凭证?譬如…特征?细节?”他在试探!
试探沈砚秋是情急之下胡乱攀咬,还是…真有所见?沈砚秋心头一紧她知道,
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仅凭“相似”二字,力度还不够!必须给出更精准、更无法辩驳的细节!
这细节,只能从“权谋空间”的回溯中找!她的目光,
死死盯住高无庸手中锦帕包裹的玉佩轮廓。强烈的意愿如同电流,瞬间贯通!就是现在!
她猛地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向锦帕,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陛下!
臣妾记得清楚!王德全掉落的那枚玉佩,
在凤纹尾羽第三根翎毛末端…有一处极其细微的、如同米粒大小的天然沁色!是暗红色!
形似…一滴血泪!”嗡!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巨大的精神撕裂感猛地袭来!
比之前回溯药碗时强烈十倍!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脑海!眼前瞬间发黑,
金星乱冒!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
强行聚焦回溯细节!代价巨大!但她说出来了!那处“血泪”般的天然沁色!
是她在回溯皇后倒毒粉的画面时,玉佩滑落瞬间,
光线角度恰好照出的、一个几乎不可能被外人察觉的细微特征!除非…亲眼所见!亲手把玩!
死寂!整个偏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沈砚秋这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震住了!
高无庸捧着锦帕的手猛地一抖!他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掀开锦帕一角,
借着灯光仔细看向那枚碧绿玉佩的凤纹尾羽第三根翎毛末端…灯光下,那温润的碧玉上,
一点极其微小、却清晰无比的暗红色天然沁痕,如同凝固的血珠,赫然在目!
高无庸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抬头看向萧彻,老眼中充满了骇然!萧彻的目光,
也瞬间锁定了那一点暗红!他脸上的慵懒和兴味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如同风暴凝聚前的可怕平静!“血泪”沁色!沈砚秋说对了!
分毫不差!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更不可能是胡乱攀咬能蒙对的细节!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真的“看到”了!在王德全身上“看到”了这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
而这枚玉佩,此刻正戴在皇后身上!铁证如山!
“皇…皇后娘娘…”高无庸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看向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苏映雪。
“您…您这玉佩上的‘血泪’沁色…”后面的话,不用说了。苏映雪如遭五雷轰顶!
她瘫在地上,浑身冰冷,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死死盯着高无庸手中那枚暴露在灯光下的玉佩,
看着那点她曾无数次抚摸、视若珍宝的“血泪”沁色…此刻,却成了钉死她的催命符!完了!
彻底完了!“噗——”急怒攻心之下,一口鲜血猛地从苏映雪口中喷出!
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襟!她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皇后娘娘!”宫女们惊呼着扑上去。
萧彻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昏迷的皇后,
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却依旧强撑着的沈砚秋。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
翻涌着冰冷刺骨的杀意,以及一丝…更深的、令人心悸的算计。“传旨。”他的声音不高,
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偏殿。“皇后苏氏,御下无方,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凤仪宫,
无旨不得出!凤印…暂由贤妃代掌!”禁足!夺权!虽然没有明确定罪,
但这已经是天塌地陷的惩罚!苏家在后宫的根基,瞬间崩塌!“王德全及其同党,即刻杖毙!
九族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沈氏”萧彻的目光最终落在沈砚秋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审视,有探究,更有一丝冰冷的评估。“受惊蒙冤,复位…才人位份,
移居…长乐宫西偏殿静养。高无庸,着太医好生诊治,不得有误。”复位!移出冷宫!
赐住长乐宫!虽只是偏殿,但这已是天大的恩宠!是皇帝对她…或者说,
对她这种“能力”的认可!尘埃落定沈砚秋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那股强行支撑的力量瞬间消退,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头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眼前一黑,
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高无庸恭敬地领命,
看到宫人们手忙脚乱地抬走皇后,
看到萧彻转身离去的、玄色常服下摆掠过冰冷金砖的身影…以及,
在她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提示音,
突兀地在她脑海深处响起:【隐藏任务激活:培养三皇子萧景琰为***。
】【任务描述:引导目标人物萧景琰(年八岁)获得储君之位,并确保其登基后,
实际决策权由你掌控。】【任务奖励:???】【失败惩罚:抹杀。
】***…萧景琰…抹杀…长乐宫西偏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上好檀香的气息,
取代了冷宫的霉味。身下的床铺柔软舒适,盖着的锦被轻薄保暖。窗外有鸟鸣,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沈砚秋靠在引枕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但精神好了许多。手臂的伤已经结痂高无庸派来的太医医术精湛,开的药也极好。
殿内伺候的两个小宫女,一个***桃,一个叫夏荷,低眉顺眼,手脚麻利,规矩极严。
她活下来了不仅活下来了,还扳倒了皇后(虽然只是禁足夺权,并未彻底定罪),复位才人,
移居长乐宫。这开局,堪称逆袭。但沈砚秋的心,却沉甸甸的,没有丝毫喜悦。
脑海深处那个冰冷的隐藏任务提示,如同悬在头顶的剑。培养***?掌控八岁稚童?
这比在冷宫面对毒药更让她感到恶心和抗拒!她追求的是程序正义,是真相,是法律的尊严,
不是这种肮脏的权力游戏!还有那“权谋空间”的能力…回溯皇后下毒场景,
精神消耗巨大;强行聚焦玉佩“血泪”沁色细节,更是让她头痛欲裂,
修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这能力,是双刃剑!有代价!不能滥用!“娘娘,该喝药了。
”春桃端着一碗温热的药汁,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沈砚秋接过药碗,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瓷壁。
就在这一瞬间——嗡!眼前景象猛地一晃!如同信号不良的雪花屏闪烁了一下!
一个模糊的画面碎片瞬间闪过脑海:昏暗的库房角落,
一个穿着低等太监服饰的佝偻身影(不是王德全!),
正鬼鬼祟祟地将一个熟悉的、装着“红颜醉”粉末的粗糙黄纸包,
塞进一堆落满灰尘的旧布料里!动作仓促而慌张!画面一闪即逝!快到几乎抓不住!
但沈砚秋的心脏却猛地一跳!红颜醉!还有残留?!藏匿地点?!这能力…竟然在被动触发?
接触到物品,会自动回溯关联的、未被处理的“罪证”残留?!“小主?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春桃看着沈砚秋端着药碗突然僵住,脸色变幻,担忧地问道。
沈砚秋猛地回神,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药:“没什么,药有点烫。
”她放下药碗,状似随意地问道:“春桃,咱们长乐宫,可有存放旧物、布料的库房?
”春桃愣了一下,恭敬回答:“回小主,有的,就在西边角上,挨着杂物院那边,
有个小库房,放些主子们用旧了又舍不得扔的物件、布料之类的,平日少有人去。
”西边角上…小库房…旧布料…沈砚秋的心跳加速了画面里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那里!
王德全的同党?还是皇后留的后手?必须拿到那包毒药!
这是钉死皇后、洗刷自己“畏罪”嫌疑(贡品失窃案)的关键物证!
也是震慑后宫、站稳脚跟的第一步!“嗯,知道了。”沈砚秋点点头,
不再多问心里却飞速盘算起来如何避开耳目,去那个库房?如何安全地拿到东西?
机会很快就来了午后,贤妃(暂代掌凤印)派人送来了几匹新进贡的云锦,
说是给沈才人压惊。负责送东西的是贤妃宫里的一个管事嬷嬷,姓孙,态度不冷不热,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沈砚秋谢过,让春桃收了那孙嬷嬷却并未立刻离开,
目光在殿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砚秋略显苍白的脸上,
皮笑肉不笑地道:“沈才人真是好福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啊,这长乐宫虽好,
规矩也大。才人身子刚好,还是静养为宜,有些地方…少去为妙。
免得…再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西边的方向。警告!
**裸的警告!贤妃的人…在盯着她?或者说,在阻止她接触某些东西?
沈砚秋心中冷笑看来,那库房里的东西,不止她一个人惦记着!贤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刚倒了一个皇后,立刻就有新的势力想把她按下去,或者…利用她?“嬷嬷说的是。
”沈砚秋垂下眼帘,语气温顺,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本才人只想安心养病,别无他想。
劳烦嬷嬷回去替我谢过贤妃娘娘关怀。”送走孙嬷嬷,沈砚秋的眼神冷了下来对方越是警告,
越证明库房里的东西重要!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动手!
入夜长乐宫陷入沉寂春桃和夏荷在外间值夜,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
沈砚秋悄无声息地起身她没有点灯,凭着记忆,摸索着穿上最不起眼的深色宫女服饰,
用布巾包住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小腹深处那个代表“权谋空间”的烙印微微发热,
似乎在回应她的决心。她如同一道轻烟,溜出了偏殿后门,融入浓重的夜色。
避开偶尔巡逻的侍卫,凭着白天的记忆和空间烙印那若有若无的指引,七拐八绕,
终于来到了位于长乐宫最偏僻西角的那个小库房。
库房的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沈砚秋深吸一口气,
从发髻里拔出一根磨尖了的细簪——冷宫两年,这点开锁的手艺还是被迫学了些。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库房不大,
各种蒙尘的旧家具、破损的瓷器、以及…小山般堆积的、五颜六色但都显得灰扑扑的旧布料。
目标明确!旧布料堆!沈砚秋屏住呼吸,凭着白天回溯画面里那模糊的位置记忆,
小心翼翼地开始在堆积如山的旧布料里翻找。灰尘呛得她直想咳嗽,
冰冷粗糙的布料上划过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一块触感格外粗糙、颜色深灰的旧麻布时——嗡!
熟悉的拉扯感再次袭来!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还是那个昏暗的角落!
还是那个佝偻的、穿着低等太监服的背影!
他正慌乱地将那个粗糙的黄纸包塞进这块深灰麻布的褶皱深处!
然后胡乱扯过几块其他颜色的布料盖在上面!画面清晰了!位置锁定!沈砚秋精神一振!
忍着头痛,迅速扒开覆盖在上面的几块布料,
手指精准地探入那块深灰麻布的褶皱里…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纸包!找到了!
她心头狂喜!小心翼翼地将那黄纸包抽了出来!入手微沉,
正是“红颜醉”粉末的重量和触感!然而,
就在她将纸包揣入怀中的瞬间——“吱呀——”库房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
缓缓推开了!冰冷的夜风顺着敞开的库房门倒灌进来,卷起地上沉积的灰尘,
迷了沈砚秋的眼。她心脏骤然停跳一拍,猛地转身,
手已经下意识地按住了怀里那个刚找到的、要命的黄纸包!门缝里,探进来半张脸。
不是预想中贤妃宫里的孙嬷嬷,也不是凶神恶煞的侍卫。
而是一张异常年轻的、甚至带着点稚气的脸。肤色白皙,眉眼清秀,
只是此刻那双本该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惶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警惕。看穿着,
是个低等的小太监,年纪绝不会超过十三四岁。小太监显然也没料到库房里会有人,
尤其还是一个穿着宫女服饰、却明显气度不凡的女子。他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
又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惊恐地看着沈砚秋,如同受惊的小鹿。
两人在昏暗的库房里,隔着飞扬的灰尘,无声地对峙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沈砚秋瞬间反应过来不是贤妃的人!这个时间点,
出现在这个偏僻库房…莫非…他就是白天回溯画面里那个藏匿“红颜醉”的小太监?!
“你…”沈砚秋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试探性的威压。“是谁?深更半夜,
鬼鬼祟祟来这里做什么?”小太监浑身一抖,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就是不回答。
沈砚秋转念一想强逼没用,反而可能惊动他人她放缓了语气,
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别怕,我不是来抓你的,我只是…来找一样东西。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小太监刚才探头进来的方向,仿佛在暗示她看到了什么。
小太监的脸色更白了,身体微微发颤。“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沈砚秋逼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告诉你,
藏好这东西,就给你一大笔钱,或者…帮你解决什么麻烦?”她紧紧盯着小太监的眼睛,
捕捉他每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小太监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显然被说中了!
“呵”沈砚秋冷笑一声,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你太天真了。这东西是什么?是‘红颜醉’!
是鸩杀宫妃的剧毒!沾上就是灭九族的死罪!你以为事成之后,指使你的人,
会留你这个活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更悄无声息!
”“灭…灭九族…”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不…不会的…他…他说只是…只是…”“只是什么?”沈砚秋紧追不放,语气陡然凌厉。
“只是让你藏点无关紧要的东西?蠢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东西沾上了,
神仙也救不了你!现在,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说出来,我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否则…”她故意停顿,营造出巨大的压力。“外面巡逻的侍卫,离这里可不远!”威逼!
恐吓!加上一丝生还的希望!这是刑讯中击溃心理防线最有效的手段!
小太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