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美文网

柳晚琴江无贺顾萧全文在线阅读_今生不拾旧月光,只留君骨覆寒霜全本无弹窗

分类: 微小说  时间: 2025-07-28 13:33:18  作者: 琪琪 

点击全文阅读

历史传记小说《今生不拾旧月光,只留君骨覆寒霜》由狂吃小白菜倾力创作。主要讲述了柳晚琴江无贺顾萧在历史时期的生平和奋斗经历,通过对历史事件的描写和解读,展示了主角的智慧与勇气。这本书不仅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还给读者带来了深入思考。确有这么一位远房表哥。上一世,顾家似乎在她与江无贺成婚后不久就遭了难,举家南迁避祸,从此音讯渺茫。她对这位表哥的印象,也……

柳晚琴江无贺顾萧全文在线阅读_今生不拾旧月光,只留君骨覆寒霜全本无弹窗

1诀别重生柳晚琴死在江无贺怀里时,听见他说:“下一世,莫要再遇了。”她含泪点头,

咽下最后一口气。重生后,她专注家族商道,不再看江无贺一眼。江无贺也重生了,

他娶了前世的白月光祝栗栗,却发现她贪慕虚荣、浅薄无知。当柳晚琴抱着与顾萧的孩子,

含笑问他:“这一世,你可如愿?”江无贺才明白,

无论重来多少次——他永远都在辜负别人的路上。死亡的气味,

是苦涩药汤混杂着某种腐朽尘埃的酸气,

凝滞在这间曾经也富丽堂皇、如今却显得空旷阴冷的卧房里。柳晚琴陷在层层锦被之中,

薄得像一片秋风里枯脆的落叶,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每一次吸气都像有钝刀在肺腑间刮过,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哨音。

视线早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勾勒出身旁那个长久坐着的、熟悉又陌生的轮廓。江无贺。

她的夫君。他的侧影在昏暗烛光下依旧挺拔,面如冠玉,眉目如画,

是这衰败江府里唯一残留的光华。可那光,从不曾真正暖过她。他正用一方素白的帕子,

极其缓慢、极其细致地擦拭她瘦骨嶙峋的手背,那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疏离。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激得她微微颤栗。寂静像沉甸甸的水,淹没了整个房间。

只有柳晚琴破碎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如同残破的风箱。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在这片死寂里耗尽最后一口气时,他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低沉、平稳,

却像淬了寒冰的针,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房。“晚琴,”他唤她的名字,

语调里辨不出悲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若有来生…莫要再遇见我了。

”话语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狠狠砸在她仅存的一点意识上。

那点支撑着她咽下无数委屈、熬过无数冷寂的、名为“拥有他便是幸福”的微光,

在这一刻彻底熄灭。原来,连这自欺欺人的圆满,他也不要了。

巨大的悲伤和释然同时攫住了她,比病痛更甚。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腥甜,

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她费力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小得几乎看不见,

只有枕上散落的几缕枯发随之拂动。滚烫的泪,终于挣脱了束缚,顺着深陷的眼窝滑落,

无声地没入鬓角,留下一道冰冷湿痕。视野彻底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身体的剧痛和沉重感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空旷和寒冷。意识消散前,

她最后的感觉,是脸颊上拂过一丝微凉的触感——是他指尖无意识的停留。

……2重生归来“**?**醒醒!日头都上三竿啦,

老爷在前头绸缎庄里发了好大的脾气,等着您过去瞧新到的苏杭料子呢!

”少女清脆又带着点焦急的呼唤声,像一把小锤子,猛地凿开了柳晚琴混沌的意识。

她倏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茜纱窗棂,在光洁如镜的紫檀木梳妆台上跳跃,

映得妆台上那面嵌着螺钿牡丹纹的铜镜闪闪发光。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兰花香,

是她惯用的熏香。身上盖的是柔软***的云锦薄被,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

一切都崭新得晃眼,带着一种尘封已久又骤然开启的、过于鲜活的明亮。

不是阴冷的江府卧房。没有苦涩的药味,没有腐朽的气息,没有那双冰凉的手。

这里是…她少女时在柳府的闺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柳晚琴猛地坐起身,

掀开锦被冲到那面铜镜前。镜中映出的脸,饱满光洁,带着少女特有的红晕,眉目如画,

只是那双杏眼里,盛满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苍凉。她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轻轻触碰镜面,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这不是梦。不是黄泉路。她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悲剧尚未铸成的时候!“**?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贴身丫鬟春桃担忧的声音将她从巨大的震撼中拉了回来。柳晚琴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泪水。她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取代,只余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悲凉。

“无事。”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哑,却异常平稳,“备水梳洗。父亲那边,我即刻过去。

”她拒绝了春桃拿来的那套她从前最爱的、娇俏明媚的鹅黄撒花烟罗裙,

目光落在衣橱深处一套颜色更为沉稳的湖蓝色素锦长裙上。料子极好,是上等的蜀锦,

只在裙裾处以银线暗绣了疏落的竹叶纹路,低调而雅致。春桃有些讶异,

但还是依言伺候她换上。镜中人,湖蓝素锦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眉宇间那份属于闺阁少女的天真烂漫褪去了大半,沉淀下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疏离。

柳晚琴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裙上那片冰冷的银线竹叶。上一世,也是今日。

她在自家“锦绣阁”绸缎庄前,第一次遇见那个让她万劫不复的人——江无贺。那时的他,

江家尚未彻底败落,虽处境艰难,却依旧如芝兰玉树,

带着世家子弟的傲气与一丝落魄的倔强。她隔着人群一眼望去,便如飞蛾见了火,

一头栽了进去。这一世……柳晚琴拢了拢袖口,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锦绣阁*前,

正是最热闹的时辰。宽敞的门庭前人声鼎沸,衣着光鲜的夫人**们笑语盈盈,

伙计们吆喝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几辆运送新货的马车刚卸完货,

空气中还弥漫着新布匹特有的、混着染料和尘土的气息。柳晚琴带着春桃,

绕过正门喧嚣的人群,打算从侧边的小巷进入后堂。她步履从容,目不斜视,

只想尽快见到父亲柳承志。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入小巷阴影的那一刻,

一种被强烈注视的感觉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就在锦绣阁对面,

隔着一条不算宽阔的青石板街,一个身着半旧石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那里。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俊,眉宇间却凝聚着一股难以化解的郁色,正是江无贺!他的目光,

锐利如鹰隼,穿过熙攘的人流,精准地锁在她身上。

那眼神复杂得惊人——震惊、困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背叛的阴鸷,

如同冰层下骤然翻涌的暗流。柳晚琴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也回来了!这个认知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入脑海,带来瞬间的麻痹和彻骨的寒意。

前世临死前他那句“莫要再遇见”的冰冷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此刻的时空,

让她四肢百骸都渗出冷意。四目相接,隔着纷扰的俗世尘埃与前世血泪。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柳晚琴清晰地看到江无贺的瞳孔骤然收缩,薄唇紧抿,

下颌线条绷得死紧。他显然也认出了她,

认出了这个曾为他燃尽生命、最终却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

但柳晚琴只是极快地、极淡地收回了目光。那短暂的对视中,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前世的痴迷、委屈或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宛如一口枯竭多年的古井,

再也映不出他的影子。她脚下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无意中瞥见了一个全然无关的陌生人,

径直转身,那湖蓝色的裙裾在小巷入口处一闪,便彻底消失在阴影里。江无贺僵立在原地,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股骤然笼罩的寒意。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眼神从震惊转为一种更深沉、更阴郁的茫然。她竟然……就这样无视了他?

如同拂去一粒微尘?那平静无波的眼神,

比任何憎恨怨毒都更让他心头莫名地、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指缝间悄然滑落,再也抓不住了。3商道初探锦绣阁后堂的账房,

弥漫着新墨和纸张特有的气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库房的陈旧布匹和药材混合的气息。

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上堆满了厚厚的账册、算盘和一沓沓待处理的契约文书。

柳承志正拧着眉头,指关节用力敲着一本摊开的账册,对着一个管事发火:“糊涂!

这上月的生丝入库数,和库房实存差了三成!三成啊!银子是水漂来的不成?”管事躬着身,

额角冒汗,大气不敢出。“父亲。”柳晚琴的声音清泠泠地响起,打破了账房内凝滞的空气。

柳承志抬头,看见女儿走进来。他眼中的怒火在看到女儿身上那套沉稳的湖蓝素锦时,

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女儿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娇憨,多了几分沉静,

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琴儿来了?”柳承志压下火气,语气缓和了些,“正好,

你看看这个,简直岂有此理!”柳晚琴走到书案旁,目光扫过那本有问题的账册。

她没有立刻翻阅,反而拿起旁边的算盘,白皙纤细的手指拨动起漆黑的算珠。那动作并不快,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笃定,珠声清脆,噼啪作响,瞬间压过了账房内所有的杂音。

前世为了支撑江家,为了填补江无贺仕途上的无底洞,

她早已将算盘和账本磨得比闺阁绣花针还要熟悉。那些被轻视的、被视作铜臭的商贾之道,

早已刻进了她的骨血里。柳承志和管事都怔住了,看着她手指翻飞,眼神专注,

算珠在她指尖仿佛有了生命。不过片刻,柳晚琴停下手,

指尖点在账册上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父亲,问题在此处。上月自江宁府进的‘二等白丝’,

入库记录写的是一百二十担,但采购契约上,签的却是‘一百担’。库房按契约点数,

自然只收一百担。这多写的二十担,怕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虚报支出。”她的声音清晰平稳,

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柳承志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如此!一个极其狡猾的偷梁换柱。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管事:“听见了?查!给我一查到底!吃里扒外的东西!

”管事脸色煞白,连连应是,慌忙退了出去。账房里只剩下父女二人。柳承志看着女儿,

眼神复杂,有震惊,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琴儿…你何时…竟对这些如此精通了?

”柳晚琴放下算盘,指尖拂过冰凉的紫檀木桌面,感受着那份踏实的触感。她抬眼看向父亲,

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破茧重生后的力量:“女儿从前懵懂,只知闺阁嬉戏,

让父亲操心了。如今女儿想明白了,柳家的基业,是几代人的心血。女儿是柳家的女儿,

自当为父亲分忧,将这份家业守住,并且…做得更大。”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女儿想跟父亲学,学经商之道,学立家之本。”柳承志心中巨震。

他看着女儿眼中那不容错辨的决心,那绝非一时兴起的玩闹。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冲散了方才的怒火,他重重地点头,眼中甚至隐隐有光闪动:“好!好!

好!这才是我柳承志的女儿!从今日起,这锦绣阁的账目,你先替为父过目!

还有城西那几间药铺的周转,你也一并学着!”柳晚琴的心,在父亲欣慰而信任的目光中,

第一次感到了重生后踏实的暖意。不再是为虚无缥缈的情爱,

而是为这实实在在握在手中的家业,为自己而活。

*锦绣阁*的喧嚣被厚重的门帘隔绝在身后。柳晚琴步入后堂,打算直接去账房寻父亲。

空气中新布匹和尘土的气息尚未散去,却多了一缕清冽的松木冷香,异常突兀。她脚步一顿。

后堂光线比前厅稍暗,靠窗的紫檀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穿着一身质料上乘却样式简洁的月白长衫,身形略显清瘦,正微微垂首,

专注地看着摊在膝上的一本厚厚的册子。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清隽的侧脸线条,鼻梁挺直,薄唇微抿,

带着一种书卷气的沉静。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到来,男子抬起头。四目相对。柳晚琴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那双眼睛,温润平和,如初春解冻的深潭,清澈见底,

又带着洞察世事的通透。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没有惊艳,没有审视,

只有一丝恰到好处的礼貌和探寻,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微微颔首。“晚琴表妹?”他开口,

声音清越温和,如同玉石相击,“多年不见,竟已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我是顾萧。

”顾萧……表哥?尘封的记忆被骤然唤醒。柳晚琴恍惚记起,母亲娘家顾氏,

确有这么一位远房表哥。上一世,顾家似乎在她与江无贺成婚后不久就遭了难,

举家南迁避祸,从此音讯渺茫。她对这位表哥的印象,也仅止于幼年时模糊的几次照面。

“顾…顾萧表哥?”柳晚琴定了定神,敛衽为礼,姿态落落大方,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这位表哥,来得太巧了。她重生了,江无贺也重生了,

那么……顾萧合上膝上的册子——柳晚琴眼尖地瞥见那是一本《江南织造录》,起身还礼。

他的动作从容优雅,带着世家子弟良好的教养。“冒昧打扰。此番进京办事,姨父盛情,

留我在府中叨扰几日。”他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处,

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感慨和怜惜,快得如同错觉,

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的温和,“方才在门外,远远见你处理账目,条理分明,心思缜密,

令表哥汗颜。姑父后继有人,可喜可贺。”“表哥过誉了。”柳晚琴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思绪。他的夸赞很自然,但那眼神……她无法确定。重生者的世界,

似乎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她只想抓住眼前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过是些微末本事,

帮父亲分忧罢了。”“商道亦是大道,能安身立命,能济世安民,何来微末之说?

”顾萧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他目光扫过她身上那套沉稳的湖蓝素锦,

眼中似有深意,“表妹能摒弃浮华,专注根本,这份心性,尤为难得。

”摒弃浮华……专注根本……这话像一根针,轻轻刺中了柳晚琴心底最深的角落。她抬眼,

再次对上顾萧温润平和的目光。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仿佛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的尘埃。

他是否也……知晓那场不堪回首的前尘?就在这时,

柳承志爽朗的笑声从账房门口传来:“哈哈,琴儿,顾贤侄!你们表兄妹倒是聊上了?

”他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处理完麻烦后的轻松,看向柳晚琴的目光满是欣慰,

“顾贤侄可是我们江南有名的才子,尤其精通商贾之道、律法文书!琴儿,你既要学,

可得好好向你表哥请教!”柳晚琴压下心头的波澜,对着顾萧再次行礼,

姿态恭谨而疏离:“日后,还请表哥不吝赐教。”顾萧含笑回礼,温润如玉:“表妹聪慧,

应是互相切磋才是。”他看向柳晚琴的眼神,那抹深藏的怜惜与守护之意,在温润的表象下,

悄然沉淀。这一世,他定要护她周全,让她真正展翅高飞。

4药锦新篇日子如同柳家商船下奔流的河水,在忙碌与算计中平稳向前流淌。

柳晚琴彻底沉入了商海。白日里,她或是在锦绣阁的库房里,指尖捻过一匹匹丝绸,

细辨纹理光泽,与经验丰富的老掌柜商讨定价;或是在柳家药铺的后堂,

对着堆积如山的药材账册,一手执笔,一手飞速拨动着算盘,珠声清脆密集,

将每一笔收支都算得毫厘不差。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雪月的闺阁千金,柳家大**的名头,

渐渐在京城商圈里,与“精明”、“能干”联系在了一起。柳承志的欣慰溢于言表,

将越来越多的权柄交到女儿手中。柳家的生意,在父女俩的合力操持下,

如同注入了新的活力,触角不断延伸。药材生意不再局限于京城,

凭借柳晚琴精准的眼光和顾萧在律法契约上的滴水不漏,

柳家打通了南边几处重要的药材集散地,新的商路悄然铺开。顾萧的存在,如同春风化雨,

润物无声。他并未刻意接近,却总是在柳晚琴需要时恰到好处地出现。

或是当她为一份复杂的契约条款皱眉时,递上一杯清茶,

并看似随意地点出其中关键陷阱;或是在她与某个难缠的外地客商周旋后,

疲惫地***额角时,递来一份他亲手整理的市场行情分析。一次,

柳晚琴为了一批即将运抵的贵重蜀锦的存放问题忧心。库房潮湿,这批丝锦娇贵,极易霉变。

她正对着库房布局图苦思,顾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表妹可曾想过,‘药锦’?

”柳晚琴抬头,眼中带着询问。顾萧指着图上一处通风极好的空置区域:“此处干燥通风,

最是适宜。寻常防蛀防霉多用樟脑,气味浓烈,易污丝缎。我听闻江南有巧匠,

将防虫防霉的药材研磨成极细的粉末,与蚕丝同纺,织入锦缎夹层,名曰‘药锦’,

不仅功效长久,且毫无异味,反添一丝药香清韵,价值倍增。”柳晚琴眼睛骤然一亮。

这想法新奇大胆,却又极具可行性!柳家本就经营药材,原料近在咫尺。“表哥此计甚妙!

”她眼中迸发出久违的、纯粹为事业而生的光彩,“我即刻着人去寻访此等匠人!

”顾萧看着她眼中亮起的光,唇角微扬,温声道:“正好,我识得几位苏杭的老织工,

或可代为引荐。”他的相助,总是这般不着痕迹,却又切中要害。柳晚琴的心湖,

并非没有涟漪。五皇子李昀的温润如玉,如同上好的暖玉,令人舒适。

几次宫宴或诗会上的偶遇,他总能恰如其分地表达欣赏,

言语间流露的尊重与对商道的独特见解,让她心生好感。三皇子李赋则如一块寒铁,

冷硬的外表下藏着炽热的欣赏。他曾直白地在一次皇家围猎后,于众人面前拦下她的马车,

目光灼灼:“柳**算盘拨得比箭还快,心思比猎场还广,本王佩服。若得**襄助,

必如虎添翼。”那份不加掩饰的野心与直率,也让她印象深刻。卫家公子卫晓清,

更是数次登门,言辞恳切,盛赞她的才干,求娶之意溢于言表。然而,

这些或温润、或冷峻、或热切的目光,都未能真正动摇她心底那道冰封的壁垒。情爱?

她尝过那蚀骨的滋味,早已敬而远之。她所求,不过是柳家基业稳固,父亲安康,

自己能在这方天地间真正挺直腰杆。这一日,柳晚琴刚从城郊新盘下的货栈查看回来,

马车行至柳府门前长街。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斜对面一座气派的新府邸门前,张灯结彩,

车马如龙,仆役穿梭不息,一派热闹景象。那新漆的匾额在灯火下格外刺眼——*江府*。

柳晚琴的目光掠过那块匾额,平静无波,如同看路边一块普通的石头。马车未停,

径直驶向柳府侧门。就在柳府侧门开启,柳晚琴扶着春桃的手准备下车时,

一阵清越却带着刻意娇嗔的笑声从江府门口传来。“无贺哥哥!你看这盏琉璃走马灯,

转起来多漂亮!栗栗好喜欢呀!”那声音带着少女的甜腻。柳晚琴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

并未回头。但她眼角的余光,还是捕捉到了门口那一幕。

祝栗栗穿着一身簇新的、用料极为考究的桃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发髻上簪着赤金点翠步摇,珠光宝气,在灯火下闪闪发光。她整个人几乎要贴在江无贺身上,

一手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另一手指着门廊下悬挂的一盏华丽宫灯,仰着脸,笑容灿烂,

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炫耀。江无贺站在那里,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身姿依旧挺拔。他脸上带着笑,那笑容在灯火映照下,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微微低头看着祝栗栗,眼神里似乎有宠溺,但细看之下,那眸光深处却是一片沉寂的幽潭,

仿佛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他的视线,不经意地,

越过了祝栗栗的发顶,投向了柳府侧门的方向,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正欲下车的湖蓝色身影。

柳晚琴已经下了车,正背对着他们,向府内走去。她的背影挺直,步履从容,从头到尾,

没有朝江府的方向投去一丝一毫的关注。

仿佛那喧天的锣鼓、那刺目的喜气、那曾经让她飞蛾扑火的人,

都只是拂过耳畔的一缕无关紧要的风。江无贺脸上的笑容,

在柳晚琴背影消失于柳府门内的刹那,骤然僵住,随即缓缓敛去。他微微侧过头,

目光沉沉地落回身边依旧沉浸在喜悦中、喋喋不休的祝栗栗身上。灯火在她兴奋的脸上跳跃,

映照着那双漂亮眼睛里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对眼前这富贵排场的迷恋与满足。那眼神,

像一根细微的刺,扎进了江无贺沉寂的眼底,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烦厌。

“进去吧,风大。”他抽回被祝栗栗挽着的手臂,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径直转身向府内走去。那挺拔的背影,在喧嚣喜庆的背景里,

莫名透出一种格格不入的孤峭与冷寂。祝栗栗脸上的笑容一滞,

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又看看江无贺冷漠的背影,跺了跺脚,

相关Tags:生命喜欢

猜你喜欢

精选微小说